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宫女的出路好吗
李沐澜瞧着天色尚早，就说：“你们不去，我去。”
“你去哪儿？”刘希玉问。
“御书房啊。”李沐澜应道。
“你只是宫女，何以进入御书房看书。”刘希玉说道：“明珍，去取我的令牌来。”
明珍听了，依言而行，很快将一块金边木制令牌取了来，然后递给了李沐澜。
“这是什么啊？”李沐澜举着令牌问。
“这是太子给的令牌，虽然没什么大用处，不过进个御书房应该还是可以的，你就说是我命你去取书的。”刘希玉才说完，就开始吐了起来。
李沐澜点头应允：“奴婢这就去。”
明珍拿绢帕给主子擦拭，说道：“明珠，你可小心点，不可以再闯祸哦。”
李沐澜吐吐舌头，笑着走了。
刘希玉吐了个舒服，说道：“像明珠这脾气，到哪儿都不省心啊。”
“可是您还是将她揽在了身边。”明珍说道：“娘娘是用心良苦哇。”
“说来也怪，她虽然傻气，可还真是讨人喜欢呢，我就是不想她被人欺负。”刘希玉想到了自己刚入宫那会儿，也是处处受到排挤：“唉，人莫笑人，将来还不一定谁哭谁笑呢。”
明珍不言语，想着她话里的深意。
李沐澜出了清泉宫，如小鸟一般东看西瞧。主子为人和善，对她又好，她是不想笑都难了。
正走着，她就看到赵美茹迎面而来，身后还带着两个人，一看，原来是秦明玉和张明心。她站着不动。
赵美茹走近：“明珠，你愣着做甚？去做事吧。”
“师傅。”李沐澜脆甜地喊了一声：“我去御书房呢。”
噗嗤！秦明玉笑了起来，低声说：“人都已经傻了，倒是想着去御书房混日子，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呢。”
李沐澜没给她好脸色，说道：“我与师傅说话，才轮不到你来插嘴呢。”
张明心听了就说：“明珠，你还不傻嘛，谁说你傻了？”
“她！她才是傻瓜呢。”李沐澜吃吃笑着，然后对赵美茹行礼，说道：“我知道对比自己大的人都要行礼，自称奴婢。”
“嗯，总算是有长进了，那你快点去吧，别走错御书房了。”赵美茹也顾不上她，对身后的两人说道：“你们赶紧跟上，去栖凤宫晚了就不妥了。”
“是，总领。”明玉说道：“奴婢一定以娘娘为尊。”
“行了，知道你嘴甜，娘娘就喜欢嘴甜之人。”赵美茹说道：“倘若你们受了宠，也是万慧殿的荣耀。不过，可别翘尾巴，要知道自己的过去。”
张明心说道：“放心吧，总领，我们不是钱明珠，不会惹事的，娘娘与太子都是我们的主子，奴婢自有分寸。”
赵美茹说道：“也难怪艳青与善勤她们几个都一致推荐你们两个，连我都觉得不错。不过，明玉，你要管住自己的嘴，可别像对明珠那样对待娘娘。”
秦明玉捂嘴而笑：“总领，奴婢可不是二愣子，就是见了钱明珠不顺眼，也奇怪了，她怎么总是能得到三皇子的好感呢？”
赵美茹板下脸来，说道：“才说要你管住自己的嘴，你怎么就没往心里记呢。主子最讨厌搬弄是非之人，还有就是扰乱后宫之人，你说，你算哪一种？”
明心不说话，等着明玉的下文。
秦明玉脸色一阵绯红，说道：“总领教训得是，奴婢一定记住。奴婢不敢乱说什么了。”
“嗯，倘若你们做不到管住嘴巴，就别想着平步青云了。”赵美茹说道：“以前也有宫女能得到主子的青睐而飞上枝头，这在宫里不是什么稀罕事，可是，真正能够长久的屈指可数。为什么？我想这其中的道理不用我细说了吧？”
张明心心中有数，默默走路。
秦明玉却看着她：“明心，你懂了么？”
“话不可不说，却不可以说透。”张明心来了一句高深的话。
“呸，咬文嚼字的，穷酸！”明玉嘟囔。
赵美茹有些生气：“你们再这么较劲，干脆先打一架吧。”
两人随即不说话了。
到了栖凤宫，周玉娇正等着她们：“来啦？”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两个丫头纷纷行礼，行的还是宫中大礼，可见对皇后的敬畏。
赵美茹也行了礼数，说道：“娘娘，人已经带来了，请您过目。”
“嗯，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看看。”周玉娇不紧不慢下令：“都给本宫笑一个。<张明心果然笑了起来，笑容娇美，令人心动。
周玉娇先看了明心的笑容，夸道：“不错，果然是蕙质兰心的宫女，当宫女的确有些可惜了。你叫什么？”
“回娘娘的话，奴婢张明心，弓长张，明智慧心之意。”张明心随口胡诌，且不管是不是真的，说些动听的总没错。
果然，周玉娇非常满意，然后又看着笑容快僵硬的明玉：“你呢？”
“回娘娘的话，奴婢是秦明玉，愿为娘娘赴汤蹈火。”
“哦？真的吗？”周玉娇冷冷一笑，说道：“这种话本宫听得多了，华而不实。赴汤蹈火，那好啊。”她看向赵美茹：“美茹，去倒杯热水来，要滚烫的。”
赵美茹立即照办，当她小心翼翼将托盘送到娘娘面前时，不由提醒：“娘娘，这茶水很烫，小心烫口。”
周玉娇眼一睨，说道：“不是给本宫喝的。秦明玉，来吧，你不是要为本宫赴汤蹈火么？现在就看你的了。”
秦明玉顿时就傻眼了，敢情皇后娘娘要赏赐一杯开水给自己喝啊。怎么办？喝还是不喝呢？她立即紧张起来，矛盾而纠结。
“怎么？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为本宫赴汤蹈火吗？这么快就变卦了。”周玉娇鄙夷道：“真是口不择言！”
“娘娘息怒！”秦明玉彻底慌了，六神无主之下，将心一横，说道：“好，奴婢就将这茶水给喝了，多谢娘娘的赏赐。”
周玉娇看着底下的她，说道：“本宫有说让你喝下去么？”她还是试探：“本宫只是想让你的双手在茶水里过一过。”
赵美茹听了，不敢有异议，等着秦明玉的反应。
秦明玉吞咽着口水，身子差点哆嗦起来。而张明心冷眼旁观，完全不想插手此事。
“快点啊，本宫都等得快睡着了。”周玉娇催促，急于想看到答案。
“是！”秦明玉豁出去了，咬紧牙关，畏畏缩缩地将双手伸了出去，当碰到茶水的一刹那，她本以为会感受到如火的滚烫，却不由喊了起来：“咦？水是冷的？！”她看向总领，这是怎么回事？
赵美茹对娘娘说道：“娘娘，您和满意？”
周玉娇呵呵笑着，说道：“不错，这丫头虽然嘴甜，倒是死心塌地之人，不如就留在本宫身边伺候吧。”
秦明玉先是一愣，继而领悟了一切，立即行礼说道：“奴婢谢娘娘大恩！多谢娘娘抬爱！”
张明心耐着性子，说道：“娘娘真是仁慈，不忍心宫女受苦，真是活菩萨转世啊。”
“明心，你过来，到本宫跟前来。”周玉娇说。
张明心不敢怠慢，起身就走了过去，步子尽量稳妥，不急不躁：“娘娘，有何吩咐？”
周玉娇摸着她的手，说道：“听说你的绣工极好？”
张明心含羞说：“奴婢不敢当，都是姐妹们给面子罢了。倘若娘娘喜欢，奴婢可以为娘娘绣凤袍的。”
“嗯，真是有心之人，果然是明心。”周玉娇看着她说道：“你可读过书？”
“女子无才便是德。”张明心回了一句。
周玉娇点头，说道：“倘若让你去伺候太子，你可伺候得好？”
“奴婢但凭娘娘的吩咐。”张明心说道：“只要太子有用得上奴婢的地方，奴婢自当全力以赴。”
赵美茹说道：“请娘娘示下。”
“好！”周玉娇松开了张明心的手，说道：“你们两个听着。自今日起，张明心去阳极殿伺候太子，秦明玉在栖凤宫伺候本宫，不得有误。”
“是，娘娘！谢娘娘！”两人谢礼。
皇后心意已决，秦明玉后悔也无用，只能眼睁睁看着张明心爬到了自己头上。不过，她又转念一想，只要将皇后伺候好了，以后的出路还是光明的。指不定太子来栖凤宫久了，会与自己结下不解之缘呢。
李沐澜在宫里晃荡了一阵子，令牌在手里都快捏得发烫了，她也没想好到底要去哪个御书房。因为宫里的御书房不止两三个，她一时没了方向。
忽然，一个纸鸢落在了她的脚边。她觉得好奇，就弯腰捡了起来，是个鸟的图案，真是栩栩如生呢。
“李、钱明珠，怎么又是你？！”大德跑了过来：“快将纸鸢还给我！”他伸手讨要。
“不给，我捡来的。”李沐澜抬高下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的？”
“嘿！丫头，是不是多待了几天皇宫，翅膀开始长硬了？想飞了？”大德想逗弄她：“你呀，别哪天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你也喜欢说不知道啊。”李沐澜傻气又犯：“这是你画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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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刘希玉问。
“御书房啊。”李沐澜应道。
“你只是宫女，何以进入御书房看书。”刘希玉说道：“明珍，去取我的令牌来。”
明珍听了，依言而行，很快将一块金边木制令牌取了来，然后递给了李沐澜。
“这是什么啊？”李沐澜举着令牌问。
“这是太子给的令牌，虽然没什么大用处，不过进个御书房应该还是可以的，你就说是我命你去取书的。”刘希玉才说完，就开始吐了起来。
李沐澜点头应允：“奴婢这就去。”
明珍拿绢帕给主子擦拭，说道：“明珠，你可小心点，不可以再闯祸哦。”
李沐澜吐吐舌头，笑着走了。
刘希玉吐了个舒服，说道：“像明珠这脾气，到哪儿都不省心啊。”
“可是您还是将她揽在了身边。”明珍说道：“娘娘是用心良苦哇。”
“说来也怪，她虽然傻气，可还真是讨人喜欢呢，我就是不想她被人欺负。”刘希玉想到了自己刚入宫那会儿，也是处处受到排挤：“唉，人莫笑人，将来还不一定谁哭谁笑呢。”
明珍不言语，想着她话里的深意。
李沐澜出了清泉宫，如小鸟一般东看西瞧。主子为人和善，对她又好，她是不想笑都难了。
正走着，她就看到赵美茹迎面而来，身后还带着两个人，一看，原来是秦明玉和张明心。她站着不动。
赵美茹走近：“明珠，你愣着做甚？去做事吧。”
“师傅。”李沐澜脆甜地喊了一声：“我去御书房呢。”
噗嗤！秦明玉笑了起来，低声说：“人都已经傻了，倒是想着去御书房混日子，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呢。”
李沐澜没给她好脸色，说道：“我与师傅说话，才轮不到你来插嘴呢。”
张明心听了就说：“明珠，你还不傻嘛，谁说你傻了？”
“她！她才是傻瓜呢。”李沐澜吃吃笑着，然后对赵美茹行礼，说道：“我知道对比自己大的人都要行礼，自称奴婢。”
“嗯，总算是有长进了，那你快点去吧，别走错御书房了。”赵美茹也顾不上她，对身后的两人说道：“你们赶紧跟上，去栖凤宫晚了就不妥了。”
“是，总领。”明玉说道：“奴婢一定以娘娘为尊。”
“行了，知道你嘴甜，娘娘就喜欢嘴甜之人。”赵美茹说道：“倘若你们受了宠，也是万慧殿的荣耀。不过，可别翘尾巴，要知道自己的过去。”
张明心说道：“放心吧，总领，我们不是钱明珠，不会惹事的，娘娘与太子都是我们的主子，奴婢自有分寸。”
赵美茹说道：“也难怪艳青与善勤她们几个都一致推荐你们两个，连我都觉得不错。不过，明玉，你要管住自己的嘴，可别像对明珠那样对待娘娘。”
秦明玉捂嘴而笑：“总领，奴婢可不是二愣子，就是见了钱明珠不顺眼，也奇怪了，她怎么总是能得到三皇子的好感呢？”
赵美茹板下脸来，说道：“才说要你管住自己的嘴，你怎么就没往心里记呢。主子最讨厌搬弄是非之人，还有就是扰乱后宫之人，你说，你算哪一种？”
明心不说话，等着明玉的下文。
秦明玉脸色一阵绯红，说道：“总领教训得是，奴婢一定记住。奴婢不敢乱说什么了。”
“嗯，倘若你们做不到管住嘴巴，就别想着平步青云了。”赵美茹说道：“以前也有宫女能得到主子的青睐而飞上枝头，这在宫里不是什么稀罕事，可是，真正能够长久的屈指可数。为什么？我想这其中的道理不用我细说了吧？”
张明心心中有数，默默走路。
秦明玉却看着她：“明心，你懂了么？”
“话不可不说，却不可以说透。”张明心来了一句高深的话。
“呸，咬文嚼字的，穷酸！”明玉嘟囔。
赵美茹有些生气：“你们再这么较劲，干脆先打一架吧。”
两人随即不说话了。
到了栖凤宫，周玉娇正等着她们：“来啦？”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两个丫头纷纷行礼，行的还是宫中大礼，可见对皇后的敬畏。
赵美茹也行了礼数，说道：“娘娘，人已经带来了，请您过目。”
“嗯，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看看。”周玉娇不紧不慢下令：“都给本宫笑一个。<张明心果然笑了起来，笑容娇美，令人心动。
周玉娇先看了明心的笑容，夸道：“不错，果然是蕙质兰心的宫女，当宫女的确有些可惜了。你叫什么？”
“回娘娘的话，奴婢张明心，弓长张，明智慧心之意。”张明心随口胡诌，且不管是不是真的，说些动听的总没错。
果然，周玉娇非常满意，然后又看着笑容快僵硬的明玉：“你呢？”
“回娘娘的话，奴婢是秦明玉，愿为娘娘赴汤蹈火。”
“哦？真的吗？”周玉娇冷冷一笑，说道：“这种话本宫听得多了，华而不实。赴汤蹈火，那好啊。”她看向赵美茹：“美茹，去倒杯热水来，要滚烫的。”
赵美茹立即照办，当她小心翼翼将托盘送到娘娘面前时，不由提醒：“娘娘，这茶水很烫，小心烫口。”
周玉娇眼一睨，说道：“不是给本宫喝的。秦明玉，来吧，你不是要为本宫赴汤蹈火么？现在就看你的了。”
秦明玉顿时就傻眼了，敢情皇后娘娘要赏赐一杯开水给自己喝啊。怎么办？喝还是不喝呢？她立即紧张起来，矛盾而纠结。
“怎么？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为本宫赴汤蹈火吗？这么快就变卦了。”周玉娇鄙夷道：“真是口不择言！”
“娘娘息怒！”秦明玉彻底慌了，六神无主之下，将心一横，说道：“好，奴婢就将这茶水给喝了，多谢娘娘的赏赐。”
周玉娇看着底下的她，说道：“本宫有说让你喝下去么？”她还是试探：“本宫只是想让你的双手在茶水里过一过。”
赵美茹听了，不敢有异议，等着秦明玉的反应。
秦明玉吞咽着口水，身子差点哆嗦起来。而张明心冷眼旁观，完全不想插手此事。
“快点啊，本宫都等得快睡着了。”周玉娇催促，急于想看到答案。
“是！”秦明玉豁出去了，咬紧牙关，畏畏缩缩地将双手伸了出去，当碰到茶水的一刹那，她本以为会感受到如火的滚烫，却不由喊了起来：“咦？水是冷的？！”她看向总领，这是怎么回事？
赵美茹对娘娘说道：“娘娘，您和满意？”
周玉娇呵呵笑着，说道：“不错，这丫头虽然嘴甜，倒是死心塌地之人，不如就留在本宫身边伺候吧。”
秦明玉先是一愣，继而领悟了一切，立即行礼说道：“奴婢谢娘娘大恩！多谢娘娘抬爱！”
张明心耐着性子，说道：“娘娘真是仁慈，不忍心宫女受苦，真是活菩萨转世啊。”
“明心，你过来，到本宫跟前来。”周玉娇说。
张明心不敢怠慢，起身就走了过去，步子尽量稳妥，不急不躁：“娘娘，有何吩咐？”
周玉娇摸着她的手，说道：“听说你的绣工极好？”
张明心含羞说：“奴婢不敢当，都是姐妹们给面子罢了。倘若娘娘喜欢，奴婢可以为娘娘绣凤袍的。”
“嗯，真是有心之人，果然是明心。”周玉娇看着她说道：“你可读过书？”
“女子无才便是德。”张明心回了一句。
周玉娇点头，说道：“倘若让你去伺候太子，你可伺候得好？”
“奴婢但凭娘娘的吩咐。”张明心说道：“只要太子有用得上奴婢的地方，奴婢自当全力以赴。”
赵美茹说道：“请娘娘示下。”
“好！”周玉娇松开了张明心的手，说道：“你们两个听着。自今日起，张明心去阳极殿伺候太子，秦明玉在栖凤宫伺候本宫，不得有误。”
“是，娘娘！谢娘娘！”两人谢礼。
皇后心意已决，秦明玉后悔也无用，只能眼睁睁看着张明心爬到了自己头上。不过，她又转念一想，只要将皇后伺候好了，以后的出路还是光明的。指不定太子来栖凤宫久了，会与自己结下不解之缘呢。
李沐澜在宫里晃荡了一阵子，令牌在手里都快捏得发烫了，她也没想好到底要去哪个御书房。因为宫里的御书房不止两三个，她一时没了方向。
忽然，一个纸鸢落在了她的脚边。她觉得好奇，就弯腰捡了起来，是个鸟的图案，真是栩栩如生呢。
“李、钱明珠，怎么又是你？！”大德跑了过来：“快将纸鸢还给我！”他伸手讨要。
“不给，我捡来的。”李沐澜抬高下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的？”
“嘿！丫头，是不是多待了几天皇宫，翅膀开始长硬了？想飞了？”大德想逗弄她：“你呀，别哪天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你也喜欢说不知道啊。”李沐澜傻气又犯：“这是你画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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