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真相_公主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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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真相

  刘楚玉被软禁宫中,身边自是有暗卫远远地跟着,暗卫见到刘楚玉落水,当即一下子跳了下去,项时月冷眼看着护卫将刘楚玉救了起来,看着宫人慌张地去通报太医及刘子业,只觉得很是错愕。

  尽管刘子业尚未到来,项时月已经可以想象他震怒的表情。可以说刘楚玉陷害自己这一招用得够狠,够准。可刘楚玉这麽骄傲的人,今日今日,居然想到用这麽不入流的方法陷害自己,项时月不知该夸她变聪明了,还是变愚蠢了。

  “娘娘,这里风大,您还是先回屋吧。”

  有侍女过来扶自己,项时月便任由侍女扶着自己朝屋内走去。反正刘楚玉醒来定会一口咬定是自己推她落水的,现在她也确实没必要假作关心的站在这里。

  项时月心头这麽想着,便更加坚定地大步离开了现场,先行回房歇息去了。

  当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项时月到底没办法真正的歇息,只是回忆着刘楚玉落水前的话,思考着自己待会要不要解释,或者说如何解释。

  “我会救云清的。不过──,我可不敢留着你出尔反尔,或继续用谢贵嫔威胁我。”

  刘楚玉是这麽说的,那自己该不该向刘子业说明她落水的真相呢?自己用谢贵嫔被劫的真相要挟刘楚玉,这事刘子业能容忍吗;或者刘子业怪罪下来,谁又来救云清呢?

  她不是没想过自己向开口求刘子业放了云清,只是依照刘子业多疑的性子,自己要是开口,他必定会奇怪自己同云清的关系,到时一查,只怕云清的身份就再瞒不住了。

  或者,如果不辩解,任由刘子业处置了自己,安心後的刘楚玉便真能救云清麽?

  “娘娘,公主殿下醒了,陛下请娘娘过去一趟──”

  项时月正纠结的时候,确有宫女来传话刘子业要见她,她当即起身随传话人去到旁边的某房间,未进房时,就先听床上有翻滚之声,刘楚玉哆嗦着喊冷,那声音轻易地盖过了他人压抑的呼吸声。

  项时月放轻脚步,踏进房门,只见刘楚玉面苍白,口燥哆嗦,冷汗淋漓,闭住眼睛不时地低声shenyin着,不时又开口低语什麽,却更像呓语。

  一旁的刘子业坐立不安,焦急又愤怒地来回渡步,目光却从没离开过太医替刘楚玉把脉的手。

  “到底怎麽回事,皇姐刚才明明醒了,怎麽这会儿又这样?”见太医收了手,刘子业忙开口询问道。

  “公主寒疾发作,这会儿估计是痛楚加重,痛到失去意识──”

  “那你还不赶紧开药止痛!”

  “公主现在疼的厉害,臣确实可以开药替公主止痛,但却不是治本之方,而且止痛的药反而让公主体内寒气淤集,不得发散,加重公主病情。”太医一个哆嗦,不顾刘子业难看的脸色,咬牙禀明道。

  “你的意思是让皇姐就这麽痛下去?!”刘子业地看向太医,神色又狰狞了两分。

  “老臣惶恐。殿下这寒疾由来已久,不是简单就能根治的,殿下上次淋雨大病未愈,这次又落水,只怕──”太医在刘子业的逼视下,一下子跪在地上,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发颤,说半截时,瞥到刘子业阴沈的面色,忙将那後半截不吉利的话咽下,改口说道:“臣实在无力替殿下医治,但臣想,或许某个人可以一试──”

  “谁?”刘子业一把握住太医的肩膀,目光灼灼,让人胆寒。

  “是之前替公主殿下料理身子的大夫。”太医打了个冷战,身子抖抖地更加厉害了,“臣几个月前替公主把过脉,那时公主虽身体虚弱,但脉相却很是平稳,可见之前的大夫将公主身子调理的很好,公主的寒疾几乎都要根治了,要不是这两次意外──”

  “你的意思是?”

  “那人医术厉害,若是由他替公主开药调理,公主的身子应该会一点点好起来。”

  “阿姐再忍会儿,一会儿就好了。”刘子业听完,心疼地将刘楚玉抱在怀里,一面开口劝慰,一面等着一旁的内侍下令道,“还不赶紧去公主府上,把人给我带进宫来──”

  “陛下,之前替长公主料理身子的大夫,正是前几日被连累下狱的义阳王妃的主治大夫,现正在牢里呢。殿下现在派人去公主府上,只怕是白走一趟。”

  项时月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刘子业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屋。刘楚玉醒了又失去意思,刘子业也暂时忘了请项时月来的目的,只愣愣出声:“你怎麽知道?”

  “是公主殿下自己告诉臣妾的。”项时月看了一眼刘子业怀中的刘楚玉,只觉她昏迷不醒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自然也就放心大胆的撒起慌来,“刚才臣妾同殿下聊天时,无意中聊到此事,殿下还说要求陛下赦免那人的罪呢。”

  刘子业将信将疑地看着项时月,却是低声在内侍耳边吩咐了句什麽,项时月隔得有些远,听不清楚;却猜想刘子业不外是让那内侍分头行动,府中,牢中都派人走一遭罢了。

  “你同阿姐到底聊了些什麽──”刘子业吩咐完,目光重新回落道项时月身上,似乎是想起召项时月来的目的般,冷声开口质问道,“为什麽刚才有宫女同我说,是你把阿姐推下水去的?”

  刘子业用的是疑问的语气,那逼人的目光却带着不由辩解的意味,想来他早已给自己定罪,何必又多次一问呢。

  项时月虽这麽想,脸上却没表露半分,只垂头沈默,许久才开口道,“是,是臣妾做的。”

  “你好大胆子!”刘子业定定看着项时月,似乎早料到答案,却还是讶异於她敢亲口承认。他盯着她,似乎想要一把掐上她的脖子,却还是克制住了,“你最好给孤一个解释──”

  “若臣妾说是失手,陛下相信吗?”项时月无辜地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丝笑意,那笑意在刘子业的怒视中渐渐蔓延,扩大,她看着他,笑得灿烂,目光却渐渐转冷,深吸了一口气後道,“就算陛下不信,臣妾也确实是失手。在求证了某些事情的真相後,一个激动,与殿下起了争执,失手将殿下推落了水中。”

  “真相?什麽真相?”刘子业看着项时月的目光变得越发凌厉。

  项时月瞥眼看了一下毫无醒过来趋势地刘楚玉,忽的凑到刘子业耳边,吐出了关於谢贵嫔被劫一事的真相。

  然而,令项时月意想不到地是,听完後的刘子业并没有什麽波动,只是冷眼看着他,“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你竟如此激动?”

  “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刘子业的冷静让项时月措手不及,她慌忙想着说辞,脑海里回荡着确实那些事先想好的,关於证据的解释。谁知刘子业根本不问证据,这下项时月有些慌了,只张口期期艾艾地重复道,“怎麽就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呢.......陛下你待她这般好.....可她竟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怎麽可以....”

  那语无伦次的样子,似乎委屈无比。

  “够了──”刘子业打断项时月,些失望又有些无奈看了眼她,许久後只淡淡吐了一句,“你说这些,孤早就知道了。”

  刘子业早就知道了?!

  项时月瞪眼看着刘子业,一脸的难以置信,也不知是不是她错觉,她竟看到刘子业怀中的人蓦地瑟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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