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官家,看好了么?_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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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官家,看好了么?

  “大胆!”廷牧翘着兰花指挡在周氏面前,指着周氏喝道,“哪里来的乡野村妇,见了官家还不行礼?!”

  周氏愣是给廷牧吓的一哆嗦,蹙眉叉腰扯着嗓门儿吆喝:“什么官家?你别在这托大拿乔吓唬俺,俺这姑娘可是皇后,还怕你是怎么着?走走走。”

  长生一看,周氏这是要怼天怼地的架势,忙把周氏往后拽,解释道:“婶婶,这是今上,是陛下!”

  周氏这下有些傻了,嘴唇直打秃露,“啥?是陛下?”立时腿不听使唤的颤起来,撑不住身子一下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民……民妇罪该万死!”

  庭降本来是有些生气,但听长生唤人做婶婶,也没发作,只是摆摆手道:“无妨,不知者无罪,你起吧。”

  周氏嗳一声,发现起不来了,她现在腿发软身子发颤,刚还能不利索的说两句话,这会儿头皮发麻嘴都张不开了,一辈子没见过大官,突然就见着了皇帝,还不管三七二十一泼辣的把皇帝撵骂一通,浪蛾子作的太张狂,已经六神无主头,头脑子嗡嗡的直想昏死过去。

  长生瞧周氏吓得不轻,忙给廷牧递眼色,廷牧会意连连点头,叫上两个小黄门把周氏抬了出去。

  庭降颇有些好奇,不知道长生还有婶婶,便问她,“这是哪来的婶婶?”

  长生偏头看他一眼,回道:“老家兰陵的亲眷,来走亲戚的,阿耶说要在长安常住,以后应该是不回兰陵去了。”

  他听完,嘴角挑起一个弯弯的弧度,“是个食亲财黑的面相,倒是没坏心眼。”

  长生坐下来,似笑非笑:“官家还会瞧面相哩,也替我瞧瞧?”

  他得意,“岂止是面相?手相也很精通,把手给朕,朕替你好好瞧。”

  她想了想,莞尔,拢袖子将手摊在他面前,“那官家就替我瞧瞧财运如何罢。”

  他攥住她的手,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手型是极好看的,只是常年种地做农活的缘由,手掌上还有泛黄的茧子,而食指从指腹横亘指甲处有一道发白的旧伤疤,很深。

  他记得很清楚这刀伤是怎么来的,那时因为他饿了,馒头只有头几天剩下的,硬的石头一般,和长生一合计,决定把馒头切了放蒸屉上蒸着吃,他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没做过饭食,便让长生去切,长生也没说什么,拿着菜刀一刀切下去结果馒头却飞了,掉地上又弹起来,她慌忙去捡馒头,看到地上有血迹,还问他是不是哪里受伤了,等回过神来才发现食指被切掉了半拉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瞅肉耷拉着,以后指定是长不上了,他说得去请大夫掉头就往外跑,却被她给拉住,说用不上,这点伤算不着什么,只是馒头吃不成了,随便找快布绑上止了血,又给他去烧饭做菜。

  这道口子足足长了七天才愈合,疤却再也愈合不上,他总觉得愧对于她,再看到这道伤疤,心里更不是滋味。

  她伸手在他眼前晃,“官家,看好了么?”

  他回过神来,忙道:“皇后的财运线清楚笔直,一定富可敌国。”

  她不信,“真的?官家不是在骗我罢?”说完自己扒着手掌看,没看出个所以然。

  他将她的手放在掌中,指着小指下方的多条竖纹,讲解道:“财运线清楚,则代表有赚钱的头脑,命运线和其他的线交错,形成三角形,则是很懂得生财之道,皇后一定会衣食无忧有很多钱,朕怎么会骗你呢?”

  长生半信半疑,早前,她可不知道他还会看手相呢,抽回手道:“我自然是衣食无忧的,我阿耶是大将军怎么会让我冻着饿着呢?”

  但是庭降知道,他的皇后最会持家,做什么都是规划着的,不然,从前一个人在王府井过活,既没有爹娘也没有亲人,可粮食衣裳哪一样也没缺着不是?

  会过日子的人到哪里都不会饿着,不光自己能过的好,还能让跟在身边的人都过的好,长生就是这样的人。

  他说,“朕不会再让你冻着饿着,即使你不是将军府的独女,也一样的。”他温和的看着她,仔细端详她的脸,从前粗衣布衫吃的不好还常年做苦累活计,晒得又黑又瘦并不如现在这样好看,其实她底子很好,是个万里挑一的大美人,世间的美各不相同,但她的美不小家碧玉,是那种很大气的美,简约干练沉稳睿智,和她相处的时间越长,心就越容易被折服。

  他是真的满心满眼里只有她的。

  她说好,也没说旁的,自个儿心里有杆秤,谁靠得住谁靠不住她都有数。

  上辈子他难道没说过不会对她始乱终弃的话么?到头来又做过什么数,现在走到这一步,要跟他过日子就不能太真心,男人的话听听是了,不能再把自己坑进去。

  外头的雪下的更大了,说话功夫地面已经盖上白皑皑一层,落雪飞过红墙垣碧瓦片,像一副瑞雪年画。

  她说,“官家,外头雪下的真好,不如奴陪官家出去走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庭降有些受宠若惊,起身局促的搓着手掌,叫廷牧备伞。

  伞是现成的,哪还用专门再去备?廷牧将油纸伞递到庭降手上,笑着委婉提点道:“官家,奴才就远远的跟着,不扰官家和圣人的清净,言大人说了,大理寺那边儿不着急,官家和圣人好好走走。”

  他接过伞,只说,“朕心里有数。”

  雪下的十分懂事,不小也不大,正合称,街上本就没什么人,路上已经清了道儿。

  靴子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响,雪沫子覆盖住路两旁曲折的树枝丫子,在眼前飘絮,长生和庭降在街上走着,身后不远跟着几个宦侍,房屋楼阁都化为背景,万瓦铺银,长街看不见尽头。

  “总觉得跟做梦似的,”她驻足,伸手去接飘落的雪花,“官家不觉得么?”

  他怎么会觉得是做梦呢?这一切都是他千辛万苦求来的,只怕是梦醒了她就不见了。

  “不是梦,朕从来没觉得这样真实过。”他斩钉截铁的说。

  撑伞打在她的头顶,走着走着,竟到了大理寺门外,守门雄狮居左雌狮居右,侧首蹲坐目若铜铃,威风凛凛的注视着御道,左右门柱上写着:立言不朽志并天高,种千收福永享康平,横匾金字上书大理寺三个大字。

  长生抬抬手,“怎么到大理寺了?”

  庭降顺势将她的手握在手中,“有些事儿还未处置完,你到里头等会子,朕一会儿就来找你。”说着拉她进了大理寺,一壁上台阶,一壁吩咐内侍,“去通传言绥。”

  内侍蹭蹭先跑进去,长生跟着庭降到内堂,内堂几位狱丞、司直在录事,纷纷放下手里的簿子上前叩拜。

  庭降让他们都起来,询问了些近几日的案件,大理寺卿言绥才穿着官服匆匆而来,见长生也在,撩摆子磕头请安。

  庭降叫他起来,便起身对长生道:“皇后少坐,朕去去就回。”

  她说好,目送庭降出门,寺衙是办公事的地方,既没有可打发时间的书册子看也没有打牙祭的小食吃,长生坐的久了觉得有些无趣,就起来一个人到外头胡乱走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理寺庭院很大,但处处都威严得很,道路直来直去,每个院子都有衙差立在门两侧看守着。

  关押犯人的劳狱中,道路昏暗,言绥打前头引着庭降,狱卒见言绥过来,先是行过礼,按照言绥的吩咐,将关押庭福春的牢房门打开。

  庭福春窝在稻草堆里,手脚戴着沉重的镣铐,蓬头垢面,狱卒已经对他用过大刑,他身上血肉模糊一片。

  言绥走到在庭福春跟前,略笑了笑,道:“福王爷,官家瞧您来了。”

  庭福春身子颤了颤,没动。

  庭降走到小桌前坐下,也不在意庭福春不下跪请安,他还吊着庭福春一口气儿,是因为他有些地方还没想通透,抬抬手吩咐言绥到外头等着,牢里一时安静的能听见呼吸声。

  “朕很想不透,你现在明明就是没有胜算,为何铤而走险?”

  庭福春冷笑,“成王败寇,要杀就杀。”

  酷刑过了几遍,青砖上都是血水,又冷,已经结上层细碎的冰皮,他闻着血腥味,并没有和庭福春置气的意思,语气凉淡的很,“有些事,朕觉得稀奇,你不如同朕说说实话。朕即位后励精图治,百姓安居乐业,你为何非要谋反?”

  庭福春瑟缩了下,“我父亲死的冤枉,你们一家子都是面和心狠,怎么可能会真的让我好好过安稳日子?与其做砧板上的鱼肉,”他缓缓撑起身子,恨恨的盯着庭降,“死前拉上你垫背也好出我心中一口恶气。”

  他听完,和颜悦色的笑了笑,“不错,你说的很对,我不会留着你,即便你不谋反我也一定会处之后快,但会让你有个善了,现在不会了。是人都有逆鳞,皇后就是朕的逆鳞,你让崔寅绑她,害的朕找不到她,至于你那忠心耿耿的家奴崔寅,朕已经碎尸万段,你作为他的主子,朕已经替你安排好后事,就五马分尸,然后扔到潮白河喂鱼罢。”

  “他们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庭福春咬着牙根子,怒目圆睁,“我最知道。你心狠手辣不念亲情,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你凭什么能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皇爷爷他是瞎了眼。”

  他起身,漠然的很,“福王,奉宝初年与倭寇秘密通商,奉宝三年,暗中绞杀和亲的西戎公主致使西戎起兵,奉宝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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