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炉鼎他绝色倾城8_快穿之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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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炉鼎他绝色倾城8

  容悯作为爱人,可以说是相当完美了,既有天下第一高的修为,又有俊美至极的容貌,便是天下奇珍异宝,似乎也通通聚拢到了他的手上,便是不需要林曜撒娇,他也将自己的所有全部给了他。

  当然,作为师父他还是相当严苛的,该督促修炼的时候,绝对不含糊。

  天玉体质身体多情敏.感,想要修炼的快速,当然是双修来的最佳。

  客栈之内,鸾帐红艳如火,那绝色的美人静躺其上,白玉一样的皮肤紧贴,水眸微阖,脖颈轻仰,不消再做什么,或者也做不了了,只能搂着男人的脖子眼角不断的溢出眼泪来。

  世间最绝情的男人,也为这样的风光痴迷。

  林曜贴在他的耳边,声音断断续续,绵软中透着缠.绵:“师父…这世间…第一绝情的人……应该退位让贤了。”

  容悯抬头看他,冰封的眸深处全是炙热,仿佛有哪一天就会破开那薄薄的冰面,喷涌而出。

  红衣红袍,这个男人穿着这样的衣衫时,俊美的可以令天下的男女心动。

  “那便让位,”容悯冰冷的声线中透着丝丝□□的沙.哑。

  他要那世间第一绝情之人的称号何用,若非修为差距明显,怕身下之人受不住,他真的会忍不住弄坏他。

  “其实……”林曜咬了一下唇,笑了起来,语调飘渺婉约,透着小小的恶趣味道,“今日是我们成婚的日子,那不应该叫师父,而是应该叫……相公~”

  一句话出口,容悯的眸仿佛被这红艳的床榻映上了极深的火光,一个低头,深吻住了那张最会说情话的嘴。

  受不住的声调只能隐隐约约从唇缝中溢出,想要求饶都求不得。

  这床摇了三日,修真之人的客栈并无人打扰,等到身下之人彻底昏睡过去以后,容悯才缓缓起身,发丝交缠,缓缓分开。

  结发,是这世间最为美好的东西,有此一人,只觉得之前岁月都像是凭空度过一般,无甚趣味,而到了如今,跟这放在心尖之上的人在一起,每日每夜,似乎都值得拿出来辗转回味。

  修长的手指划过那微湿的长睫,引得那人昏睡之时也微微颤抖了一下,黑发低垂,轻轻的吻落在了那睫毛之上,便是连那泪水,似乎也是甜的。

  只是俯身的动作凝滞,容悯抬起了头来,抑制不住的血腥的味道再度蔓延,丹田之内仿佛惊涛拍岸,怒潮涌动,他起身想要离开这里,却控制不住的单膝跪在了地上,血液顺着齿缝流了出来,滴落在地板之上。

  他的情意越深,绝情剑道就反噬的越是厉害,可便是这血液流淌,也让他心中喜悦,在他无法评估自己的心意之时,可以清楚看到自己的心。

  林曜醒来的时候,容悯就在身边,红衣如火,在身边阖着双目。

  所谓的记吃不记打,大概说的就是林曜这样的徒弟,素手大胆的摸上了容悯的鼻梁,顺着上移,触碰到了眉眼,顺着下滑,触碰到了薄唇,他看的认真,待在指尖被那唇含住时才抬了眼睛,想要再收回时却已不能。

  “师父,”林曜的声音中带着缱绻和依恋,对上容悯的眸时却下意识的缩了一下,那双眸中全是侵略的意味,好像他再敢撩拨一下,就能将他整个吞下去一样。

  “莫胡闹,”容悯松开他的手起身,解开了那红色的衣袍。

  红色艳丽,虽然能增添颜色不少,可只是成婚之时穿,比起红衣,容悯似乎更喜着白衣。

  白衣翩翩,似乎将那一身的冷漠重新归还,看似不近人情,林曜却敢直接坐在他的怀里。

  “今日你若不想离开,还可再留几日,”容悯的手揽在他的腰上,微微使力。

  林曜心虚了一下,微微使力退了出去,一头长发坐在了镜前道:“长发挽君心,相公,快替我绾发。”

  他这命令修真界除他一人无人敢对容悯如此放肆,可那白衣之人却愣了一下后起身,拿过了玉梳站在他的身后为他梳发。

  黑发如云,两人的眉眼齐齐映入镜中,真是好一对璧人。

  人间游玩,拢了一身的修为,再戴上那帷帽,普通人只能窥见他体态风.流,身姿轻盈。再看身边的郎君俊美异常,便是有些许寒冰难以靠近,可每每看向身旁之人时,便如同春水化冰一般。

  “这位公子,给你娘子买个花戴吧,”一个摊位的老板热情的招呼着。

  林曜听的有趣停下步伐,容悯自然停其身旁。

  素手没有伸向绢花,而是伸向了火红的胭脂,林曜压细了声音,抬头询问道:“相公,这胭脂可配我?”

  容悯低头,那手如玉,执着火红的胭脂,更是漂亮,只是他吻过他的红唇,那唇不需要胭脂点缀便是自然红艳:“这个配不上你。”

  “你这郎君如何说话的,我这胭脂可是上等的好料,若是换作别人,我还不卖呢,”摊主虽是生气,可对上容悯的气势,到底语气放弱了两分。

  林曜轻笑,抬了脚尖在容悯耳旁低语两声,男人眸中微亮了一分,再开口时已与之前截然不同:“你这里的胭脂,我全要了。”那摊主顿时喜色上头,哪里还有之前的半分怒意,可林曜却愣了一下,挠了挠男人的掌心,他之前分明说了只要一个,这么多的胭脂,便是不用在唇上,也不知道要用上多久。

  包揽了整个摊位的胭脂,剩下的摊贩就像是找到了商机一般,开始花样的拍林曜的马屁,什么夫人绝色倾城,买个灯笼玩,什么夫人这么温柔,买个香囊更添娇媚。

  [这大概就是修真界的彩虹屁吧,]系统颇有感慨。

  林曜看着身旁似乎受不得诱惑纷纷买下的男人,眸底闪过冷光:[这是最后的狂欢了。]

  或许在林曜自己看来,容悯并未做错什么,除魔卫道,那魔宫上千魔修,哪里能一一辨别好坏,但是他的这个身体的主人,原本就与容悯立场不同,又被他烧死,想要报仇,却是再正常不过。

  这个修真界,日日都存在着杀戮,若是没有斩草除根,谁知道哪日就轮到自己身死道消。

  [呜呜呜……]系统仿佛看到了虐恋情深一样,哭的仿佛汪洋大海。

  林曜果断开启了大脑封闭术,狗子不听话怎么办,关一顿就好了。

  “郎君,可否帮我捡一下帕子,”一道婉约的女声响起。

  蛾眉杏目,一身淡粉色的裙衫,身后还跟着丫环,倒是一位俏佳人。只是这位俏佳人双目盈盈,正盯着容悯轻声说话,脸上还浮上了红云。

  容悯本就俊美,又出手阔绰,这街头巷尾,自然有不少妙龄女子觊觎,却偏偏只有她上了前来,完全无视了林曜的存在。

  只听周围轻声细语,议论纷纷。

  “这是柳府的大小姐吧,啧,果然都喜欢样貌俊美的。”

  “可人家娇妻在旁,她这也太不知廉耻。”

  “戴着帷帽,谁知样貌如何,若是丑若无盐呢。”

  “开什么玩笑,那这位郎君怎会如此疼爱。”

  “不论如何,柳小姐倒是咱们暮归城最美的人了,两美在怀,岂不美哉。”

  “……”

  容悯恍若未看到,继续拉了林曜的手要走,却被那小姐一时情急拦住:“你站住!”

  “何事?”容悯话中带着冷意。

  那柳小姐浑身一个激灵,看见容悯容貌时,却再次鼓起了勇气:“本小姐看上你了,想要招你为我夫君。”

  “我已有妻室,”容悯拉了林曜的手道。

  “青天白日戴着帷帽,若非生的丑陋,何必如此见不得人,”柳小姐捏着刚刚拾起的帕子,似乎还退了一步道,“若是你实在心悦,便是让她做平妻也无妨。”

  周围一片哗然,从前只听女子美色倾城,如今却是一个男人引得这女子意动。

  一男一女说着话,林曜莫名心中不悦,右手被握在容悯手中,左手却抬起在了帷帽之上,轻轻摘下。

  青丝飘散,那唇那眼,只一眼,仿佛就能让整条街道凝固一般,那名柳小姐也不外如是,刚才对着容悯的脸红,此时成了对着林曜的眼睛发直。

  美人如仙,眉宇间却带着难以掩盖的春.情妩媚,只轻轻阖眸便能偷心一般,他轻轻开口,清泉微流:“林某尚且能见得人,不劳姑娘费心。”

  他的话音落,人群就有朝这边涌动的趋势,街是逛不下去了,容悯一揽他腰身,下一刻已然登临高空,远远离去了。

  只留下那没有抓紧的帷帽落在了地上,随着风轻轻滚动。

  “仙人?”那柳小姐轻轻开口,并不以之前的事情为丑,反而在众人反应之前一把将那帷帽捡起,拢入了怀中,护的极紧的转身就走。

  刚才还愣着的人们就好像突然沸腾了一样,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世间真有如此绝美之人。

  难怪那郎君瞧不上别人,能有那样的美人,便是梦里都能笑醒。

  飞舟之上,林曜却挣开了容悯的怀抱,转身向船舱外走去,还十分厉害的道:“别跟着我!”

  可容悯哪里会听他的话,一把将人拉了回来,任他如何挣扎,手臂也没有半分的放开,修为差别之大,就是让人如此的恼火。

  “你吃醋了?”容悯轻轻开口。林曜的动作顿时像哑火了一样,脚下踢着他的脚尖,嘴非常硬:“没有,只不过是被人说长的丑,所以才会生气。”

  “我吃醋了,”容悯这次的话,却是直白,对上林曜惊讶的眼神,低头道,“别人看你一眼,我都会心生不悦。”

  看到那些人灼热的视线,他只想将怀里的人藏在他一个人能够看到的地方,再不让旁人看见。

  他这话说的直白,却能入心,林曜脸颊飞红,刚才些微的火气,早已被这糖水一样的话给冲没了,他搂上了男人的脖颈道:“我也是。”

  不知不觉,早已入心,侵入骨髓。

  容悯不想让外人看到他,林曜也不想,外面逛的差不多,两人便相约返回空谷。

  飞舟一路畅行,到了上瀛上方之时,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剑光当众劈下。

  本就是用来载人的法宝,哪里抵挡得住这化神一剑的威力。

  飞舟破损,容悯抱着林曜立于半空之中,正对着提着剑的容争,漠然开口道:“师弟这是为何?”

  “你还敢回来?”容争语气中带着愤怒,话语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为何不敢?”容悯开口。

  容争的目光转向了他怀里的林曜,美人翩然,但不过短短数月,已然从筑基突破到了金丹中期,期间发生了什么,真是一目了然。

  “师徒悖逆,就为了他,你杀了掌门,还问我为什么!”容争满面怒意,一字一顿。

  “不可能!”容悯眸色冷冽,“我未取他性命。”

  [怎么回事?容德死了?]林曜询问系统,当时容悯的确未取那人性命,着实让他可惜了一下。

  可如今却传言他死了,那就是有别人杀死了他,他曾经摄取影像的玉石还在纳戒之内,容争又是如何断定是容悯动的手?

  搜魂?对掌门神魂,应该不至于那样才对。

  系统比他还要茫然:[我也不知道啊。]

  可以说相当废了。

  林曜想了一圈,脑中莫名闪过什么,他记得当时除了他跟容悯,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场。

  宁成林虽被容德打了一掌,但掌门弟子,或许也会有什么护命的法宝,容德当时奄奄一息,若宁成林活着,伪君子最是锱铢必较,想必不会放过那个要他命的人。

  没想到那人无形之中,竟帮了他的忙。

  “我也想相信你的为人,可是你自己看!”容争抛过来一块摄影石。

  容悯接过,灵气入内,影像出现,他与容德战斗的画面一一呈现其中,容德受伤掉落温泉,而他挥剑所向。

  影像戛然而止,容悯眉心微动,将那摄影石抛回了容争的手中道:“并非我所为,我虽重伤他,但看在师嫂救命之恩的份上,饶过了他。”

  他的话合情合理,容争有些哑口,数百年师兄弟情意,他自然了解容悯的为人,绝情刚正,除魔卫道,可是近来他却有些变了,变得像个正常人会心软,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怀里那个人。

  林曜开口:“我可以替师父证明,是宁成林诱我在先,掌门想要辱我在后,师父不过是教训他了一顿,并未……”

  “够了!”容争厉声呵斥,早已不像之前那般慵懒儒雅,甚至看着林曜的眸中带着憎恨,“天玉体质,实是祸水,师兄若是想要自证清白,就杀了他。”

  “我无需自证,”容悯断然拒绝。

  “那师兄就别怪我了,”容争一挥手,上瀛诸峰之间却似有所牵连,无数冷光朝着容悯侵袭了过来。

  容悯身形微动,却能一一躲过,甚至抱着林曜在怀,一剑在手,不过一招,那阵法之外的容争便被击落在地,剑尖所向。

  “师兄本领,容争今日也算是领受了,”容争躺在地上,直视他道,“你要杀便杀,只是我要提醒你,绝情剑道动情的后果,你若再不放手,必将身死道消。”

  他说完闭上了眼睛,却觉那冷芒离开,开口对着容悯要离开的背影道:“你若要跟他在一起,便不得再回上瀛剑宗。”

  容悯脚步微顿,并没转身,只是似乎蕴足了真气,只淡淡开口,声音却仿佛绵延了万里:“我容悯今日在此立誓,离开上瀛剑宗,永不再回。”

  他拉着林曜离开,高空之中,林曜看着他道:“师父,你……”“如今便是四海为家了,”容悯揽了他的肩膀,“你可愿意?”

  “自然,有师父在,哪里都是徒儿的家,”林曜将头埋在了他的胸膛。

  眼前的男人,已经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后盾,虽然他或许并不需要。

  声传万里,他们前脚刚刚踏出上瀛剑宗,就在高空之中被几人包夹。

  一人青衣飘然,手抚胡须,厉声开口:“绝情真人容悯,师徒悖逆,残害同门,为正道所不耻,今日我等,就要替天行道。”

  他们纷纷祭出了武器,容悯怀抱着林曜,感觉到那些若有似无的觊觎视线,并非愤怒,而觉可悲。

  堂堂名门正道,竟全是一群伪君子,他也不辩解,只是取出了剑道:“战罢。”

  剑光纷飞,从地上看,天空仿佛雷声轰鸣,不少修士纷纷赶来,可化神期以下,却无人敢靠近,若被那绝情剑道入了体,想要驱逐,经脉必定受损。

  天空之中,不到半刻,落下一人,再过片刻,另外一人同样落下,包夹者六人,不过片刻,又去其二。

  林曜趴在他的怀中,心中着实震撼,这样的人,若是直接对上,只怕今生今世,都很难报仇。

  剩下两人,当空冽冽,却还哪里有之前包夹的气势,相形见绌之下,一人挥剑指向了容悯怀中的林曜,在见到容悯下意识去护之时,开口喊道:“攻击天玉体质!”

  此时,他们看起来不像是正道修士,倒像是哪里来的魔道宵小。

  若正面对敌,容悯自然不输,可所有的攻击都朝着怀中之人来时,便只能躲闪避让,偏生他越是紧张怀中之人,那丹田内的灵气就越是在此时作祟。

  丹田凝结,灵气凝滞,容悯动作微顿,一道攻击朝着林曜攻击而来,林曜眼睛睁大,却只能看着容悯转身相护,硬生生扛了那一击,鲜血喷出。

  林曜惊恐的叫道:“师父!!!”

  “别怕,无事,”容悯开口安抚,他何时都能倒下,只有此时不能,若他倒下,谁人来护着他怀里这个人。

  便是受伤,他仍强行催动灵气,不再因同是正道修士而留手,血色从天空喷洒而下,最后两个人落下的时候,容悯已然抱着林曜离开。

  “容悯已然受伤,快追!”这是掉落之人的原话,顿时刚才还惊恐的人顿时士气重整,追了上去。

  一处山洞设了禁制,容悯盘腿而坐,身后的衣襟被撕开,一道巨大的伤口从左肩贯穿到了右腰处,血肉翻卷的可怕。

  系统嘤嘤嘤个不停:[师父好可怜……]

  [闭嘴!]林曜的口气冷淡到了极致。

  刚才被这个人舍命相护的时候,他竟然感觉到了后悔和后怕,就像是曾几何时,也有人以这样的姿态保护着他。

  可胸膛之中,曾经被烧死的记忆翻涌,那一寸又一寸糜烂的血肉提醒着他,眼前的这个人,是任务对象,是仇人,不能留情。

  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林曜小心的用干净的布帛碰着那伤口道:“师父疼么?都怪我,这剑本来应该我来受的,若我再强大一些就好了。”

  “不怪你,”容悯背对而坐,淡淡开口,“若这一剑落在你身上,我必比现在疼上百倍,用药吧,那些人不会就此罢手。”

  尤其是在得知他受伤的情况下。

  “是,”林曜只能忍了心疼,替他清理伤口,抹上了上好的药。

  偏偏眼泪掉个不停,根本不听主人的话。

  容悯拢好衣衫,纵使后背伤势未愈,也将他搂入了怀中,擦着眼泪道:“我都不哭,你哭什么?”

  “我……”林曜摸着他的侧脸,正要说话,却听外面传来了声音。

  “容悯,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便是今天逃过,你还能逃一辈子不成!”

  “交出天玉体质!”

  “为容德掌门偿命!”

  “师父,现在怎么办?”林曜紧张的看着外面,容悯此时正受着伤,根本不能出去应战。

  “不怕,信我,”容悯起身,却并未出去,而是拉住了林曜的手,挥手将那地面的血迹痕迹烧了干净,朝着山洞深处走去,对着林曜的忐忑不安解释道,“此处名为阴罗山,那一面通往魔界,我们可先前往那处,暂避风头。”他的步伐不疾不徐,连带着林曜的心仿佛也跟着沉稳了下来。

  魔界之内,魔气四溢,就像是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到处都是枯萎的树枝和黑漆漆的烟雾,让人看着就能心生阴霾。

  进了魔界,容悯便让他将从前送他的遮掩体质的玉佩佩戴上,然后轻车熟路的往一个地方走去。

  “师父,我们去哪儿?”林曜对着这里,陌生异常。

  “去心魔林,”容悯似乎感觉到了他手心之中的冷意,伸手将人揽入怀中道,“不喜欢这里?”

  “嗯,”林曜点头。

  从前魔宫之中受的种种屈辱因为这熟悉的地方翻涌而出,实在难以喜欢,而作为正道修士,自然也不会喜欢这魔气四溢的地方。

  “师父,我们去那里做什么?”林曜一路紧跟着他的步伐。

  “去取一种果实,”容悯答道。

  “是什么?”林曜问道。

  容悯看着前路道:“驱魔果。”

  一种可以摒除心魔的果实,可以暂时压制绝情剑道的反噬,只是从前他从不屑于依赖外物,如今却是不得不如此行事。

  林曜是知道那种果实的,生长在魔界心魔林与无尽深渊交织的地方,那里魔气最是浓郁,凶兽遍地,便是连化神期的老魔进入,都有可能迷失心智,偏偏最是黑暗的地方却最易诞生光明,驱魔果就生长在那里,对于修士而言,不论是心魔还是魔气入体,都可驱逐。

  只是与之相对的,作为双生,那里还生长着一种入魔果,不管是模样还是气味都跟驱魔果极其的相似。

  或许,这个世界可以提前结束。

  一道黑色的血液喷溅在了地面,散发出了腐臭的气息,灼烧着地面,容悯伸手,林曜从大树顶端跳了下来,进入了他的怀中。

  心魔林之中,凶兽虽多,容悯却应付的来,只因这里的凶兽一不知林曜有多美,二不知天玉体质的魅力,就算是林曜脱光了站在它们面前,估计它们考虑的也是肉质鲜嫩,好不好吃。

  思维简单,自然不会专门去攻击林曜,每每战斗,林曜遇上对付不了的,便会提前躲开,容悯反而轻松很多。

  “魔气渐盛,如感不适,要告诉为师,”容悯时时留意他的状态。

  魔界之中,灵气更是稀少,在这里想要补充灵气,只能嗑丹药,幸好他们带的不少,倒是没有什么后患。

  “没事,”林曜摇了摇头道,“师父,我们快走吧。”

  三日之前,他们曾经碰到了追来这里的人,很少的一波,但是说明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那些人的锲而不舍,着实让人心惊。

  “好,”容悯护着他,进入了心魔林更深之处。

  魔气浓郁的几乎看不见路的地方,那看不见底的深渊隐隐有雷光闪过,就在那边缘,无数火红的果子两两一对,成串的挂在那里,便是任由深渊深处电闪雷鸣,风声呼啸,也稳稳当当,仿佛丝毫不受影响。

  心魔林中跋涉数天,林曜初见那果实,心中喜悦,刚想去采摘,却被容悯拉了住。

  “师父,”林曜顺着他的力道蹲身下去,眸带担忧,“怎么了?”

  “我去,”容悯仗剑,想要起身,却又跌坐回了原地,第一次如此的无力。

  并非他能力不济,而是赶往这里的途中,绝情剑道的反噬就越来越厉害,偏偏身处险境,无法双修,又有凶兽困扰,身上受的伤虽不致命,却没有时间能够打坐疗伤。

  “师父,我去,”林曜按住了他的手道,“我总要为师父做些什么。”

  他的目光恳切,容悯终是点了点头叮嘱道:“无尽深渊吸力非常,想要过去,需以绳索系于树上,果实双生,右侧为驱魔果,左侧为入魔果,切记不可摘错。”

  “是,”林曜取出绳索系于腰上和一颗大树树干之上,缓缓放长了绳子朝着那边缘而去。

  越是靠近,那吸力就越是巨大,发丝飞扬,头顶的发带似乎不堪吸引,直接断裂,飘入了那深渊之上,初初吸入,一道雷光闪过,那发带便成一条灰烬,散落在了风中。

  林曜动作顿了一下,继续压低身体前行,待到感觉脚面都要飞离地面时,总算到了那一串串的果实跟前,伸手摘取,右侧的果实摘取数颗,左侧则有一颗果实落入了袖袍深处。

  [宿主?]系统明显眼尖看到了。

  林曜开口:[早结束,早解脱。]否则于报仇和那被报仇之人都是煎熬。

  说来也奇怪,即便林曜衣袍冽冽,那果实落入手中却乖巧听话,似乎不受一丁点儿的影响。

  就在他恨不得摘上几百颗之时,就觉身后拉力渐大,转头之时,却见容悯拉动了绳索,硬生生将他拉了回去,抱入怀中。

  “师父,我还能……”

  “不宜贪多,”容悯理顺了他有些凌乱的长发道。

  看到小徒弟在深渊边上,仿佛随时会被拉入其中时,容悯的心似乎也悬在那深渊的边上。

  “师父,”林曜执起了一颗果子递到了他的嘴边,果实红艳,看起来可口的很,容悯不疑有他,张口纳入。

  入口即化,一道暖流进了体内,容悯正待开口,就听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们果然在这里!!!”

  一道声音,引来无数道身影出现,正道中人,便是在这魔气之中似乎也是灵气结转周身,魔道中人却似乎因为这魔气而愈发的诱出了心底的本性。

  以往正魔两道相见必要先打上一番,可是此时,他们却像是暂且休战一般,虽是站位泾渭分明,但是的的确确短暂的达成了和平。

  “绝情真人,师徒悖逆,残害同门,如今你已身处绝境,若是能够改过自新,交出那为祸的徒弟,我们倒是可以暂且饶过你一命。”

  正道一人开口此话,倒引得那魔道之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虚伪,委实虚伪,容悯,你活不活死不死的都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交出怀里的美人,我们必能放你一条生路,就算是那正道的牛鼻子要拦你,我们也能帮你抵挡一二,如何?”

  “休想!”这是容悯对他们要求的回答。

  正道之人想要一个可以除掉他容悯的旗号,魔道之人毫不掩饰他们的目的,辩解在此时没有任何的用处,唯一的办法,就是杀出一条血路出去。

  有驱魔果暂时压制,或许不难。

  “容悯,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虽说你是正道第一人,但是我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你一个不成?”

  他们虽然嘴上说着,却无一人走上前来。

  容悯不再答他们的话,而是松开了林曜,将他拦在了身后,长剑握于手中,指向了包围的人道:“你们想要动他,先要踏过我容悯的尸体。”

  场面一触即发,不知是谁动了一下,刀剑交织的声音响起,剑光如芒,每一次闪动就有一道身影滚落在了地面上,血液染湿了那原本漆黑的地面,给这魔界的绝地更染上一分诡异。

  林曜站在容悯的身后,被那身后的风吹的衣衫冽冽,可是他就站在那里,却无一人能够越过男人的身旁到达他的身边。

  死亡,魔气还有血液,催动着人类体内最深刻的欲.望,即便是已经化神的修士,也有心境无法圆满的地方,而有的人来不及嗑丹药回复灵气的,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引魔气入体。

  最开始的杀戮可能是为了得到林曜,可是到后来,就好像为了杀戮而杀戮。

  容悯的衣摆上不知道喷洒上了谁的血迹,剑身穿过一人的丹田,掌心却印上了另外一人的胸膛。

  他似乎所向无敌,却未注意自己的瞳孔由从前的漆黑泛起了丝丝血光,待到灵气告捷之时,那本是泛着寒冰一样的长剑之上,却隐隐萦绕着缕缕黑气。

  丹田之内黑雾缭绕,原本的灵气被不断的侵蚀着,剑光凝滞,在他的动作停顿之时,对面不断涌上来的人却没有停下攻势。

  最后的真气震荡,将所有人震的后退一步之时,容悯转头看向了站在身后的林曜。

  驱魔果压制魔气,便是再厉害的魔气,他也不会在此时入魔,入魔果则相反,便是道心如一,同样会被魔气入侵,一身灵气转化,生不如死。

  如果在此时入魔,恐怕一身修为尽毁,再也无法护住身后的人,容悯一剑横波,震飞来人无数,飞速后退,在林曜讶异的目光之中,以掌心贴合他的丹田。

  强悍的灵气涌入林曜的丹田,不是攻击,而是在渡修为。

  林曜本来要躲闪的身影停了下来,侧目看着面色略带苍白的容悯,开口道:“师父,你在做什么?”

  “我魔气入体,恐无法护你周全,”容悯伸手,将他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声音冷冽却动听,“一身修为可助你到化神,打不过,还逃的了。”

  他说的平平淡淡,不像是在生离死别,倒像是平常的问候一般,他直到最后都是相信他的。

  “师父怎会入魔?”林曜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询问。“可能是你摘错了果子,错把入魔果当驱魔果摘下,”容悯摸着他的头发道,“不怪你,到底是师徒悖逆,修了绝情剑道却偏偏要动情,连天道都看不过眼。”

  随着浩瀚灵气的侵入,林曜的修为以一种可怖速度在攀升着,金丹后期,元婴初期,元婴中期,元婴后期,最后是——化神。

  他们站在无尽深渊的风口之处,退一步保命,进一步万劫不复,敢于上前的人被那气势歪了道路,只能惊叫着落入了无尽深渊之中。

  天空中乌云翻涌,响应着那深渊之中的雷劫阵阵,仿佛要将这里都化作一片死地。

  逆天修行,哪里有将修为直接渡人的,如此行径,似乎连天都看不过去。

  “不是天道惩罚,是我,”林曜的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淡淡开口,“是我故意引诱宁成林,让师父对容德动手,也是我给你喂了入魔果,引你入魔,更是我存心勾.引,引你动情,容悯,明明没有做过恶事,却被别人追杀至死的感觉如何?”

  容悯抱着他的手有了些微的颤抖,剑客的手最稳,若是拿不稳剑,如何能够杀敌,可是如今,他却控制不住,只能问一句:“为何?”

  “因为我讨厌你,憎恨你,厌恶你,”林曜握着剑柄,推开他的肩膀,看着那插入他丹田的剑身,嗤笑了出来,“自己送的剑这样还给你,师父,你觉得心情如何?”

  剑身很凉,却比不上心凉,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却是从始至终以那副柔弱的面孔伤他最深的人。

  林曜想看他愤怒,想看他生气,想看他卑微,可是容悯不过抬起那满是鲜血的手,抚上了他的面颊道:“今后,只能靠你自己了。”

  风声凛冽,那一身伤痕的人松开了手,身体不受控制的被那吸力吸引,最后闭上了眼睛,堕入那无尽深渊之中,电闪雷鸣,隐隐有凶兽的嘶吼,然后再也没有半点踪影。

  眼角似乎带了微微的濡湿,林曜看着那被吸引走的泪珠,轻笑了一声道:“可惜了。”

  也不知道是说给系统听,还是说给自己听。这样一个人,如果爱上了别人,一定比爱上自己幸福百倍,千倍。

  [宿主……]系统声音有些哀哀。

  [你是否也觉得我太过无情?]林曜开口问道。

  系统没说话。

  林曜嗤笑一声道:[若我与他之间无仇,我必对他千百倍的好,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他是任务者,就该始终牢记自己的目标,任何人都可以忘记,只有他不可以,因为在他的心里,有一个必须达成的目标。

  [该离开这个世界了吧,]林曜深吸了一口气道。

  这次任务完成,他的的确确需要休息一下了,他是目标坚定,但不是没有心,有时候也会觉得不那么舒服。

  [好,]系统磨磨唧唧的打算带宿主离开了,顺便淌了一地的眼泪,只是准备开启时,却突然咦了一声,[宿主,任务没有完成哎。]

  林曜:[……]

  咦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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