第70章 被虐待的老攻09_反正我也死不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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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被虐待的老攻09

  走慢了几步的苏佑霖也随后赶来,看见二人亲密的姿势心间登时便涌上来一股妒火。

  但他还算理智,知道姜钦最讨厌的就是飞扬跋扈之人。没认识姜钦之前他也是个霸道不讲理的纨绔,但自打对这年少的六皇子一见钟情后,在心仪对象面前却知道收敛,是以并没有像刚才那样不由分说地要整治顾言之,他要在姜钦面前表现得极为温润有礼。

  因为身份尊贵,走哪儿都前呼后拥的,苏佑霖的到来很快就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小侯爷!”单俊飞看见他,样子就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就差热泪盈眶了。他提气,刚刚想述说下他们方才在御书房里外受到的委屈,却又被姜钦的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姜钦张开没有血色的唇说:“没什么事,我回去趟两天就好,不劳烦小侯爷挂心。”

  “这是怎么了?”矜娇高贵的声音响起,待看见姜钦背后的伤势以后,苏佑霖不禁变了脸色。

  他心中一骇,看见满身是血的姜钦以后,不由得连着后退了两大步。

  苏佑霖从小娇贵,虽然是未来世袭定国公的人选,却从来没去过战场,更是天生晕血,向来都见不了血腥。

  空气当中都是淡淡的血腥味儿,苏佑霖胃里一阵翻涌,他忍着没有吐出来,只是不再看那伤口,将目光落到别处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已有婚约在身……”苏佑霖稍稍停顿了一下,他虽然是纨绔,但要他大庭广众、尤其是当着姜钦副将们的面说这些话,还是有些害羞的。可他还是道:“你这样我当然担心。”

  说完,他下意识地去看了眼蹲在姜钦身边的顾言之,想看看他的反应。

  不仅是苏佑霖,方才听见顾言之喊“相公”的,这会儿都为他感到尴尬。

  人家小侯爷可是地地道道、堂堂正正的皇上赐婚,都没有叫过殿下相公,这位即便真跟殿下是那种关系,是不是有点儿太着急了……

  更何况定国公府的小侯爷,那就是天上的云。而他一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妓子,卑贱的就犹如地上的泥土。

  云泥之比,他怎么跟小侯爷比?

  然而顾言之根本就没有顾及其他人的看法和想法。

  他只在听见苏佑霖这么说后,神情极度复杂地看向姜钦。

  他猜到他们可能关系匪浅,但并没料到竟然已经是皇婚在身的关系……

  大昌民风开化,男子之间也可成婚,只是有一条,大户人家少有娶男子为正妻的,因为娶了男妻便意味着膝下无嫡子,若膝下无嫡子则无法继承家业,所以娶男子回家做正妻在大昌虽然被允许,却并不那么盛行。

  可姜钦是个不受宠的庶子,他娶了个男人回来,无论是皇上还是其他皇子都能够放宽心,会为他指婚也是情理之中。

  顾言之不在意这种名义上的婚约,但他在意的是两个人之间的进展关系以及姜钦对这位小侯爷的看法。

  他无法接受自己的老攻喜欢上另一个人。

  哪怕只是一个世界,哪怕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出现。

  听见苏佑霖这么说,姜钦的第一反应也是看向了顾言之。

  青年那目光当中的难以置信、震惊和失落满满的就像要溢出来了一样,没由来姜钦又是心上一痛。

  这种一瞬间的抽痛甚至远超背后的皮肉之苦,叫他的身体又弹跳了起来,下意识地便向抱住看起来明显受伤了的青年。

  虽然姜钦及时意识到了自己无意识间做的蠢事而没有真的跳起来,但仍旧牵动了伤口。

  更多的鲜血向外流淌了出来。

  苏佑霖又向后退了一步,他面色苍白脚步虚浮,看起来就要晕了,幸亏他身后跟着的随从及时将人给接住了。

  姜钦注意到那边的动静,想起小侯爷晕血的事,觉得这里已经够乱了只想先将人送走,于是忙道:“我这里没什么事,只是看着严重而已,要不佑霖你先回去休息吧。”

  苏佑霖这会儿只想吐,他是真的见不了血,便轻微点了点头。不多时轿子便被抬了过来,他被两个小厮架着上了轿,又嗅着空气中的腥味,忍着胃里的翻腾跟姜钦说了两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院中的武将对他这反应已经见怪不怪。苏佑霖平素极会拉拢人心,与姜钦身边的人相处的都不错,武将们也十分偏向于他。他们从小就都是五大三粗的人,虽然不理解小侯爷怎么会晕血晕成这样,但都表示理解。

  小侯爷虽然是男子,但却像是水做的一样。这样一对比,这个蹲在院中手上已经沾满血污的男妓就显得身份很低。

  殿下受伤了你凑上去做什么呢?你又不是大夫,何必自取其辱!这种被正室吊打的场面就连之前护送他回来的两名亲信都觉得有些惨不忍睹。

  “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儿把本将军抬进去!”送走了聒噪的小侯爷,浑身疼的姜钦没好气地说。

  几位下属这才回过神来,都凑上去七手八脚地抬人。

  顾言之也站了起来,后退一步让开了道路。

  姜钦的眸子始终都若即若离地落在他身上,现下府中忙成一团,青年却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上去有点孤寂。

  几乎是下意识的,在被抬离青年身边的时候,姜钦扯住了他的衣角。

  众武将:“?!!”

  姜钦:“……”

  他自己也是满脸黑线,手又不听使唤。

  只好道:“你也跟过来。”

  就眼见着青年抬头看了自己一眼,表情复杂的难以形容,总结来说就是有些哀怨。

  但最终青年还是声音很轻地应了一声:“好。”

  众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确定这次可以走了,才将殿下抬着向屋里走去。

  谁知刚进门把人放好,那妓子就走了进来,对他们殿下说:“我有事要跟你说,单独说。”

  “嘿!”单俊平看不下去了,他走到顾言之身前说:“这位公子,咱们殿下现在身负重伤,您有什么事等大夫来看过了再说成吗?”

  顾言之想了一路,早就做好打算了,现下便固执起来:“不成,必须要现在说。”

  众将:“……”他们还没遇见过这么不懂事的男宠!按殿下的脾气……

  几个人不由向他们殿下那边望了过去,姜钦已经被打去了半条命,他本来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如今心情又莫名烦躁,便没有个好脸色。

  但一侧头看见青年腰杆笔直的站在那里,不卑不亢,面色却有些灰败,没什么表情的脸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暗淡,姜钦心中就是一怔,虚弱地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吧,把他留下。”

  众人耸然一惊:“殿下不可啊!此人来路不明,万一……您现在受这么重的伤,身无还手之力,万一……”

  这已经不是什么时候治伤的问题了。

  好歹当事人还在这里,又有几面之缘,谁也没把话说得太明白,但那意思已经再明了不过了。

  顾言之却恍若未闻,他只看着姜钦一个人,态度很坚决,旁的什么人的动作和声音都入不了他的耳。

  没办法,厌世症犯了,他整个人都像是个枯萎灰败的植物一样,不仅没有生机,还随时都有可能暴毙。

  事实上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种烦躁、极度不想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感觉了。除此之外他心中就跟被扎了根毒刺似的,不疼不痒,却又带着抹都抹不净的悲观情绪。

  顾言之觉得自己受伤了。

  眼见着青年从鲜活变得越来越枯败,不知道为什么,姜钦心中升起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这种感觉与多年战场杀敌培养出的警觉性无关,这是一种来自心灵或者说是灵魂深处的不安。就好像他不答应青年此刻的要求,就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宋仁贤,永远都是这么任性啊。

  姜钦咧开苍白的嘴唇微微笑了一下,喻义不明地说:“没关系,我们熟着呢,不会有事的。”

  既然殿下坚持,他们也就不敢违背。几个武将面面相觑,最后单俊平说:“那我们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儿殿下您喊一声。”

  “嗯。”姜钦虚弱道。

  人都出去了以后顾言之径直走上前,不由分说地再次去查看姜钦背上的伤。

  已经过去一段时间,姜钦背上的血液有部分已经风干干涸,将衣服牢牢地黏在了伤口之上。

  顾言之伸手轻轻揭开那层粘着皮肤的衣料,难免会牵动伤口,姜钦又疼的浑身不由自主地发颤,但他并没有阻止他,也没有喊,甚至这一刻他竟然还觉得挺舒服。

  于是姜钦笑着调侃道:“你别是又要来折磨我吧?”

  下狠手将最后一片衣服与皮肉分开,顾言之冷着脸道:“我要折磨你的办法有千万种,何须如此趁人之危。”

  他不是个喜欢逞口舌之快的人,不屑,或者说是懒得。

  但他心情不爽利的时候所有行为和语言都是一念之间决定的,做什么事儿都不奇怪,这次也不例外。

  姜钦被青年的话噎了一下,下一刻又皱紧眉头“嘶”了一声,整个人差点儿都从床榻之上跳起来了。

  他猛地回头,只见青年手里正拿着个瓷瓶,神情淡漠地对着他背上的伤口撒粉末。

  “你干嘛?”姜钦瞪眼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放心,死不了人,总不会比殿下给我吃的七日断肠丸毒。”青年阴阳怪气地说道,想了想,又撒了更多的粉末往姜钦的背上。

  姜钦:“……”

  伤口仿佛被盐水浸过一般,姜钦疼的舌根儿都硬了,一句话说不出来,头冒冷汗,连手指都颤抖了。

  这期间顾言之就抱着手臂,坐在旁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反应。

  等这一阵剧痛劲儿过去,姜钦终于可以正常地呼吸了。也许是刚才太疼,他现在竟然觉得好一点儿了,后面的伤口不像之前那么火辣辣地疼,反而还觉得伤口处有些清凉,他甚至都可以微微直起身子了。

  姜钦讶异地问:“你哪里弄的伤药?”身上的衣服都让他缴了,对方有什么,没有什么,他最清楚了。

  顾言之负气道:“关你屁事?”

  姜钦:“……”又被噎了一下。

  自从懂得经营、又重生了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遭受到这么不客气的对待了。更何况印象中的青年要么就是个喜欢虐待人的嗜血变态,要么就是个淡然脱俗的慵懒闲人,倒从来都没有这么不客气的一面,俨然就是个咬一口就会喷火的小辣椒。

  “叱。”姜钦被自己脑补的逗笑了。

  顾言之:“???”

  好像无论到了哪一世,老攻都是这么的……直男。

  顾言之觉得心很累。

  但至少以前对方的心中没有人,至少以前的每一个世界,对方都是一心一意喜欢着自己。

  他回想方才在院中姜钦的反应及表现,直接问道:“你与那小侯爷是什么关系?”

  姜钦扭过头,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望着他,问:“我与他的关系,你很在意?”

  顾言之回以直视,懒得撒谎和掩饰:“是。”

  姜钦猛地抓住身下的床褥,一脸痞气地开口道:“你为什么要在意这个?……你以为你是谁?”

  顾言之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姜钦被他看的无端觉得有点窘迫。

  六殿下不说话的期间,顾言之就静坐在一旁,安静地等待他的回答。

  他脑中不断回想着方才的院子中发生的种种情境,姜钦一句话都没跟自己说,却对苏佑霖说了两句话。

  很明显苏小侯爷是晕血的,姜钦应该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一味要他离开。

  心思如此细致入微……

  想到这一点,顾言之心里就别扭极了,跟着也就无法摆出什么好脸色。

  如果不是想到任务,按照他以前的脾气这会儿应该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一个人若真不想活了,便不会瞻前顾后、有所留恋地想东想西。

  而事实上顾言之最常处在的就是这样一种状态。

  ——他都不想活了,哪里还会管自己的态度好不好,有没有给目标好脸色。

  房间内一时静谧无声,姜钦还在一头雾水中,但他虽然对这方面并没有什么经验,却多少能够看出来,眼前的这个青年对自己的心思可能不一般。

  这种认知让他不禁心神一荡,骤然生出一种如果真是这样,那该有多好的想法。

  把他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但这怎么可能?这一世宋仁贤绝无可能是认识自己的……他只是将自己认成了别人。

  这是姜钦后来得出的结论。

  第一次的时候他们在漆黑的山洞里头,青年看不见他的长相也便罢了。但第二次在船舱的时候灯光那么亮,青年不可能再将自己看错,却仍旧同意跟他做了,那便只能说明青年是将他直接当成了别人。

  才会欲拒还迎,嘴里说着不愿意,其实连一丝反抗都没有。

  每次想到这一点姜钦心中都会生出一种没顶的愤怒。

  他觉得有些无力,态度也跟着冷淡了起来,干脆瘫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你不想说便罢了,你不是想找我谈吗?谈什么?”

  顾言之深吸了口气,倒豆子似的,十分干脆地说:“你不是问我知不知道你是谁吗?那我告诉你,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我不仅知道你叫姜钦,是大昌的六皇子,还知道你曾经受伤流落到了宜国,被一个叫宋仁贤的变态发现了!那个变态将你带回府中,关进地牢里头打骂,因为你是块硬骨头,也蠢得要死,宁愿被打死也不求饶!我还知道后来你被放了出来……”

  “你说什么?!”后面的话还没说,姜钦已经直接从床上坐起来了,他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回身就一把握住了顾言之的手腕,瞪眼诧异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后来那个变态将你放出来,给你治伤,还悉心教导……”

  顾言之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眼前正飘过一行红字,是大宝鉴在提示他任务进度已经完成百分之十。

  “……”如果早知道能这么轻易的化负为正,之前在船舱的时候他就应该拼命解释清楚的!他就不应该瞎操心,以为姜钦会记仇!

  “你……”顾言之的声音戛然而止,但这并不妨碍姜钦震惊地望着他。

  因为重生以后身边的人从没有过异样,所以观察了许久过后六殿下已经下意识地认为这是一个只有自己重生了的、一切都被自己掌控的世界。却没想到……

  “你也重生了?!”

  下一刻顾言之已经被一身血腥气的姜钦拥抱进了怀里,对方的震惊已经化为无意识的惊喜:“这么说,你一开始就是认识我的?!”样子简直像是个拆开礼物发现里面包裹着的是自己最想要的东西的小孩儿。

  顾言之被他勒得死紧,他现在身娇体弱,完全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道姜钦受了伤,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不,我的情况比你的要复杂。”顾言之面无表情地说。

  让他纠结的事儿还没有解决完,即便进度条动了,他现在也依旧摆不出个好脸色来给老攻。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跟那个小侯爷是什么关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这几天码字环境一言难尽,实在粗长不起来了(: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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