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_附体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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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因失血过多,她嘴唇有些发白,伤痛使她仰著的苍白面庞,有种遗世独立般孤静的圣洁,楚楚动人。平日容光明媚的她,在重创之下、萎靡之余,似乎连气韵都变了许多,整个人变得更荏弱娇柔,令人望之心痛。

  我心下虽急,却忍著没敢惊动她。

  过了好一会,才听她细声问道:“远处什么声音?”

  我微微一怔,适才专注于眼前,全然顾不上其余,此际侧耳一听,风声中,遥遥传来远处的酣战声,随口应道:“应是咱们东府正与敌厮杀。”

  “好生熟悉的声音啊。”

  霍锦儿目露遥思,道:“我能亡于阵前,总算好过深闺老死了!”

  此乃不祥之语,我听著大觉刺心,道:“不必担心,你的伤并不太重。”

  “你不用安慰我。”

  霍锦儿蠕动嘴角苦笑,却转而皱眉,吸了口气:“我的伤……自己知道,我本以为……血蚕衣能挡过一击,未料那和尚内劲如此强横……”

  “血蚕衣?是这件红绫抹胸么?”

  “什么?啊,你……你怎么能……”

  她闻言垂头寻望,才发觉自己身衣大敞,当下又惊又羞,慌道:“快……快替我遮上了!”

  “你平心静气,切勿牵动了伤处。”

  我将她轻轻按住,褐起她的抹胸儿:“我刚才已验过,伤势并没你想的那般重,你宽心养神,我这便替你疗伤。”

  “不……不……”

  霍锦儿面色通红,柔弱无力的双臂极力推操。

  我见她心神激荡下又是咳喘不止的荏弱之态,心中又是怜惜,又是焦急,道:“霍姨,你舍命救我,我……我也不愿弃你独生,咱俩……既是以性命相见,何须拘束于区区礼法?再说,还有什么事能大过生死之关?这些细枝末节……”

  “你……你不知道。”

  她目光躲闪,道:“我不是顾忌什么……而是伤重难治,实在……不必多此一举了。”

  “你不让我试,又怎知伤重难治?”

  “不要再说了。”

  霍锦儿决然地摇了摇头,一番挣动后,她脸上漾起病态的红晕,仰面盯了我片刻,迟疑著,抬起一只白酥酥的手儿,在我脸旁轻轻碰了一下,一霎似喜若羞,痴痴道:“少主,若真有生机,我何尝不眷念……只是,只是……”

  说著,她眼中沉下一片黯然。

  我心下奇怪,何以她铁了心似的认定自己没救了?道;“霍姨,你有所不知,我是如何击退那和尚的?我能有法子化解和尚的真气,治愈你的内伤,真的!”

  霍锦儿似乎倦极了,不愿再听,摇了摇头,闭目不语。

  不能任由她这样耽误下去了!男女肌肤接触,她羞缩难免,但我怎可见她伤重不顾?当下硬著心肠,道:“霍姨,不管你是否怪我,我绝不能眼见你伤重不治。好了,我要行功运气了。”

  说完,强行拉开她的手,将手伸入她衣底。

  “你……”

  她遮护无力,羞急之际,抬首望来,眼中已是泪花一片。

  “要是哪处弄疼了,你告诉我。”

  我双眼并不看她,暗中凝气,转眼掌面火热烫人,触著她冰腻软绵的腹肌,传来奇妙难言的滋味,我心间一荡,忙屏却杂念,专意行功,打算先助她行气散瘀,疏通经脉,再将敌劲驱出体外。

  随著我在她衣底触体行气,衣乱纷纷,她羞得面赧颈赤,满身皆颤,仰面哀喘道:“少主,你听我说。”

  “我不听。”

  “你先停下,我……我跟你说!”

  情急之下,她终于说出了实情,道:“我……我的命门受创!故此,那是没得救了。”

  “命门受创?”

  我大吃一惊,修练者最忌命门被击,那确是足以致命的,不由急道:“那……那是何处?”

  她红著脸儿,低瞧了一眼。

  “是胸口?”

  她含羞点头,神色颇是窘迫。

  听她吞吞吐吐地道出其中缘故,我不禁完全愣住,失神无语。

  命门是元气的根本所在,修练的起步,便是始于命门;随著功力见长,命门也越来越重要,一旦命门遭外袭,则有“破气”之危,全身功力溃散,难以活命。故此,命门是修练者最大的秘密,也是终生须小心守护的首处要害。

  世间各门各派,功法不同,命门位置也有异。大多根基浅显的门派,命门即在常指的丹田,一般以下丹田或后丹田为多;而所谓“丹田”本为聚气结丹之所,其实全身处处都可以视为丹田,可因气行而异,也可因意守而移,原本就没有固定不变的部位,许多道法高深的门派,为了不让他人轻易找到命门要害,往往将命门修练至更隐秘的地方,如腋下、肚脐、胯下、脚底,或其他易守难攻之处。

  乳山派的命门便在中丹田,即胸口的膻中穴。将命门设于此处,看似毫无道理,因所处太过显眼,不易为防,但其中也是颇具苦心的:乳山派传人皆为女子,一来女子呵护胸前,乃天生本能,不用刻意也可严加戒备;二来但凡修道高手,向来不屑对女子的避讳处出手,此处反倒成为最安全之地。

  霍锦儿十四岁由乳山出关,投身从军,其师不能相拦,唯恐她于乱军中有何闪失,特意寻得世间罕见的血蚕丝,送给了她。血蚕丝刀枪不入,吸汗沾水后,更是坚韧无比;由霍氏巧匠制成这件宝衣,贴身而穿,遮覆命门,形如护甲。

  霍锦儿以身遮挡佛珠,一方面是情势危急,护我心切;另一方面也因血蚕衣在身,有所恃仗之故,才会犯险行此一举。不料,佛珠来势太疾,终慢了半步,她身形来不及全然跃起,未能避开胸前命门要害。

  血蚕衣虽使她免受了致命的外伤,却不能阻挡佛珠的内劲在她胸口爆发。

  “少主,敌劲……已侵入灵墟,到了这地步,便是华佗再世,也难救治了。”

  霍锦儿目光黯淡,垂睫道:“你想,死便死了,我何苦再白受一番折腾?”

  说著,她面色又不由微微一红。

  “灵墟?”

  我听了,却是心下一阵激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是说,敌气走的是灵墟?”

  “嗯。”

  霍锦儿困惑地瞄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他娘的!”

  我不禁脱口骂出声,心中格登一下轻松不少。

  灵墟穴,正是胸口命门膻中穴旁的一个穴道。灵墟之灵,神灵也;与鬼相对,所指为天部之气。墟,土丘或故城遗址,指穴内空虚荒芜。灵墟穴可谓易守难攻,一旦遭外气侵入,会使人烦闷、呕吐,若解救不得法,则内气漫散,危及性命。

  在别派武学中,灵墟穴是比较不太受人注重的穴道,因其既非人身三十六致命穴,又非七十二大穴,但神龙门倡导的是人身没有哪个穴道是无关紧要的,尤其是离魂附体术,对灵墟格外关注,因其与心脉相通,是十分关键的要穴,故此我对其极为熟稔。

  灵墟离命门膻中极近,但不属于同一经脉。依伤口所处的方位看,佛珠恰好打在胸口的灵墟、膻中、乳根三穴之间,残留的气劲窜走灵墟,未往四周均衡扩散,那么,最弱的命门膻中实则得到了一定程度保护,即使灵墟弃守也是凶险万分的事。

  “不要担心!”

  我信心大增,目烁灼光:“敌气若走的是膻中或乳根,我或许便要束手无策了,但恰好是灵墟!简直与本门……”

  我一时失口,忙咽住了,顿了顿,道:“灵墟向来繁难,有奇奥之名,但正因其繁,衍发冲击较缓,尚可著手施为!”

  “当真?”

  霍锦儿半信半疑:“你莫哄我。”

  我将灵墟失守后应有的细微症状,与她一一印证,实际上灵墟导入适微量的元气,炼气化虚,有虚灵顶劲、提魂合道之效,正是我们神龙门独得的修练窍门,在这方面,我自然体会极深,她听了显然大为信服,一时沉吟未决,缄默不语。

  “其实即便命门被正面击中,若解救得法又及时,也不是无可挽回的,况且你的命门仅是受内劲波及?”

  我趁热打铁,道:“不能再延误了!霍姨,你且放松周身,不要与我的外气相抗!”

  说著,我不由分说,大掌滑入她衣底,舍了腹部的伤先不管,迳奔她胸口的致命伤而去。血蚕衣被我顶起,嵌体的佛珠便滑然掉落。我的手触到她隆起的乳根,动作不由变得十分小心,缓缓地移动摸寻著。霍锦儿此际再难阻拦,只得闭著眼儿,忍羞道:“右……右边一点。”

  “嗯!”

  我低应了一声。其实凭著目测,我大致也清楚,伤处还应往右些,只是指掌已侵临她乳丘之沿,再往右便爬上丰满的乳峰了,心有顾忌,一时不免迟疑;现既得她“出言指点”那更算师出有名了。

  我吸了口气,手指沿著她隆起的乳肌一点点摸上。

  此举虽为疗伤,不得不然,但也可说是侵犯著她的胸前禁地,我心下不禁“怦怦”

  狂跳,待那脂腻软滑的乳波荡漾于手底,我的喘息更是粗重起来。

  “要不……还是先将血蚕衣脱下了?”

  红绫看似松敞,真要伸进一只手掌,却无隙可入,我的指掌硬生生挤入后,她丰乳登时一阵摇荡变形,形如以巨力抓捏,手掌被绷紧的衣料约束著,在里头著实不便,更别说行功走气了,我只觉进退失据,甚是尴尬。

  霍锦儿闻言大骇:“不要!”

  “霍姨,这样很难著手……”

  “你……”

  她此时既羞又怨,哪还说得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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