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属下弄丢了圣人,官家下旨杀了属下吧_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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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属下弄丢了圣人,官家下旨杀了属下吧

  金乌打东边田野间的天际线露出第一缕柔和的光,整个泗水郡府衙都被铺上一层金,守门的衙役刚换过班,正揉着惺忪的睡眼打诨,猛地一个人栽倒在他们面前,两个衙役把人翻过来一看,吓的面面相觑,忙不迭把人背起来送进衙门。

  郡丞早茶喝了半口,听完底下人的禀报差点把自己呛过去,“什……什么!锦衣卫千户?”

  衙役连连点头,把一块银制腰牌捧给他,“人在刘家庄着道儿中了迷魂散,说是给活埋了半夜清醒过来捡回条命。”

  郡丞摸摸脑门儿,沁出层细汗,心道:完了,要出大事了!他反应过来,忙穿上官服抱着乌纱帽往前厅去,一路上摔了好几次,等到前厅门前,顿了顿咬牙硬着头皮进屋,恭谨的到字识跟前呵腰,“泗水郡郡丞李开道见过千户,不知道千户到此有失远迎,望千户恕罪。”

  昨晚上字识进村之后,就被人下了暗手,喝的茶水里有迷魂药不说,还莫名其妙给拖到荒地挖坑埋了。好在他底子好,当时身体虽然不能动可脑子还是清楚的,被埋下去没多久,就从坑里爬出来捡回条命,可之后药效发作地厉害,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回村子里救人,只想着要把这事尽快告诉圣人,好不容易撑着到村头,结果空空如也半个人影子也没见到。

  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以他当差的经验判断,刘家村背地里干的是买卖人口杀人放火的营生,如此明目张胆毫不惧怕,多半官匪勾结,想完好无损捞把人捞出来,得走一趟衙门。

  他刚才喝过醒神的汤药,已经好很多了,想到圣人还生死不明,恨恨咬牙紧握住手中的剑,问郡丞,“朝廷给你拨足银两,让你辖管一方,刘家庄的事郡丞可想好怎么交代了?”

  李开道嘭的跪下来连连磕头,“这刘家庄买卖人口实在和下官没任何关系,那村子穷,穷山恶水出刁民呐,每次有人口失踪下官都必去刘家庄抓人,可律法有明文规定,只要是没出人命的案子,只能抓进班房关十天半月,明知道他们买卖人口,也无法重惩啊。千户明查!”

  字识心里气的不行,这郡丞给自己脱罪倒是说辞一套一套的,若搁平时他早就二话不说拿人到提刑司了,可现在还得用着郡丞办事,便摆手道:“你起来吧,长安城忠勇侯家的三姑娘被人掳到刘家庄,官家耳闻这件事,对此十分重视,郡丞若这回能立下功劳,往后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李开道忙道:“谢千户提携,下官这就带人亲去刘家庄搜人。”他起身,吩咐人去召集手底下的衙差,转而捧着茶盏递给字识,“千户……稍等些时候,这就出发。”

  字识接过茶盏,轻抿一口,便搁下了。

  召集衙差也快,没用多会功夫衙役就蹭蹭蹭跑回来禀报,说:“老爷,人都在院里了。”

  “知道了。”李开道应一声,转而满脸堆笑问字识,“千户,咱们现在就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字识点头,起身道:“多带些人,不然容易吃暗亏。”

  “千户放心吧,咱们都是常办案的,跟刘家庄那帮二五眼不能讲道理,得比他们更阴才行。”李开道胸有成竹,跟在字识身后出来前厅,吩咐院里的衙差们:“都机灵着些,到了地方先抓人,把人抓起来再去救人,懂了吗?”

  一干衙差齐声应是,转而齐刷刷先出了衙门。

  外头廷牧刚停下马车到衙门口询问,几十个衙差打衙门里头蜂拥而出,板板正正站在门口,堵在他前头,廷牧心里正纳闷,抬眼瞧见和郡丞一起出来的字识,兰花指一翘,讶道:“你怎么搁这儿呢?圣人呢?”

  字识一见廷牧,忙跑两步揖礼,“廷内侍,你怎么来泗水郡了?”

  廷牧掖手,嗯一声,“可不是光咱家来了,官家也来了,卿等迎接圣驾罢。”

  郡丞跟在字识后边,腿已经直打颤了,他在泗水郡当郡丞当了快十年,老皇帝新皇帝谁也没见过,从没想过哪一天能见着天颜,这回可好,不光是见着了还是来兴师问罪的!

  字识趋前一步,到马车前噗通一跪,“官家,属下有罪,属下弄丢了圣人,官家下旨杀了属下吧。”

  车帘子哗啦一声,吓得跟后边跪着的郡丞直接趴在地上,头顶上传来愠怒又威严的声音,“怎么弄丢的?人在哪里带朕去!”

  郡丞脑门上汗水滴滴答答落在青石地板上,抖得更加厉害了。

  “官家,圣人在刘家庄失踪了,只怕是凶多吉少,官家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晚一步圣人就多一分危险!”

  长生丢了,又丢了,庭降觉得这几天他就像离弦的箭,眼见着就要正中靶心的时候,靶心却又被撤离的更远,怎么他都到不了,他已经快没有耐心了,他觉得再这样下去就要疯了。

  郡丞在后头颤颤的小声问字识:“千户啊,怎么还牵扯到圣人?”他觉得他仕途走到尽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字识并未答话,只是垂着头,默默等着官家治罪。

  庭降看着他,握握手,“你带朕去。”

  眼下不是治罪的时候,最要紧的是先找到长生,剩下的之后再说。

  有郡丞带路,他们很快就到了刘家庄。

  天刚亮的冬日早晨,小村子异常安静,衙差经常过来办案,有一套自己的抓人方法,他们先是悄无声息的抓获了望风的村民,没有通风报信的,牙婆们就不会有防备,他们轻轻松松就进了村子。

  字识在前头带路,穿过几个胡同到了昨儿他被迷晕的小院前。

  院子里两个妇人骂骂咧咧的在说话,胖些的牙婆正用绳子捆着人,愤愤道:“这两天也是邪气,怎么抓的净都是些不老实的货色,头前那个要不是蒙汗药下的剂量大,可真是谁也靠近不了,这个更糟心,连土墙都给挖了个大窟窿。”

  “算了算了,别计较这个,土墙能再补,这样标致的姑娘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你没瞧见买主今儿早晨看这丫头的样子,哎那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另一个牙婆和着泥巴往墙窟窿上抹,“三千两银票呢,以后还上哪有这样的好买卖?”

  “也是也是。谁跟钱过不去?”牙婆把人捆好,拖着就往外走,冷不丁给人一脚踹在地上,吃痛的捂着腰嚎:“是哪个不长眼的活腻歪了,竟然敢打我?”

  糊墙的牙婆一看来人都是生面孔,扔下泥巴大喊:“孙五,你人死了呐?有人打上门来了,抄家伙!”

  她喊的叫孙五的汉子,拿着把斧头从墙头翻过来,人还没往跳下就被字识狠狠一脚踹在脸上,一头栽在泥巴里。

  昨儿就是这人给他喝茶把他迷晕的,他狠狠在孙五脸上撵了撵,反手又给了刚才喊人的牙婆一巴掌。

  廷牧跟庭降进了院子,往地上一瞅撒腿就朝前跑,边跑边喊圣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庭降疾走两步挡住廷牧,蹲下来一把把长生捞进怀里。

  她双眼紧闭着,脸上有些淤青,手脚都被绑住,十根手指都还流着血,红的触目惊心,他心里像刀子在剐。他轻轻唤她,她却没有回应。他小心避开她的伤口,把她贴近胸膛抱起来,眼风扫过地上哎吆呻/吟的两个牙婆,冷声道:“廷牧,她们就交给你了。”

  廷牧忙点头,“奴才懂。”转而吩咐锦衣卫,“来人,送官家起驾。”

  他小心翼翼抱着长生出了村,回了郡衙。

  郡丞之后送来两个丫头在房里伺候,他也没怎么用,自己守着长生,替她擦洗,换衣裳也没避嫌,亲力亲为,他得确认除了手上,长生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有伤。

  郎中请来已经有些时候,一直在外头侯着,等他给她收拾妥帖了,才让郎中进屋诊看。

  她一直昏迷不醒,郎中诊过之后唉声,“下这样大剂量的蒙汗药,真是丧尽天良,这要是剂量再大些,命都没了。”

  他本来就已经心烦,听郎中这样一说,直接摔碎了桌上的茶盏,强压下怒意问郎中,“怎么救?”

  郎中给他吓的一滞,忙道:“哦,以甘草煮汁,服之既解。”

  郡丞忙接话,“快去快去。”说罢拉着郎中往外退,呵腰道:“官家且稍后,微臣这就去煎药。”

  出了门,郡丞对着郎中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你不要命了?多余的话不要说,那可是天底下头一号尊贵的人,那是官家,你怎么那么大胆子啊你?”

  说完不解气,又道:“本官都吓的浑身发抖,你比本官胆子都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郎中刚才懵着,这会儿也是冷汗涔涔的直抹额头,道:“吓死草民了。”

  熬了甘草汁,郡丞亲自端着伺候到庭降跟前儿,庭降看他一眼,问他,“廷牧那边如何了?”

  郡丞忙回道:“臣吩咐李头带着人跟廷内侍追查去了,最晚天黑前就会有结果。”

  “你也去吧。”庭降接过药碗,看也没看李开道一眼,“朕给你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诺,诺。官家圣恩浩荡,臣这就去。”李开道磕个头,脚不点地的跑了出去,出门抹把汗,心道,这顶子乌纱算是保住了。

  庭降端着碗在床前坐下,一勺一勺的将药喂给长生,可她昏迷不醒,药根本进不到嘴里去,这样不成,他只能轻轻捏开长生的嘴,自己喝一口喂她一口。

  甘草汁的味道很冲,又甜又涩又苦,还带着草味儿,每喝一口,他都蹙紧了眉,直到把半碗药汤喂尽。

  看着床上长生那张安静的脸,他就觉得自责,自责她遇到危险的时候,自己不在她身边,没能好好护着她。可又觉得庆幸,庆幸她还活着,还好好的在他身边,一切都还来得及。

  等她醒过来,他一定好好谢谢她还活着。

  她的十根手指都包着,他怕她疼,也不敢去握住她的手,只能一遍一遍的替她擦着额头,理鬓角的头发。

  廊下一缕日光照进来,正好打在他肩头,穿堂风吹的他头发丝在光里缠绵,映着他半边好看的脸。

  她睁开眼,模糊中就看到这一幕,她的夫君这样好看,也怨不得她倒贴的紧,她是在哪呢?现在是在王府井的草堂吗?恍如隔世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得意。”

  他猛的一震,这样软糯的声音,这辈子压根就没听见过,他不确定的去看她,嘴唇都哆嗦着,“长生,是你在叫朕?”

  她愣了愣,脑子还有些混乱,但听他自称朕,她多少还是清醒了些,点点头,突然就开始哭起来,“官家,官家快救救春枝和东来他们罢,春枝不知道被卖去了哪里,我……我……”她哽咽的再说不出话来。

  昨儿本来就喊的嗓子已经哑了,这会儿一发声就疼的厉害,勉强说出来两句话,又没声儿了。

  他最受不得她哭,她一哭就是要他的命,忙揽她入怀,轻轻安慰着,“你别哭,廷牧已经去了,朕一定救她们,你别难受,你一哭,朕心里头就绞的生疼。”

  她终于还是听话窝在他怀里,不再哭了,好半晌,才抬头问他,“官家,是我错了,我以为我可以的,我让官家担心了。”

  没有声儿,只能通过口型辨认她说的是什么,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他再度把她紧紧抱在怀中,他说不是,“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皇后,都是朕的不好,是朕来的太迟了。”

  她摇头,轻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闭上眼赖在他怀中,轻轻环住他的腰身,好像终于找到了依靠。

  温软的触感停留在颊上,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风吹过,又像波涛汹涌,他红了脸,将手臂收的更紧。

  此后,她可以安心做他的皇后了罢。

  廷牧这边倒是没她们那么你侬我侬,把刘家庄整个村子的人全部缉拿之后,将一个牙婆当着另一个牙婆的面动用了十几种刑具,终于撬开了她们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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