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沈临鱼,我不会水_原本想当仙君徒弟(沈临鱼、徐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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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沈临鱼,我不会水

  第22章沈临鱼,我不会水

  当然是和你抢姑娘啦!

  他今日可是破天荒的早起,意气风发的在梨花树上挂满了红绸,还偷偷折了一支悬在了苏梦的闺房门口,又别了张画着小鱼的暧昧诗句,定教人感动的热泪盈眶!

  沈临鱼不是傻子,肯定不能把挖墙脚的事说出口。

  于是斟酌了下说:“少主生辰快到了,府里上上下下都在为宴席奔波,我不知送些什么,便到处看看,耽误了些时间。”

  徐晏眉头舒展了一些。

  沈临鱼腹诽,厚颜无耻,成日里刁难他,还好意思收他礼物。

  徐晏起身,拿着泛黄的书,绕过沈临鱼走到书柜前,身上的环佩叮叮当当的响,吵得沈临鱼耳朵痒。

  徐晏说:“更衣。”

  沈临鱼死气沉沉的上前,先是上下打量眼他这件粉金色锈兰花叶的广袖云肩长袍,很好,又是一件他没见过的衣服。

  真搞不懂好好一个少城主,婚也定了,怎么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像个开屏的孔雀一样。

  原来不是只穿玄衣吗?

  沈临鱼替他解衣襟上的暗扣,无从下手,抓耳挠腮。

  烦死了,凡人的衣袍太费劲了,那些系带、扣子,每次都让他同解九连环似的。

  偏偏始作俑者还在哪里一脸云淡风轻的看他笑话。

  沈临鱼瞪了他一眼,再垂眸时,注意到他腰间每日悬挂的一枚色泽陈旧的同心结……

  于是心一横,袖口中亮出一把小刀,直接给他把扣子割断了。

  徐晏也不阻拦,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沈临鱼想,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他眼疾手快的向徐晏腰间系带划去,然后失手把同心结也割成了两段。

  霎时,徐晏的眼神阴晦下来,甚至还染上了一抹森冷暗红,周遭空气骤如寒冰。

  沈临鱼以为他要大发雷霆,佯装无措认怂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可徐晏不出声,用一种又恨又毒又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盯到他汗毛倒立,头冒虚汗。

  这种感觉就像午门问斩,侩子手的刀却突然悬在了半空,思考起了该横着斩,还是竖着斩……

  沈临鱼打了个激灵。

  徐晏才收回目光,落寞的蹲下来,捡起切口齐整的同心结,珍之又重的纳入了怀中香囊。

  而后站起来平静又失望的说,“沈临鱼,你知道这是同心结吗?”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这是苏梦送的。

  但徐晏干脆和他兵戎相见还好,用这般受伤的语气和神色质问他,弄得他不禁愧疚不已,还生出了恻隐之心,他安慰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和苏梦都要成亲的人了,不要太在意这些弄虚作假的身外之物。”

  “弄虚作假……”

  徐晏眸光冷漠咀嚼这几个字,甩袖而去。

  沈临鱼也没想到徐晏气性这么大,居然连着三天都没回望仙台睡。

  他一人独霸软床,还挺过意不去的。

  于是彻夜未眠,捏着一段红绳编了起来。

  三日后,沈临鱼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骂道,“骗子!说好五分钟一个,我一个都没编出来!”

  然后张开手掌,里头一堆死结。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凤仙城难得的万人空巷,千家万户提着彩灯,争相在静谧的河边看望。

  慢慢的远方一点灯火亮起,一艘麒麟金头的巨船破浪而出,一杆写着“徐”字的玄色旗帜,迎风飞扬,无数孔明灯刹那间同时升上夜空,形成一片璀璨的长河,点亮了整个凤仙城。

  隆重又苍劲的编钟声划开了寂静,随后琴瑟琵琶,笙歌四起,直教人心潮澎湃,亢奋如火。突然,所有的乐声消失,只留下清脆空灵的秦筝和古老的祝言。

  徐晏终于出来了!

  沈临鱼激动的从人海里探出个头,只见徐晏器宇轩昂的走到巨船最高的麒麟上,临江洒酒,以拜鬼神。随即紫金塔上烟花炸响,火树银花,引得满城欢呼,共贺生辰。

  但徐晏和沈临鱼都心事重重。

  因为他两已经冷战了整整十天。

  徐晏连望仙台都没回过,甚至连生辰都把他抛在一边,独身去登船庆贺。

  不过就是一个褪色的同心结!

  至于吗?

  沈临鱼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他太过急功近利了,居然敢动苏梦送的东西,不记得徐晏渡的是情障吗!

  可徐晏的识海……几乎已经被黑气完全裹住了,他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沈临鱼心道,也只能一错再错了,反正哄人是他的拿手好戏。

  沈临鱼绕着岸走了好几圈,叫住一个花船的蓑衣船夫,问:“船家,能走吗?”

  “少城主生辰,整条河都封了,小郎君别想着出船了,不如来放盏河灯,添个喜气!”沈临鱼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这可是他半年的月钱,便宜徐晏了,“不出也无妨,这船今夜我租了。”

  船家喜出望外,还有这种天降横财,高兴的把船和花灯都留给他,自己回家去快活了。

  沈临鱼坐在船边,趁夜色不备,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

  大船上众人都在推杯换盏,高声庆贺。徐晏觉得吵闹,一个人到了最安静的底层甲板上,吹吹江风,看看月光,思考今夜要不要回望仙台。

  看见了生气,看不见又想念。

  漆黑一片的河浪层层涌起,依依不舍的亲吻着船身,发出哀怨的呼鸣声。

  徐晏蹲在船边,伸手去掬河水,冰凉彻骨,他又看了看到河岸的距离,沈临鱼还在睡吗?还是会出来在人海里看热闹,又或者气恼他不识好歹……

  沈临鱼什么都不懂。

  几滴水珠从天而降,落在他脸上,下雨了吗?

  他仰头望去,明月高悬,万里无云。

  眼皮一跳,瞬间站了起来。

  还没待向后退步,水中突然窜出个满头长发,神色狰狞的青衣水鬼,咧出一个惨白的笑容,便双手如鹰爪钳住他的肩膀,将他拖去了水中。

  一股力量死死地拽着他下沉,他垂死挣扎,无数寒冷的河水从四面八方涌入他的口鼻,仿佛被无常勒住了咽喉。

  糟了,徐晏怎么不动弹了。

  别不是玩太大,沈临鱼忙从底下浮上来,搂住徐晏的腰往河面上去。

  而此刻,徐晏睁开了眼,没有尖叫,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十分镇定的翻身,把修长的双腿扣在他腰上,双手从后颈环了上来,趴在他耳边如鬼魅一般说,“沈临鱼,我不会水。”

  “……”

  你大爷的,徐晏。

  自作孽,不可活。

  沈临鱼默默地像个水中坐骑一样,任劳任怨的把徐晏带到了岸上。

  不是他不想嘲讽徐晏,主要是河水真的太冷了。

  沈临鱼一上岸就可怜兮兮的打了几个喷嚏,夜里的风一吹,比水里还要更冷七分,还好他把徐晏也拉下了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心理平衡多了。

  徐晏皱紧了眉头。

  沈临鱼道:“你怎么还赖着不下来!”

  徐晏把手环紧了些,头埋在他脖颈上说,“冷。”

  沈临鱼撇嘴,“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现在知道本仙君的好了吧!”

  徐晏不语,目光闪烁不明的看着他湿透的侧脸。

  沈临鱼一脸料事如神的从岸边跳上一艘花船,掀开门帘,将徐晏放了下来,豪情万丈的说:“我的船,随便坐!”

  其实船里逼仄狭窄,只够放下一个矮方桌,两个蒲团和一张小床。这对于天潢贵胄般的徐晏来说,实在是有些放不上台面。

  可他却觉得心口满满涨涨的。

  徐晏左右看了下,径直拉开了一个抽屉,从里头取出了两件衣服。

  他说:“换吧。”

  沈临鱼惊奇,“居然有衣物,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本打算把衣服放外面吹干,将就睡一晚上,明日在穿算了。”

  徐晏抿唇,平生第一次生出悔意,错过了赤诚相见的良机。

  沈临鱼没他那么磨蹭,两下就把衣服脱了,然后拿起徐晏给的衣物,愣在当场。

  他转过身来,眼睛因泡水久了,露出脆弱的红色,身上的水珠沿着肌肉匀称的纤长身躯滑落,一些承在锁骨上,一些没入隐秘的深处,他一脸夸张的撑开手中嫩粉色的束腰长裙,正好遮住关键位置,震惊的问,“这不是女子衣物吗!你那件呢?”

  他伸手就要去抢,却被徐晏擒住手,不让他靠近半步,声音沙哑道:“花船,只有两件专为男女寻欢作乐提供的衣物……”

  沈临鱼嘴角一抽,怪不得他找衣物这么熟手。

  “你不穿,难道我穿?”

  理直气壮的沈临鱼都不知道如何反驳……

  看在你生辰的份上,我认了。

  沈临鱼生无可恋的穿上了粉裙,忍不住骂了句,“妈的,还这么透!”

  那粉衣端的是魏晋风流,薄如蝉翼,气质清贵,可偏偏他没有打底的白衣,浑身好似随意一动,便能看见里头若隐若现的轮廓,雪白无瑕的肌肤,引得人只想暴力的撕破这件碍眼的布料,去疯狂采撷、占有、捣碎里头娇艳欲滴的果实。

  血液一下涌上头顶,气温急剧上升。徐晏不敢再看他被粉衣衬的面若含春的脸,背对着他,寻一处角落,迅速换好衣物。

  沈临鱼羡慕的看着他那件中规中矩的墨绿色翠竹纹长襟,又见他离自己那么远,半天也不开口说话,宛若当自己是洪水猛兽一般。

  还没消气么?

  沈临鱼俯身在湿衣里翻了翻,而后讨好的笑着上前,手搭在他肩上。

  便见徐晏如临大敌般一震,跳出三尺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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