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保护
第164章保护
烟雾珠。
玛莎早上回家放在特意放在包内的炼金物品，通常用于节日庆祝，但只需要调整配方，增加用量，便可以制造出大量烟雾。
刚才，她一直想在包内拿出来的便是这一物品。
或许是因为同伙出现，让拉尔夫不再咄咄逼人，他的动作慢了不少。
玛莎趁此机会，将烟雾珠拿出，之后，她迅速朝脚下扔去。
啪。
一声轻响，玻璃碎裂，红色的烟雾从玻璃中挤了出来，向外扩散。
红色烟雾很快便将玛莎与拉尔夫笼罩在其中。
玛莎紧咬牙关，朝来时的方向冲去，其他方向都有黑域教团的人，而小巷的路，太容易被追上，反而是拉尔夫的私人马车方向无人拦截。
她发了疯似的往前跑，只感觉风在耳边吹。
身后，传来两声喊叫，是威胁。
很快她便跑出了红雾范围。
一名信徒发现了她的位置，但是并没有追过去，而是伸出右手，掌心朝着玛莎前方的地上，接着，信徒右手一边旋转一边用力握紧。
石板地面在信徒的转动当中，渐渐变淡，凹凸不平的表面迅速变得光滑。
正在狂奔的玛莎，忽然感觉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摔去，后脑勺重重撞在地上，眼前一黑，暂时失去意识。
过了大约两秒，她睁开眼，转身准备爬起，头发却被抓住，用力向后拉扯，同时也拉扯了后脑勺的伤口。
“再跑啊！”拉尔夫阴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玛莎右手用力抓住自己的头发，强行站起来，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站起来，或许永远都不能再站起来。
此时，她感觉锋利的刀刃似乎已经碰到自己的皮肤，下一秒，就会割开自己的脖子，鲜血四溅的场景几乎已经出现在她眼前。
甚至在这短短的一秒内，她都能帮拉尔夫想好后续的计划。
只要她死在这里，拉尔夫完全可以给自己的手臂一刀，也倒在一旁，然而向杰森解释，自己已经尽力，却还是没能保护住玛莎，并且表示十分愧疚，愿意负责所有丧葬的费用，并趁机前往她的家中搜索，看自己是否有遗留证据。
可惜……
玛莎仍旧用力挣脱，可结果，似乎已经注定。
时间犹如风一样，从她的发丝之间流逝。
在这生死瞬间，她感觉周围一阵寂静，此时，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打扰她。
脖子处传来一股疼痛感，却并不严重，她用力捂着脖子，发现自己的皮肤仅仅被割开少许，这一点伤口甚至不需要包扎。
一声怒喝将寂静打破，就像刚才碎开的烟雾珠。
“你他妈在干什么！”
来自杰森的声音。
拉尔夫却没有回答。
玛莎诧异地回过头，看见了杰森，也看见了拉尔夫。
此时，拉尔夫的领口被杰森左手拽住，脸色煞白，眼神惊恐，像是见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杰森的脸因为愤怒而略微显红，他右手紧紧握拳，拳头上青筋露出，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别……别动手，杰森……我可以解释……”拉尔夫此时才想起来求饶。
玛莎看着杰森，迅速站了起来，站起来后，她稍微摇了摇头，让自己更快从眩晕感中恢复过来。
附近的三名信徒见状，慢慢凑了上来，但这些信徒并没有引起杰森的注意，即使里面有一名淬火者。
杰森的拳头挥出，用力砸在拉尔夫脸上。
咔嚓一声。
玛莎听得一清二楚，拉尔夫的骨头断了。
一声惨叫从拉尔夫嘴里发出。
杰森再次抬起拳头，拉尔夫见到这一幕，头一歪，被吓晕了过去。
“哼。”
他冷哼了一声，将拉尔夫扔在地上，看着围上来的三名信徒。
三名信徒见状，互相对视一眼后，同时冲了上来，其中一名信徒右手伸出，打算再重复一次刚才玛莎摔倒的场景。
然而，还没等这名信徒的能力发动，杰森整个人如闪电一样，直接冲到了正在使用能力的信徒身前，这名信徒并没有拉尔夫那样的好运，直接被杰森一拳打得倒飞出去，撞在墙壁上，口吐鲜血，沿着墙壁滑落，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明，刚才撞击的墙壁上甚至出现了轻微的凹陷。
百炼成钢，正是杰森的淬火者能力，将身体变得像钢铁一样坚硬，不仅如此，力量、速度也会得到明显增长。
剩余两名信徒见状，转头就跑，连放一句狠话都不敢。
杰森却并不打算放过，很快，两名信徒便被抓了回来，且都挨了一拳。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杰森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他看着玛莎，表情却和之前不同，温和了许多。
“根本没有什么睡魔事件吧？难怪你和拉尔夫一点都不紧张。”
说到后面，他面露不爽，似乎是不爽自己现在才察觉到这一点。
……
副队长办公室。
玛莎额头上绑着绷带，刚才那一跤伤得并不轻，她需要好好休养。
有关黑域之王雕像的情况，她已经全部告诉杰森，杰森也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亲自填写好档案后便准备带着玛莎一同前往队长办公室。
杰森走到门前，轻叩两下。
“队长，有件重要的事……”他简单说明情况。
“进来。”
杰森推门走进办公室，办公桌后方，是一名留着黑色长发的中年男子，正是守备队长休谟。
玛莎跟在杰森身后，她进入办公室后第一眼，便看见了办公桌后的柜子上摆放着一个金色荣誉勋章，接着，她将视线下移，落在休谟脸上。
这是一张英气的脸，几道浅纹落在脸上恰当好处，增添了几分成熟与冷静。
她将视线移开，转头看向窗户处。
窗户旁边，一个架子上摆放着西木港的地图，其中一些地方被标记上了红圈。
如果绍尔在这里，一定会马上认出，这些标记有红圈的地方，与伯里在他地图上标记红圈的位置有许多重合的部分，这些红圈位置，正是找到小型黑域之王雕像的位置。
“事情是这样……”杰森将玛莎讲述的事情转述了一遍，其中一些细节部分，则由玛莎补充。
休谟适时问了几个问题。
“队长，我认为我们应该立即加派人手，包围黑域教团的藏身地，将这件事扼杀在摇篮当中，现在我手头正好没有案件，就让我……”杰森昂首挺胸，声音洪亮。
终于……
玛莎在心中松了口气。
休谟身体前倾少许，视线落在杰森脸上，一言不发。
杰森被这双眼睛注视，声音小了许多。
“我知道了，杰森，你将玛莎小姐送回家好好照顾，剩下的事情交给守备队即可。”休谟的声音十分平静。
玛莎知道，这是休谟在支开自己，她向前走了一步，问道：
“休谟队长的意思，像是……不打算插手？”
杰森转头看着玛莎，双唇紧抿，警告道：“玛莎，你这是什么意思，队长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我说错了吗？休谟队长。”玛莎的视线没有从休谟身上移开。
“你希望我们做什么？”休谟反问。
“就是刚才杰森——”玛莎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守备队算上预备队员一共只有83人，其中有20人已经一个月没有休息过一天，还有10人以上超负荷工作了一周，即便算上治安员也只有600人，但他们都有负责的城区，且事务繁忙，抽调需要提前申请。玛莎小姐，你是占星术士，所以我不会随便对占星术发表意见，因为我不懂占星术。”休谟只是在叙述，然而，听在玛莎耳中，却像是某种命令。
“可……”玛莎咽了口唾沫，“……这件事关系到整个西木港。”
红星跃进是占星术的结果，不会出错。
“关系到整个西木港的事，可不止这一件。”休谟看着玛莎，表情像是在看一个幼稚的孩童。
玛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且，玛莎小姐，你的踪迹已经被黑域教团发现了吧？”休谟问道。
玛莎愣了下，微微点头。
“按时间推断，等到守备队聚集人手，赶到你说的位置，你认为，我们还能找到什么？”休谟抛出了这一问题。
“至少……”玛莎停了下来。
地下空间的黑域之王雕像有几十米高，不可能被转移走，但休谟的话，态度已经十分明显。
我提出来有用吗？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玛莎在心中问自己。
后脑勺的疼痛袭来，她忍不住伸出右手轻轻按住伤口处。
“你没事吧？”杰森见状，走上来，想要帮忙，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玛莎微微摇头。
“我没事……既然案件已经受理，那我就先回去了。”她知道，继续劝说只是徒劳，她感觉自己没有掌握其中的关键，但她不认为眼前的守备队队长也是黑域教团的人，否则她不可能活着站在这里。
“杰森，务必护送玛莎小姐安全回家，你与拉尔夫关系匪浅，玛莎小姐的伤势，你要负主要责任。”休谟语气严肃。
“放心。”杰森点头。
两人离开队长办公室。
路上，杰森将玛莎带到同事办公室，“这样吧，玛莎小姐，我再去找队长，劝一劝他，你先等我一会。”
说完后，他拜托同事帮忙照顾玛莎，再转身朝队长办公室走去。
杰森敲响队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吧。”
杰森推门而入，却见到休谟站在窗边，并未坐在办公桌后。
“队长，不如我一个人先去看看……”面对休谟，杰森的声音小了许多。
“杰森，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么？”休谟头看着窗外，视线落向远处的街道。
“什么？队长你知道？”杰森十分惊讶。
“我不想让你去送死。”休谟转过头来，语气凝重，“杰森，我保护不了西木港，我只能保护你们。”
“可是我们的职责……”杰森叹了口气。
“没错，只要西木港出现灾厄，就需要守备队，守备队的人解决了灾厄，这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毕竟拿了大家的钱，守备队的人牺牲了，我不在乎，赶紧派下一个，不然我的商品就要卖不出去了，不然西木港的繁荣又会受到影响，影响城主大人的声誉。”休谟笑了笑。
杰森听到这些话，慢慢低下头来。
“西木港宽松的环境对于商人十分友好，的确，凶犯能够随意进出城门，能不好吗？但带给我们的压力呢？你认为我没有提过意见吗？”休谟顿了顿，换了个话题，“杰森，第三只手的下落，找到了吗？”
“还没有。”杰森摇了摇头。
“你认为是猎杀吗？”休谟追问一句。
“有可能，但不像。”杰森微微皱眉。
“既然你有空，就去把这件事摸清楚。”休谟的表情变得冰冷，“不要让人以为我们守备队的人好欺负，传出去，怕是晚上睡觉都不安稳。”
杰森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等等。”休谟叫住杰森。
杰森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休谟，神情困惑。
“帮我转告玛莎，西木港没有她想象中脆弱。”说完，休谟挥了挥右手，“去吧。”
等到杰森离开，休谟打开抽屉，将一份文件抽了出来，这份文件，正是五年前睡魔事件的记录，当时，守备队大约有一半的人力都投入到了里面，然而，所有人都只记得有着苍白傀儡的天才炼金术师克劳特，那些牺牲人命换来的情报，那些为了阻止睡魔扩散而被卷入其中的队员，根本无人在意他们的生死。
“斯图尔特岛调查团、黄金黎明会、帝国第一军团，还有数不清的遗物、稀有的奇迹造物……马丁，你现在又在策划什么呢？”
休谟摇摇头，将文件重新放回抽屉。
另一边，杰森送玛莎回家，为了安全，玛莎也没有拒绝。
两人坐在马车上。
“抱歉……”杰森道歉，既是为了玛莎的伤势，也是为了没能劝动休谟，“……队长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他说‘西木港没有你想象中脆弱’。”
玛莎嘴里重复着这句话，视线看向车外，略微出神。
“是啊……西木港很坚固，但住在城市里的人要付出多少代价呢？”
杰森右手抬起，摸了摸耳朵，回道：“其实，你也没必要担心，说不定队长他已经在调查了，只是他不愿意透露而已。”
玛莎没有回答。
“要不，去找克劳特看看？”杰森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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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便跑出了红雾范围。
一名信徒发现了她的位置，但是并没有追过去，而是伸出右手，掌心朝着玛莎前方的地上，接着，信徒右手一边旋转一边用力握紧。
石板地面在信徒的转动当中，渐渐变淡，凹凸不平的表面迅速变得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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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约两秒，她睁开眼，转身准备爬起，头发却被抓住，用力向后拉扯，同时也拉扯了后脑勺的伤口。
“再跑啊！”拉尔夫阴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玛莎右手用力抓住自己的头发，强行站起来，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站起来，或许永远都不能再站起来。
此时，她感觉锋利的刀刃似乎已经碰到自己的皮肤，下一秒，就会割开自己的脖子，鲜血四溅的场景几乎已经出现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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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生死瞬间，她感觉周围一阵寂静，此时，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打扰她。
脖子处传来一股疼痛感，却并不严重，她用力捂着脖子，发现自己的皮肤仅仅被割开少许，这一点伤口甚至不需要包扎。
一声怒喝将寂静打破，就像刚才碎开的烟雾珠。
“你他妈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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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尔夫却没有回答。
玛莎诧异地回过头，看见了杰森，也看见了拉尔夫。
此时，拉尔夫的领口被杰森左手拽住，脸色煞白，眼神惊恐，像是见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杰森的脸因为愤怒而略微显红，他右手紧紧握拳，拳头上青筋露出，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别……别动手，杰森……我可以解释……”拉尔夫此时才想起来求饶。
玛莎看着杰森，迅速站了起来，站起来后，她稍微摇了摇头，让自己更快从眩晕感中恢复过来。
附近的三名信徒见状，慢慢凑了上来，但这些信徒并没有引起杰森的注意，即使里面有一名淬火者。
杰森的拳头挥出，用力砸在拉尔夫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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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听得一清二楚，拉尔夫的骨头断了。
一声惨叫从拉尔夫嘴里发出。
杰森再次抬起拳头，拉尔夫见到这一幕，头一歪，被吓晕了过去。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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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信徒见状，互相对视一眼后，同时冲了上来，其中一名信徒右手伸出，打算再重复一次刚才玛莎摔倒的场景。
然而，还没等这名信徒的能力发动，杰森整个人如闪电一样，直接冲到了正在使用能力的信徒身前，这名信徒并没有拉尔夫那样的好运，直接被杰森一拳打得倒飞出去，撞在墙壁上，口吐鲜血，沿着墙壁滑落，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明，刚才撞击的墙壁上甚至出现了轻微的凹陷。
百炼成钢，正是杰森的淬火者能力，将身体变得像钢铁一样坚硬，不仅如此，力量、速度也会得到明显增长。
剩余两名信徒见状，转头就跑，连放一句狠话都不敢。
杰森却并不打算放过，很快，两名信徒便被抓了回来，且都挨了一拳。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杰森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他看着玛莎，表情却和之前不同，温和了许多。
“根本没有什么睡魔事件吧？难怪你和拉尔夫一点都不紧张。”
说到后面，他面露不爽，似乎是不爽自己现在才察觉到这一点。
……
副队长办公室。
玛莎额头上绑着绷带，刚才那一跤伤得并不轻，她需要好好休养。
有关黑域之王雕像的情况，她已经全部告诉杰森，杰森也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亲自填写好档案后便准备带着玛莎一同前往队长办公室。
杰森走到门前，轻叩两下。
“队长，有件重要的事……”他简单说明情况。
“进来。”
杰森推门走进办公室，办公桌后方，是一名留着黑色长发的中年男子，正是守备队长休谟。
玛莎跟在杰森身后，她进入办公室后第一眼，便看见了办公桌后的柜子上摆放着一个金色荣誉勋章，接着，她将视线下移，落在休谟脸上。
这是一张英气的脸，几道浅纹落在脸上恰当好处，增添了几分成熟与冷静。
她将视线移开，转头看向窗户处。
窗户旁边，一个架子上摆放着西木港的地图，其中一些地方被标记上了红圈。
如果绍尔在这里，一定会马上认出，这些标记有红圈的地方，与伯里在他地图上标记红圈的位置有许多重合的部分，这些红圈位置，正是找到小型黑域之王雕像的位置。
“事情是这样……”杰森将玛莎讲述的事情转述了一遍，其中一些细节部分，则由玛莎补充。
休谟适时问了几个问题。
“队长，我认为我们应该立即加派人手，包围黑域教团的藏身地，将这件事扼杀在摇篮当中，现在我手头正好没有案件，就让我……”杰森昂首挺胸，声音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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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在心中松了口气。
休谟身体前倾少许，视线落在杰森脸上，一言不发。
杰森被这双眼睛注视，声音小了许多。
“我知道了，杰森，你将玛莎小姐送回家好好照顾，剩下的事情交给守备队即可。”休谟的声音十分平静。
玛莎知道，这是休谟在支开自己，她向前走了一步，问道：
“休谟队长的意思，像是……不打算插手？”
杰森转头看着玛莎，双唇紧抿，警告道：“玛莎，你这是什么意思，队长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我说错了吗？休谟队长。”玛莎的视线没有从休谟身上移开。
“你希望我们做什么？”休谟反问。
“就是刚才杰森——”玛莎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守备队算上预备队员一共只有83人，其中有20人已经一个月没有休息过一天，还有10人以上超负荷工作了一周，即便算上治安员也只有600人，但他们都有负责的城区，且事务繁忙，抽调需要提前申请。玛莎小姐，你是占星术士，所以我不会随便对占星术发表意见，因为我不懂占星术。”休谟只是在叙述，然而，听在玛莎耳中，却像是某种命令。
“可……”玛莎咽了口唾沫，“……这件事关系到整个西木港。”
红星跃进是占星术的结果，不会出错。
“关系到整个西木港的事，可不止这一件。”休谟看着玛莎，表情像是在看一个幼稚的孩童。
玛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且，玛莎小姐，你的踪迹已经被黑域教团发现了吧？”休谟问道。
玛莎愣了下，微微点头。
“按时间推断，等到守备队聚集人手，赶到你说的位置，你认为，我们还能找到什么？”休谟抛出了这一问题。
“至少……”玛莎停了下来。
地下空间的黑域之王雕像有几十米高，不可能被转移走，但休谟的话，态度已经十分明显。
我提出来有用吗？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玛莎在心中问自己。
后脑勺的疼痛袭来，她忍不住伸出右手轻轻按住伤口处。
“你没事吧？”杰森见状，走上来，想要帮忙，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玛莎微微摇头。
“我没事……既然案件已经受理，那我就先回去了。”她知道，继续劝说只是徒劳，她感觉自己没有掌握其中的关键，但她不认为眼前的守备队队长也是黑域教团的人，否则她不可能活着站在这里。
“杰森，务必护送玛莎小姐安全回家，你与拉尔夫关系匪浅，玛莎小姐的伤势，你要负主要责任。”休谟语气严肃。
“放心。”杰森点头。
两人离开队长办公室。
路上，杰森将玛莎带到同事办公室，“这样吧，玛莎小姐，我再去找队长，劝一劝他，你先等我一会。”
说完后，他拜托同事帮忙照顾玛莎，再转身朝队长办公室走去。
杰森敲响队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吧。”
杰森推门而入，却见到休谟站在窗边，并未坐在办公桌后。
“队长，不如我一个人先去看看……”面对休谟，杰森的声音小了许多。
“杰森，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么？”休谟头看着窗外，视线落向远处的街道。
“什么？队长你知道？”杰森十分惊讶。
“我不想让你去送死。”休谟转过头来，语气凝重，“杰森，我保护不了西木港，我只能保护你们。”
“可是我们的职责……”杰森叹了口气。
“没错，只要西木港出现灾厄，就需要守备队，守备队的人解决了灾厄，这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毕竟拿了大家的钱，守备队的人牺牲了，我不在乎，赶紧派下一个，不然我的商品就要卖不出去了，不然西木港的繁荣又会受到影响，影响城主大人的声誉。”休谟笑了笑。
杰森听到这些话，慢慢低下头来。
“西木港宽松的环境对于商人十分友好，的确，凶犯能够随意进出城门，能不好吗？但带给我们的压力呢？你认为我没有提过意见吗？”休谟顿了顿，换了个话题，“杰森，第三只手的下落，找到了吗？”
“还没有。”杰森摇了摇头。
“你认为是猎杀吗？”休谟追问一句。
“有可能，但不像。”杰森微微皱眉。
“既然你有空，就去把这件事摸清楚。”休谟的表情变得冰冷，“不要让人以为我们守备队的人好欺负，传出去，怕是晚上睡觉都不安稳。”
杰森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等等。”休谟叫住杰森。
杰森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休谟，神情困惑。
“帮我转告玛莎，西木港没有她想象中脆弱。”说完，休谟挥了挥右手，“去吧。”
等到杰森离开，休谟打开抽屉，将一份文件抽了出来，这份文件，正是五年前睡魔事件的记录，当时，守备队大约有一半的人力都投入到了里面，然而，所有人都只记得有着苍白傀儡的天才炼金术师克劳特，那些牺牲人命换来的情报，那些为了阻止睡魔扩散而被卷入其中的队员，根本无人在意他们的生死。
“斯图尔特岛调查团、黄金黎明会、帝国第一军团，还有数不清的遗物、稀有的奇迹造物……马丁，你现在又在策划什么呢？”
休谟摇摇头，将文件重新放回抽屉。
另一边，杰森送玛莎回家，为了安全，玛莎也没有拒绝。
两人坐在马车上。
“抱歉……”杰森道歉，既是为了玛莎的伤势，也是为了没能劝动休谟，“……队长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他说‘西木港没有你想象中脆弱’。”
玛莎嘴里重复着这句话，视线看向车外，略微出神。
“是啊……西木港很坚固，但住在城市里的人要付出多少代价呢？”
杰森右手抬起，摸了摸耳朵，回道：“其实，你也没必要担心，说不定队长他已经在调查了，只是他不愿意透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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