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车子停在易诚新总部的办公大楼前。
两年多的时间，整个总部也只有办公大楼已经投入使用，附带的两个研发中心只是主体完工，后续的部分正在有条不紊的建设中，易传进进了电梯，赵立冬被段诚至推了一把，也跟着进了电梯。
办公大楼只有十二层的高度，两个研发中心各自八层，站在办公大楼的楼顶，可以俯看整个易成的总部，三段弧形的建筑围成一个圈，中间则是花木锦簇的休闲区，食堂，健身房以及娱乐中心。
这个时间的园区已经没什么人了，两个研发中心的工作人员在调试灯光，所有灯被同时点亮，让人产生一种辉煌而通透的感觉。
夜风吹起赵立冬的衣角，他盯着易传进的背影，声音沉闷而戒备：“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易传进回身看着他，摊开双手。“这里，有你的设计，我以为，你会想来看一看的。”
环视四周，曾经只在图纸和脑海里的概念真实的呈现在了眼前，甚至比效果图上的更好看，更震撼。这是他曾经为之骄傲的作品，是他无数个深夜加班时仍心潮澎湃的期待，赵立冬往前走了两步。
“不知道，如果你一直留在建恒，如今又是什么光景，大概，已经是业内暂露头角的新锐设计师了吧。”易传进的声音带着一些凉意。
赵立冬双手握成拳头，仍旧没说话。
男人的身影缓慢的走向他，灯光把黑色的影子拉长，像是一把长长的利剑，他说：“只是我没料到，你会混成现在这个样子，股市很刺激吧，现在欠了多少钱了，三四百万应该有了吧，说说，打算怎么还这笔钱。”
“你怎么知道的。”赵立冬怔怔的抬起头。
“你说呢？”易传进好笑的语气。
脑海中纷繁的念头一涌而过，赵立冬猛的转头看向他，随即朝他扑过去，抓着易传进的衣服抡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砸。只是段诚至的速度更快，几个动作钳制住他，又在赵立冬膝盖处一踢，赵立冬整个人跪在地上，段诚至顺势压上去，从背后剪住他的手，让他动弹不得。
赵立冬挣不开，血气上涌，冲易传进怒吼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是你干的，你设计我，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对不对。”
绕过一个圈，易传进蹲在他面前，楼顶的光线很暗，但仍旧能够让人看清赵立冬的脸，是一副狰狞而愤怒的神情。易传进扯住他的头发，让赵立冬抬起头。“没错，是我下铒让你上钩的，我告诉你，和我斗，任何一步都不能走错，错了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但你能怪我吗，不能，是你贪，你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获利了结，是你自己贪得无厌，怨不得我。”他怜悯的眼神刺得赵立冬脑袋发痛，可他一动也动不了，耳边仍然是易传进的声音。“你一没内幕消息，二没耐心毅力，第三眼光也不太行，这就样也敢和别人学炒股，玩短线，还敢上杠杆，我告诉你赵立冬，不割你割谁，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赵立冬动弹不得，恨得咬牙切齿的说：“不过是成王败寇，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
“成王败寇。”易传进舌尖念着这几字，却突然踹了赵立冬一脚。“你以为你是谁，也配和我说成王败寇这几个字。”又冷笑一声：“不知道夏夏怎么会看上你。”
原来一切的根源在这里，两年多前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赵立冬冷笑出声。“不管她看上我什么，反正她没看上你。”
易传进背对着他，指尖收拢，很快又放开。
赵立冬却仿佛扳回一局般抖擞起来。“这次你又想故技重施，我告诉你，你做梦，你让你的狗放开我，我照样再打你一顿……”
和发疯的人计较倒是显得他掉价了，易传进勾起嘴角，重新在赵立冬面前蹲下来，淡声说：“没错，我是还对她感兴趣，你知道，男人对没得到过的东西，总是念念不忘的，我这个人睚眦必报，从你两年多前打我的时候起，我就告诉自己，这个仇，我一定要还回来。”
“你想怎么样。”
“你让我睡她三次。”
两人的眼睛隔得很近，赵立冬清楚的看见易传进深渊一样的眼神，他不是在开玩笑。“你做梦。”赵立冬又恨又怒却挣扎不开，索性朝他吐了一口口水，不过易传进躲得快，避开了。“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怎么是这个样子的人。”他比他想像的更加卑劣。
“我做梦吗？”易传进站起身，缓慢的在赵立冬身边转圈。“让我告诉你你的困境，首先，证券公司的钱是不可能不还的，可能不久后就会找人催收你吧，如果一些小手段就要不回来钱的话，就会上法庭，把你纳黑名单，飞机高铁都坐不了，卡上一有钱就会被划走。对了，你和夏夏好好出去玩过没有，你们的蜜月去的哪里，要是以后度假只能坐车去去近郊，那实在是有些寒碜了。”
又说：“钱的问题处理不好，估计工作也会受影响吧，你觉得你们设计院能容忍多久不时有人找上门要帐的情形……”
“当然，房子暂时就不要想了，也许可以指望中个头彩，不然，就让夏夏和你一起租房子住吧，不知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小孩，小孩上什么学校这些想过了没有……”
“哦，还有，养家估计你也没办法了，夏夏一个月赚多少钱，估计她要努力一点才行了，要养自己，养孩子，还得养你，还有这么大一笔债务等着，要怎么省吃俭用才能还得上啊……”
赵立冬只听得浑身发抖。“你闭嘴……”
“好，我不说了。”易传进举起手，一副如你所愿的表情。“我可以替你解决你所有的困境，钱，我有的是，我也不在乎花在谁在身上，总之，人我是一定弄到手的。我给你时间，让你慢慢考虑。你让我睡她三次，我报完仇心情舒服了，就放过你们，甚至还可以再提拔你一下，就当是……”他没再往下说。
他是在羞辱他，赵立冬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你做梦，我不会答应你的，你想都不要想。”
“先不要这么快下决定，等你想通了，再联系我。”他站起身，示意段诚至放开他，而后转身离去。
浅夏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屋子里没有开灯，光线很暗，她皱着鼻子用手扇了扇，唤了一声立冬，然后朝卧室走去。
卧室没人，浅夏又去了书房。
赵立冬就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上身只穿着一件薄睡衣，扣子还扣歪了，下身一条四脚裤，双腿斜搭在椅子扶手上，拖鞋地上一只，脚上挂着一只，而他的双眼浮肿，胡子已经长了一截出来，此时左手拿着一瓶酒，右手夹着一只烟。
这模样，是浅夏从未看过，甚至连想像也想像不出来的颓唐。她心中一慌，过去把酒瓶拿走，又把烟从他的手中抽走。
“立冬……”浅夏手摸上他的脸，声音有些颤抖。“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赵立冬缓慢的抬起眼，视线在她身上停留几秒，叫了一声夏夏，却是苦涩至极的语气。“你回来了。”
浅夏视线从地上的酒瓶和烟头上滑过，在他面前蹲下。“我回来了，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赵立冬垂下头，眼皮一眨，却是流出了两行泪，他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把浅夏抱在怀里。“对不起，夏夏，对不起……”
“你到底怎么了。”
赵立冬摇摇头。“我错了，我应该听你的，我不该炒股的。”
浅夏的动作一顿。“是赔了很多钱吗？”
赵立冬捂着额头又跌回了椅子上。“我赔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了……”
浅夏后退两步，靠在了书房的墙上。
一夜无眠，浅夏睁着眼睛直到闹钟响起，旁边的赵立冬同样一夜没睡，浅夏先去洗漱，收拾好后出来见赵立冬仍旧躺在床上，她问：“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赵立冬侧过身用被子把脑袋蒙住。“夏夏，我们分手吧。”
浅夏停住手上的动作。“你再说一遍。”
赵立冬翻身坐起来。“我们分手，我不想拖累你。”
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随即是响亮的耳光声。
“赵立冬，你是不是男人，不过就是赔光了钱，你就要分手，你把我当什么，你把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当什么？”浅夏越想越愤怒，又觉万般委屈，她几步走到床边，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我还没说什么，你就要分手，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
“不就是没钱了吗，你才多少岁，我又才多少岁，就不能重新来过吗，你是个男人，就起床，去上班，不要躲在屋里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要你以后踏踏实实的……”浅夏抬高头，深吸了一口气。“我就愿谅你。”她双手抓住他的肩膀，让他抬起眼看着她，强忍着眼睛酸胀，说：“我们一起重新来过。”
赵立冬缓缓把她抱在怀里，心里却痛如刀割，如果只是赔掉了存款，还可以得新来过，可是，他还欠了那么一笔巨款，要怎么还掉才能重新来过。
欠的这笔钱，他根本不敢说出口，那是他和夏夏两个人，都还不起的巨债。
麻木的去了设计院，才坐下阿辉就朝他脸上泼了一杯水，赵立冬站起来怒瞪着他，阿辉却挑畔的回看他。“怎么，还想打我，你这个骗子。”
赵立冬嘴唇抖了几下，终究忍了下来。
没几分钟，却被领导叫去了办公室。
“主要是这么一个情况。”圆肚子的中年男人甚至没让他坐下。“阿辉这两天一直在院里到处说，你找他借钱炒股，但是把钱亏掉了，又想赖帐不还他钱，有这么回事吗？”
难怪今天早上所有人都在偷偷看他，赵立冬垂下眼。“没有，是他在乱说，他自己亏了钱，就赖在我头上。”
“没有就好，还有，今天早上我接到一个证券营业部的电话，也是找你的，不过我说了你不在之后他就挂断了。”领导的声音有些沉。“小赵啊，你在工作上的表面一向不错的，但这段时间却是错漏百出，我希望，你能尽快处理好你私人的事，不要影响到工作上。”
赵立冬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纷乱的情绪。“我知道了。”
“出去吧。”
阿辉仍然在领导办公室门口等着他，他朝办公室方向张望了一下，又盯回赵立冬身上。“你什么时候还我钱。”
赵立冬冷笑。“我没钱给你，股市盈亏自负，你有本事，找证监会去。”
“你……”阿辉牙齿咬得咯咯响。“那你等着收传票吧，反正我有转帐到你银行卡的记录，那笔钱，是我借给你的，你不要想赖帐。”
办公室里，易传进透过落过窗眺望整个园区，门开的声音，他回头看了一眼，问段诚至。“赵立冬那边怎么样了？”
“目前还没什么明显的动静，不过他的同事憋不住了。”段诚至站在他身后说。
易传进收回视线，走回办公椅坐下，他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说：“你盯着他，应该快了，等他熬不住的时候再逼他一次，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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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起赵立冬的衣角，他盯着易传进的背影，声音沉闷而戒备：“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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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的。”赵立冬怔怔的抬起头。
“你说呢？”易传进好笑的语气。
脑海中纷繁的念头一涌而过，赵立冬猛的转头看向他，随即朝他扑过去，抓着易传进的衣服抡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砸。只是段诚至的速度更快，几个动作钳制住他，又在赵立冬膝盖处一踢，赵立冬整个人跪在地上，段诚至顺势压上去，从背后剪住他的手，让他动弹不得。
赵立冬挣不开，血气上涌，冲易传进怒吼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是你干的，你设计我，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对不对。”
绕过一个圈，易传进蹲在他面前，楼顶的光线很暗，但仍旧能够让人看清赵立冬的脸，是一副狰狞而愤怒的神情。易传进扯住他的头发，让赵立冬抬起头。“没错，是我下铒让你上钩的，我告诉你，和我斗，任何一步都不能走错，错了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但你能怪我吗，不能，是你贪，你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获利了结，是你自己贪得无厌，怨不得我。”他怜悯的眼神刺得赵立冬脑袋发痛，可他一动也动不了，耳边仍然是易传进的声音。“你一没内幕消息，二没耐心毅力，第三眼光也不太行，这就样也敢和别人学炒股，玩短线，还敢上杠杆，我告诉你赵立冬，不割你割谁，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赵立冬动弹不得，恨得咬牙切齿的说：“不过是成王败寇，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
“成王败寇。”易传进舌尖念着这几字，却突然踹了赵立冬一脚。“你以为你是谁，也配和我说成王败寇这几个字。”又冷笑一声：“不知道夏夏怎么会看上你。”
原来一切的根源在这里，两年多前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赵立冬冷笑出声。“不管她看上我什么，反正她没看上你。”
易传进背对着他，指尖收拢，很快又放开。
赵立冬却仿佛扳回一局般抖擞起来。“这次你又想故技重施，我告诉你，你做梦，你让你的狗放开我，我照样再打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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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睡她三次。”
两人的眼睛隔得很近，赵立冬清楚的看见易传进深渊一样的眼神，他不是在开玩笑。“你做梦。”赵立冬又恨又怒却挣扎不开，索性朝他吐了一口口水，不过易传进躲得快，避开了。“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怎么是这个样子的人。”他比他想像的更加卑劣。
“我做梦吗？”易传进站起身，缓慢的在赵立冬身边转圈。“让我告诉你你的困境，首先，证券公司的钱是不可能不还的，可能不久后就会找人催收你吧，如果一些小手段就要不回来钱的话，就会上法庭，把你纳黑名单，飞机高铁都坐不了，卡上一有钱就会被划走。对了，你和夏夏好好出去玩过没有，你们的蜜月去的哪里，要是以后度假只能坐车去去近郊，那实在是有些寒碜了。”
又说：“钱的问题处理不好，估计工作也会受影响吧，你觉得你们设计院能容忍多久不时有人找上门要帐的情形……”
“当然，房子暂时就不要想了，也许可以指望中个头彩，不然，就让夏夏和你一起租房子住吧，不知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小孩，小孩上什么学校这些想过了没有……”
“哦，还有，养家估计你也没办法了，夏夏一个月赚多少钱，估计她要努力一点才行了，要养自己，养孩子，还得养你，还有这么大一笔债务等着，要怎么省吃俭用才能还得上啊……”
赵立冬只听得浑身发抖。“你闭嘴……”
“好，我不说了。”易传进举起手，一副如你所愿的表情。“我可以替你解决你所有的困境，钱，我有的是，我也不在乎花在谁在身上，总之，人我是一定弄到手的。我给你时间，让你慢慢考虑。你让我睡她三次，我报完仇心情舒服了，就放过你们，甚至还可以再提拔你一下，就当是……”他没再往下说。
他是在羞辱他，赵立冬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你做梦，我不会答应你的，你想都不要想。”
“先不要这么快下决定，等你想通了，再联系我。”他站起身，示意段诚至放开他，而后转身离去。
浅夏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屋子里没有开灯，光线很暗，她皱着鼻子用手扇了扇，唤了一声立冬，然后朝卧室走去。
卧室没人，浅夏又去了书房。
赵立冬就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上身只穿着一件薄睡衣，扣子还扣歪了，下身一条四脚裤，双腿斜搭在椅子扶手上，拖鞋地上一只，脚上挂着一只，而他的双眼浮肿，胡子已经长了一截出来，此时左手拿着一瓶酒，右手夹着一只烟。
这模样，是浅夏从未看过，甚至连想像也想像不出来的颓唐。她心中一慌，过去把酒瓶拿走，又把烟从他的手中抽走。
“立冬……”浅夏手摸上他的脸，声音有些颤抖。“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赵立冬缓慢的抬起眼，视线在她身上停留几秒，叫了一声夏夏，却是苦涩至极的语气。“你回来了。”
浅夏视线从地上的酒瓶和烟头上滑过，在他面前蹲下。“我回来了，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赵立冬垂下头，眼皮一眨，却是流出了两行泪，他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把浅夏抱在怀里。“对不起，夏夏，对不起……”
“你到底怎么了。”
赵立冬摇摇头。“我错了，我应该听你的，我不该炒股的。”
浅夏的动作一顿。“是赔了很多钱吗？”
赵立冬捂着额头又跌回了椅子上。“我赔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了……”
浅夏后退两步，靠在了书房的墙上。
一夜无眠，浅夏睁着眼睛直到闹钟响起，旁边的赵立冬同样一夜没睡，浅夏先去洗漱，收拾好后出来见赵立冬仍旧躺在床上，她问：“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赵立冬侧过身用被子把脑袋蒙住。“夏夏，我们分手吧。”
浅夏停住手上的动作。“你再说一遍。”
赵立冬翻身坐起来。“我们分手，我不想拖累你。”
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随即是响亮的耳光声。
“赵立冬，你是不是男人，不过就是赔光了钱，你就要分手，你把我当什么，你把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当什么？”浅夏越想越愤怒，又觉万般委屈，她几步走到床边，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我还没说什么，你就要分手，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
“不就是没钱了吗，你才多少岁，我又才多少岁，就不能重新来过吗，你是个男人，就起床，去上班，不要躲在屋里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要你以后踏踏实实的……”浅夏抬高头，深吸了一口气。“我就愿谅你。”她双手抓住他的肩膀，让他抬起眼看着她，强忍着眼睛酸胀，说：“我们一起重新来过。”
赵立冬缓缓把她抱在怀里，心里却痛如刀割，如果只是赔掉了存款，还可以得新来过，可是，他还欠了那么一笔巨款，要怎么还掉才能重新来过。
欠的这笔钱，他根本不敢说出口，那是他和夏夏两个人，都还不起的巨债。
麻木的去了设计院，才坐下阿辉就朝他脸上泼了一杯水，赵立冬站起来怒瞪着他，阿辉却挑畔的回看他。“怎么，还想打我，你这个骗子。”
赵立冬嘴唇抖了几下，终究忍了下来。
没几分钟，却被领导叫去了办公室。
“主要是这么一个情况。”圆肚子的中年男人甚至没让他坐下。“阿辉这两天一直在院里到处说，你找他借钱炒股，但是把钱亏掉了，又想赖帐不还他钱，有这么回事吗？”
难怪今天早上所有人都在偷偷看他，赵立冬垂下眼。“没有，是他在乱说，他自己亏了钱，就赖在我头上。”
“没有就好，还有，今天早上我接到一个证券营业部的电话，也是找你的，不过我说了你不在之后他就挂断了。”领导的声音有些沉。“小赵啊，你在工作上的表面一向不错的，但这段时间却是错漏百出，我希望，你能尽快处理好你私人的事，不要影响到工作上。”
赵立冬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纷乱的情绪。“我知道了。”
“出去吧。”
阿辉仍然在领导办公室门口等着他，他朝办公室方向张望了一下，又盯回赵立冬身上。“你什么时候还我钱。”
赵立冬冷笑。“我没钱给你，股市盈亏自负，你有本事，找证监会去。”
“你……”阿辉牙齿咬得咯咯响。“那你等着收传票吧，反正我有转帐到你银行卡的记录，那笔钱，是我借给你的，你不要想赖帐。”
办公室里，易传进透过落过窗眺望整个园区，门开的声音，他回头看了一眼，问段诚至。“赵立冬那边怎么样了？”
“目前还没什么明显的动静，不过他的同事憋不住了。”段诚至站在他身后说。
易传进收回视线，走回办公椅坐下，他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说：“你盯着他，应该快了，等他熬不住的时候再逼他一次，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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