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病态的老攻17_反正我也死不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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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病态的老攻17

  “你他娘的在说什么!”应佳鹏伸手试图上去捂上她的嘴,但杨冰姿虽然瘦弱,这个时候却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她不仅挣脱开了应佳鹏,反而还在继续说道:“你们害了我表哥,还害了我姑母,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你们计划再给我表哥下毒的时候我都听到了!”

  “啪!”应佳鹏又往她脸上甩了个耳光,但这回杨冰姿却不管脸上的疼痛,执意向应佳逸这里跑了过来,神色已然疯癫:“表哥,表哥快跑!他们,他们又要来害你了,又来害你了……”

  力气之大,应佳鹏竟然拉不住她。

  “老二,你先松开她。”应老爷发话了。

  饶是应佳鹏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松手就真的什么都完了,可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松手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甚至如果他再不松手就等于是默认。于是只能对应老爷的话言听计从,松了手,只是眼睛狠狠地盯着杨冰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这个女人。

  没有了束缚的杨冰姿更加用力地向应佳逸那边靠过去,冷不丁地又看见了站在他身旁被他紧紧护着的少年,表情瞬间更加狰狞:“你怎么还在这里,表哥你为什么还抱着他?他不是能给你冲喜的福星,我才是,我才是!我们的八字是最合的,你知道的,你知道的……”

  顾言之:“……”不由去看上首的应老爷,希望他赶紧把这里的事情了解了,他才能让这个女人去领便当。

  面对杨冰姿的疯态应佳逸也是眉头一皱,将少年又往怀里拉了一拉,仔细防备她会做出什么不正常的举动。

  应佳鹏在旁边适时说道:“爹你看,她就是个疯婆子,她的话怎么能信?我和娘可什么事都没做过啊!”

  应老爷却沉声问道:“杨氏,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是谁给吟霄下的毒?又是谁害了你姑母?”

  尽管杨冰姿疯疯癫癫神志不清,但应老爷的声音仍旧对她有震慑。她听到后怔了怔,准确无误地指了指应佳鹏和刘氏,道:“是他们,是他们给表哥和姑母下毒的……”

  “你这个毒妇!”刘氏再也坐不住了,她早年也是泼辣蛮横的性子,成为应夫人后虽然收敛了许多,却也能做出当众呼喝的事,什么都敢说。

  她站起来指着杨氏,音量远超她道:“不仅怀了野种嫁给我儿子,现在还要来陷害我们娘儿俩!我儿子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报复我们!”

  杨冰姿却不怕她,她大笑起来,只一味说道:“要不是你们下毒害了我表哥身子,我现在早就是应家的大少奶奶了!不,我就是应家的大少奶奶,表哥,表哥……”

  现任·真·应家大少奶奶顾言之:“……”

  杨氏的神情看起来时而清明时而癫狂,显然已经精神错乱了。能看出来她最最悔恨的事就是当初没有选择应佳逸,所以神志不清的时候会误以为自己当时做出了那个对的选择。

  但神智清明的时候她却只会将自己今日的不幸算到别人头上,丝毫不去想即便应佳逸被人下毒身体败了,她也可以做出选择留在他身边,与他同舟共济。

  虽然她的不讲理和妒恨无意中将应佳鹏和刘氏的事供了出来,也算间接帮了顾言之一个大忙。

  顾言之早在家宴前便买通了应佳鹏院子里的下人,让他在家宴的时候将二少奶奶放出来,原本只是想利用杨冰姿对应佳鹏圈进她的不满,给这场家宴助助兴,却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意外收获。

  但一码归一码,对方三番五次挑战他的耐力和极限,也叫他不禁心生厌烦。

  杨氏跟刘氏还在互相骂个不停,许多陈年旧事都被杨氏翻了出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些外人都不曾听说过的秘密的,不仅把旁边的应老爷听得脸一阵阵发绿,就连其他人听了也暗中惊讶不已。

  杨冰姿虽然精神疯癫言语不通,但她说的有理有据,许多由时间掩藏的旧事被挖出,当时因为多种原因而未被查出的真相再经她嘴里一说,相互一联系,叫众人听了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她声音又再次盖过刘氏的,没有应老爷发话谁也不敢阻拦她,叫整个院子的人都不禁静默下来。

  这个时候应佳逸却忽然出声喊道:“弟妹。”

  他清冽沉静的嗓音打破了这场婆媳间的对骂,让放声大笑和尖叫不止的杨冰姿住了声,她扭头怔怔地望着他:“……表哥你叫我什么?”

  应佳逸却不会跟她在这里掰扯称呼,虽然这时候叫点亲切的称呼更加容易稳定住杨氏的情绪,但明显感觉到身边少年的严肃,他觉得还是叫弟妹保险一些:“你方才说是谁害死了我娘?”

  这是他唯一想确定的事情。

  他话音一落,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杨氏身上。

  当年应佳逸的娘早在生产过后就一直久病缠身,撑到应佳逸**岁的时候油尽灯枯而亡,所有人都没觉出什么问题来,原来却是早就被人下了毒手了吗?

  就连顾言之的眼中都闪现出一丝惊诧,他没有再看杨冰姿,而是微微抬头去看旁侧的大少,发现大少的面容依旧沉稳,表情无悲无喜,竟不似众人那般惊诧,倒像是早就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人毒害身亡的。

  顾言之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他以前就发现应佳逸对刘氏和应佳鹏的态度太过平淡了。只觉得面对两个因为一己私欲几乎毁了自己一生的人竟能如此淡定沉着,不见半丝恨念和愤怒,大少他确实能忍。

  但现在却恍然明白那也许是因为有杀母之仇在先,对于应佳逸来说自己的身体、自己所遭遇的不公平和委屈便完全不算什么了。

  他要更加沉稳,更加冷静,更加不动声色,才能在最恰当的时刻一举击中,让那些做过坏事的人能够臭名昭著,背着自己的罪行承担应受的惩罚。

  这样一想,杨氏一个被圈禁的半疯癫之人是怎么在应佳鹏的院子里听见那些“机密”的,应佳逸在背后应该出了不少力。

  一想到大少战战兢兢地暗中布局十余年才终于换来今天这一幕,丝丝扣扣的疼痛漫上心间,顾言之鲜少有这种感觉,一时间竟说不出那是个什么滋味儿。

  他悄悄地将手塞进应大少手掌之中,拇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大少手指上的翡翠戒指,很快就被应佳逸反手握住,攥得死紧。

  就在这时,精神错乱的杨冰姿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了事实:“是、是婆婆!”

  她重新向应佳逸的方向扑了过来,又是哭,又是笑地说:“表哥我就是来告诉你,是他们害死姑母的!我听见他们说姑母快要临盆的时候婆婆也有了孕,那时候她就故意设计姑母害她早产,又在产后的汤品中加了凉性的……啊!”

  “满嘴胡话!”应佳鹏终于忍不住,在杨冰姿还没有说完之前就将她踹翻在了地上,于此同时应老爷的巴掌也落在了刘氏的脸上。

  妻子早产又难产,而后身体便开始衰弱,直至重病逝世,所有看病的大夫都没发现异常,他也就从未怀疑过妻子的死不是自然死亡。

  现在猛地听说了极有可能的事实,联想到前面杨冰姿说的那些刘氏做过的丧心病狂的事,应老爷再也不作怀疑,当场震怒。

  杨冰姿还不死心,她起不来,就趴在地上试图向应佳逸的方向爬过去,嘴里念念有词:“我说的都是事实啊,表哥,我是为了查清楚当年的事才嫁给应佳鹏的!表哥,我……”

  ……

  众人听得,心中不免更加嫌恶。

  谁都知道杨氏因为应佳逸身体不好,最开始是看不上她的这个青梅竹马的。

  她想要嫁皇子不成才选择的应佳鹏,后来与应佳鹏的生活并不和谐遭到遗弃,而这个时候应佳逸的身体却转好了,那么也许这个过程中这杨氏便又动了别的心思,想要将功补过,才会在此揭露刘氏母子的罪恶。

  但这个女人未免太将自己当回事儿,也太过把别人当成傻子了。

  所有人都不免用她和嫁进应府后便本本分分的舒笑然做了个比较,最终觉得杨氏会有今天,也是罪有应得。

  应佳逸一声不吭,也再没有去看杨冰姿一眼。

  将齐航交到顾言之手上,他从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对应老爷道:“事情牵扯的太多,爹,咱们报官吧。”

  他虽然不想管刘氏母子这些年是怎么试图挖空应家的,他在意的只有他娘的事。但如果这些罪证可以成为他爹那儿压死刘氏母子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不介意善加利用一番。

  应老爷本来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尤其隆宁镇是个巴掌大小的小镇,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都恨不得全镇知晓,是以但凡觉得能压下去的事都尽量不想惊动官府。

  但他看见应佳逸眼中的痛意和强行忍耐的目光,又不由想到以后整个应家都是嫡长子的,以前应佳逸身体不好,他要将应家百年基业交给刘氏的两个儿子,对这些年的种种事情就算知晓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现在却不用再顾及这些,与应家的未来相比,脸面又算什么?

  于是应老爷当即做出决定,命人去报官了。

  杨冰姿被应府的几个护卫合力控制住,之前那个提着酒壶给应佳逸倒酒的丫鬟也被人找了出来一起押送进官府。应老爷和应佳逸更是亲自上了大堂,一时间刘氏和应佳鹏毒害主母和亲兄的事便在不大的隆宁镇上传开了。

  顾言之原本的打算是在今日这场家宴上,待现出毒酒后给应佳鹏来点药沫儿让他吐出真相,没想到如此完美的计划竟被大少截了胡,全无施展的机会。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知道了应佳逸运筹帷幄的手段,也就不再担心他,没有跟着去官府,只带着齐航回去睡觉。

  最近他就时常会觉得身困体乏,没有精气神儿,竟完全不似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然而活了这么多辈子顾言之就从没有在意过自己的身体的时候,这一回也不例外。将齐航哄睡着后困乏劲儿也上来了,他回去倒头便睡,然后意识开始朦胧起来,不知怎么,他浑身一颤,再睁眼时所见之场景竟然换了个模样——

  四方天际都是一片苍茫的白色,所站之地云雾萦绕,远方有数座壮观巍峨的亭台楼阁,一眼望不见边际。

  及至近前,几个身姿曼妙,云鬓水袖的女子拖着长长的流苏缓缓在他前面经过,见到他时,皆嬉笑着凑过来向他行礼:“拜见上仙。”

  顾言之一头雾水,所以不为所动,那几个天仙似的女子仿佛没看出他的冷漠,见怪不怪、嬉嬉笑笑地从他面前经过,一眨眼间,倏地就不见了。

  没由来的,顾言之心神一震,觉得眼前的景象、方才的场景都极为熟悉,但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是在哪一世经历过。

  可心中偏又带着某种渴望,催促他赶紧想起来,一定要想起来,这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迫切叫顾言之自己都吃了一惊,他开始心慌起来,不禁拾步向前,试图向那远处的建筑靠拢,没想到足下一点间,人已经行至心之所向之地,他落在了那高高的建筑前面,一抬头,头顶上方的匾额赫然刻着三个古朴繁杂的大字。

  ——南天门。

  看见这三个字的同时,顾言之不由又后退了一步。

  很奇怪,他不认识这几个字,却知道它们简体的读音、含义都是什么。

  而几乎就在看见这串大字的同时,一种许多年许多世没有体会过的焦躁、惊慌和心痛就蓦然漫上心间,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犹如一只凭白伸出来的大手,将他整颗心都死死地攥住了一般,又疼,又喘不上气来……

  “啊!”

  顾言之大叫了一声坐起来,犹如溺水之人一般喘着粗气,挣扎不休。

  他被两条长长的胳膊揽过扣在怀里,应佳逸清冷却不失温柔的声线从他耳边响起:“没事了,没事了。”

  眼前是一室明媚的阳光,顾言之这才知道自己是做梦了。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黏贴错版本了,已经补充字数重新粘贴了,不影响阅读,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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