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_穿进雷剧考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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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6 章

  其实程岩只是开个玩笑,哪知到了夜里,庄思宜竟真的摸到了他房中。

  当时程岩还泡在木桶里,直接给吓得一滑,又赶紧扒着桶沿道:“你还真翻墙来了?”

  庄思宜瞟了眼程岩露在水面的白皙肩头,意有所指道:“公子盛情相邀,我哪儿舍得拒绝?”

  程岩莫名一抖,下意识往水里缩了缩。

  然而庄思宜都大费周章地爬墙了,程岩还能守住清白吗?于是两人没羞没臊开开心心地洗了个鸳鸳浴。

  氲氤的水雾中,程岩骑在庄思宜身上,两人紧密相连,而庄思宜一面缓动,一面凑在他耳畔道:“清溪程郎,天资聪颖,十九大魁天下。一日登山,忽遇暴雨,误入一庙。野庙长莎蔽径,蒿艾如麻,似久废无居人。程郎心忧之,坐良久,无少异,遂席地而眠。恍惚欲寐间,忽闻履声,微目之,见一青衣公子,丰采韶秀,矫健过人……”

  程岩也不知庄思宜从哪儿看来的话本,竟用在云雨时助兴,他难耐地喘息道:“那青衣公子……不会是、是姓庄的狐妖吧?”

  庄思宜闷笑两声,继续道:“程郎惊问之。答曰:贵人光临,倍益光宠……”

  其实故事很简单,无非是书生在野庙中遇见了狐妖,被狐妖带入了庙后小楼。楼里陈设芳丽,有数位美婢送上美酒佳肴,一人一妖相谈甚欢,见书生半醉,狐妖便将其抱入汤池中,趁着共浴夺了书生元阳。

  然待书生次日醒来,却哪儿有什么小楼狐妖?才知是自己做了场梦。

  可是……

  “交颈鸳鸳戏水,并头鸾凤穿花。星眼朦胧,肩膀上露两弯新月……”

  念到此处,庄思宜细吻程岩肩头。

  “青狐以手提程郎双足,置于旱洞,徐徐而入,浅抽深送数百回。”

  念到此处,庄思宜又勾起程岩的腿,狠动数下。

  总之,庄思宜严格照着剧情走,青狐碰哪里,他便碰哪里,还引诱着程岩配合:“岩岩,此处你应问我‘倦乎?’”

  程岩咬着唇死活不肯说,庄思宜百般手段,终于逼得程岩开口。

  庄思宜则立刻接道:“未知足,焉知倦。”接着便以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回答。

  或许是故事所描述的画面太过香艳,程岩竟比往日更得趣,没多久便泄了。

  庄思宜一挑眉,坏笑道:“原来岩岩喜欢这样。”

  程岩没力气与他多说,只趴在他胸口不住喘气,庄思宜体贴地没有再动,而是将程岩抱上了床。

  两人相拥着躺了一会儿,庄思宜看着程岩染上了情欲之色的双眸,忽然情潮涌动:“岩岩。”

  “嗯?”

  “没事……”

  程岩皱了皱眉,见庄思宜居然有点儿难为情的样子,好奇逼问:“说。”

  但庄思宜并未立刻开口,就在程岩以为他不肯说时,庄思宜却稍稍偏过脸:“每次见你,想着你也喜欢我,就觉得很恍惚,好像做梦一般。”

  程岩一怔,别看庄思宜平时淫词浪语张口就来,但偶尔却会流露出几分纯情,偏偏程岩最受不了对方难得一见的羞涩,顿时心化成一汪春水,别有深意道:“做梦的是书生才对。”

  于他而言,今生就是最好的梦了。

  程岩知道庄思宜并未满足,便翻身跨坐在对方小腹,俯身道:“现在,你是个猎户。”

  冰凉的湿发扫在庄思宜肩上,他笑了笑:“那你呢?”

  程岩:“我是郎中。”

  庄思宜手扶着程岩劲瘦的腰,逗他:“所以小郎中要为我治病吗?”

  程岩微微脸红,“对,因为你上山打猎时被毒蛇咬了,伤口红肿发烫,我、我要帮你吸毒。”

  庄思宜一脸震惊,程岩的意思是他所想的那样么?他实在不敢相信,于是迟疑道:“那我的伤是在……”

  程岩抿了抿微肿的唇,慢慢往后移……

  待荒唐一夜过去,程岩暗自总结:木桶很大,那什么也很大,腮帮子好酸……

  次日,慕容紫魅带着程岩安排的几个护卫,前往了长白山寻找七彩雪莲。

  又数日,皇上派下天使来到曲州府,褒奖了曲州百姓英勇大义之举,尤其对林堰村的妇人格外赞赏,不但令县衙为林堰村建造一座牌坊,更大手一挥,将林堰村改作了巾帼村。

  除此之外,皇上还要在全国兴办武学,让各地尽皆效仿曲州府。

  不过,这回的赏赐却没有曲州众官员的份儿,按理说,他们在叛党一事上也出了大力,又擒住首恶,怎么都该是有功的。但皇上不提,显然是因为五王爷生死未卜,这封赏暂时也不好处理了。

  私下里,庄思宜还跟程岩议论过,说即便五王爷真的没了,麒麟卫或许有人要背锅,但其他官员顶多就是个罚俸降级,兴许连降级都不会有。盖因皇上再是宽和善良,对于一个年富力强又和自己并不亲厚的兄长,未必就没有忌惮。

  程岩很想说嘉帝不是这样的人,但涉及皇权,他也没多少信心。

  此后一段时间,曲州府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安乐,只是程岩少不得天天都要耐着性子关心周勉的情况。

  而周勉大多时候都在沉睡,醒来后就会拿出慕容紫魅留给他的一方绢帕睹物思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蚀骨的疼痛。

  他这番作态也让不少人心有疑虑,这五王爷不是有王妃吗?据说对方还是浙省第一世家白氏的嫡女,怎么从不见五王爷思念他的正妻,反倒对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心心念念?

  人们转念一想,如今五王爷身受重伤,危在旦夕,也不见五王妃赶来曲州,兴许这对尊贵的夫妇早已貌合神离了吧?

  但程岩却很清楚,白氏深爱周勉,此前因为嫉妒做了不少针对慕容紫魅的事,早已被周勉软禁于王府,自是不能来了。

  如此又过了一月有余,这日午后,一辆马车停靠在程府门前,原来是慕容紫魅回来了。

  女主出马,不可能有失败,慕容紫魅顺利带回了七彩雪莲,不但让太医们兴喜万状,也让曲州府上下官员心生感激。

  但人们万万想不到,五王爷服用了七彩雪莲后,意外发生了……

  原来那七彩雪莲虽有解毒之功,但过程却极其痛苦,每每发作,乃此前双倍之痛,且会令人暂时性神智失常,犹如暴怒猛兽般极富攻击性,甚至还会自残!

  几乎每个太医都被周勉殴打过,院判还被打吐了血,若非下人们及时抢救,只怕他就要为此送命了。

  太医们原本就没什么武力值,为了继续给周勉治病,不得不请来麒麟卫帮忙。然而第一天,卫南星就被周勉踹断了两根肋骨,倒不是他武力不济,而是周勉要动手,他根本就不敢反抗啊!

  一时间,周勉竟成了人人惧怕的存在,唯有慕容紫魅无所畏惧,竟主动承担起照顾周勉的责任。

  是夜,周勉院中传来琴声阵阵,伴随着仙音般的歌声,让人一听便醉。

  月光下,慕容紫魅颔首低眉,藕芽般的十指随意拨动着琴弦,仿如月中仙。

  少顷,琴声渐歇,周勉慢步走到她身前,勾抬起慕容紫魅的下巴,“魅儿,你真的不躲吗?”

  慕容紫魅淡淡一笑,“魅儿发过誓,只要王爷能好起来,魅儿便要和您一生一世,既如此,魅儿又怎会在您病时离开?何况魅儿相信,王爷绝不会伤害魅儿。“

  周勉眼中满是感动,他轻抚着慕容紫魅的脸:“他们都当本王是洪水猛兽,唯你愿意陪着本王,魅儿待本王之心,本王定会珍之重之,永不敢忘。只是……”周勉面上闪过一丝难堪:“一但药效发作,本王便会神志不清,好似有另一个人操纵着本王的身体,逼着本王做出狼狈癫狂之事。以防万一,魅儿还是将本王捆住吧,本王不想伤害你……”

  “王爷,魅儿相信您的意志,您就算不相信自己,也该相信魅儿的相信。”

  很拗口的一段话,但周勉听懂了,半晌,他点了点头:“本王信。本王宁可自残,也绝不舍得动你一丝头发——”

  “别!”慕容紫魅抬手捂住周勉的唇,“王爷别胡说,您和我,都会好好的。”

  此刻,画面是唯美的,感情是真挚的,愿望是美好的,但现实……

  “哐锵——”

  案倒琴断。

  慕容紫魅懵逼抬头,就见周勉双眼中布满血丝,面部肌肉也不受控制地抽搐,便明白周勉这是药效发作了!她猛一个激灵,起身就冲上去抱住对方:“王爷!控制住自己!您可以的!”

  这时的周勉还残存着一丝神智,他道:“魅儿,你别管我,快、快走远些!”

  慕容紫魅哭道:“我不走!我要陪着您!”

  “你这是在玩火!”

  “即便飞蛾扑火我也甘之如饴,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话音方落,她整个人就被周勉掀飞了出去,落地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骨头都快断了,但她没空管自己,挣扎着爬起来又扑向周勉:“王爷!您清醒一点!您看着我,看着魅儿的眼睛,您——啊!”

  慕容紫魅只感觉头皮剧痛,竟是被周勉扯着头发往身旁树干撞去,只一下便让她头破血流,眼冒金星。昏迷前,慕容紫魅唯剩一个念头:说好的宁可自残也不动我一丝头发呢?老娘怕是要秃了!

  由于慕容紫魅对自己有信心,又不想旁人见到周勉发作时的狼狈,便提前赶走了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以至迟迟无人来救。等程府中人察觉不对赶到院中时,她还被周勉掐着脖子,已是奄奄一息。

  于是又一阵兵荒马乱,慕容紫魅被人抢了出去,而周勉则被一众下人死死抱住,直到他力量耗尽,脱力晕厥。

  这一夜,程府中无人入睡,程岩更是大为不解——原来还有这样的隐情吗?

  要知道在雷剧里,慕容紫魅献出雪莲后剧情便直接跳到了周勉病愈,男女主欢欢喜喜回到京城办婚礼,哪儿像现在似的撕得像杀父仇人。

  程岩怀疑,或许是为了照顾男主的尊严,这一段没拍吧?

  不过作为男女主,即便慕容紫魅差点儿死在周勉手上,也无损于他们的感情。

  待周勉醒来,回忆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后疯了般找到慕容紫魅,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反正是迅速和好如初了。

  但之后,慕容紫魅也不敢自负了,她依旧悉心照料周勉,但该绑的时候绑,该躲的时候躲,半月后,周勉终于痊愈,所有人也彻底松了口气。

  十一月末,程岩领着全府官员在城门口目送两位瘟神离开,同时走人的还有一众麒麟卫和太医。

  等前方人影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程岩回过身,对着诸位下属拜道:“辛苦诸位了!”

  其他人也是心有余悸,忙回礼道:“辛苦大人了!”

  此时秋风渐寒,众人心底一片萧瑟。

  好在天道平衡,霉运过去好运将来。

  腊月初六,曲州府衙一片欢腾,他们终于等到了朝廷的封赏!随同赏赐而来的,还有一道旨意——皇上想见程岩,令他封印后即刻入京面圣。

  同时,林堰村——哦不,巾帼村的牌坊也建好了,程岩亲自揭开红布,看着全村老幼跪在牌坊前不住磕头。

  很多人都哭了,罗寡妇怀抱着她爹留下的一把镰刀,早已泪流满面。当时,她就是用这把刀杀了七个倭寇,她相信,若是爹爹泉下有知,一定会非常痛快!

  转眼到了腊月十八,傍晚,程府上下正忙着为程岩收拾行李。尽管只是回京走一趟,但来回至少也要两月,加上各种人情往来,要带的东西还是挺多的。

  终于能搬回院子的庄思宜此刻眉头微锁:“我总觉得,这次皇上忽然要见你,应该没那么简单。”

  程岩其实也有此怀疑,寒冬腊月的,京城一代河道都冰封了,又正值过年期间,通常来说,皇上即便想见他也会等到开春再说,怎么这般着急?

  “连你都不知道吗?”程岩问。

  庄思宜:“皇上不提,我哪儿好多问,而且他居然将我也召了回去,到底是为什么?”

  程岩:“或许只是皇上体贴,知道你我不愿分开,所以……”

  庄思宜凉凉道:“你信吗?”

  程岩:“……”

  正聊着,庄棋忽然来报,说是梁府四老爷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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