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利益或真情
叶冷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该说不说，这视觉效果还是有点吓人的。
不过他回答得倒是挺淡定：“在看时间。”
“刚好十二点，午饭打算去哪儿吃？”翟旭尧很有教养地没有探究，反倒顺势创造了一个新的话题。
叶冷觉得他真的很会麻痹别人的神经，就比如现在，翟旭尧多问一句都会让他不舒服，可他偏偏顺着自己的话说了下来。
他余光瞟向自从翟旭尧出现之后，就一直埋头苦干事儿不说话的司机，嘴上则是轻快得听不出情绪：“老板会给我们准备员工餐。”
翟旭尧听罢，悄悄地附到了叶冷耳边，问：“那，你想不想去吃点什么别的？猪场附近不远处有家素食馆，味道很棒价格也不贵。叫上依依姐，我们一块儿去啊。”
“我还是比较喜欢吃肉。”叶冷也学着他的动作压低声音：“就比如今天这里有好几头猪我都很感兴趣，只可惜我买不起。”
翟旭尧：……
他觉得和叶冷聊天真是比对牛弹琴还要难。
“好吧。”他也没有强求。
等所有的猪都上了车，老朱的脸上都快要笑开了花。
养一只猪仔到可以卖钱的大小需要花不少时间，现在这一笔的进账也是格外可观。
叶冷摸了摸一只还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的猪仔：“崽啊，一路顺风。”
猪仔对于这位刚照顾了他们十几天的饲养员还不太熟悉，哼叫着拱了拱他的手，没找到食物后就别开了脸。
“啧。”叶冷受到嫌弃也不生气，又拍了拍猪仔的背：“红烧肉……阿不，兰博基尼，有缘餐桌见。”
叶冷的生活逐渐稳定下来，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家，小卖部，养猪场这三个地方徘徊。
顾薄情也开始忙了起来，他们公司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却因此培养了很亲密的同事关系。公司隔三差五就一起聚餐团建，搞得他这个不爱社交的人很烦躁。
这天明明是一个顾薄情可以休息的周末，他们公司却又组织员工一块儿出去聚餐唱k。
顾薄情推拒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只能答应。
而叶冷也收到上次那对情侣方邡和元圆的邀请一块儿出去玩，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收不住想要及时享乐的心，最后跟便利店老板请了个小假提前了两小时下班。
比起相当不情愿的顾薄情，他一想到自己能蹭饭，简直是脚下生风。
很巧的是，两边的人都约在了同一家酒店，不过顾薄情他们是在三楼的包间里，而叶冷等人则是在楼下的餐桌上。
所以他俩最后决定，一块儿搭公交车过去。
公交车开得很慢，大城市里总是堵车很严重，尤其是到了晚饭的时间，更是半天才挪动一下。
叶冷和顾薄情因为是从市郊上的车，所以侥幸找到了座位，晃晃悠悠之间看着城市外面的风景。
“这和咱们那儿一点都不一样。”叶冷感慨，因为工作的强度，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
“都是城市，有什么区别？”顾薄情闭目养神，没参与他的思乡之情。
“区别就是我以前是在劳斯莱斯上看城市的夜景。”叶冷笑了一声，开了个不轻不重的玩笑：“而现在是在公交车上。”
顾薄情这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一点下山意思都没有的太阳：“夜景？”
“好吧。”叶冷托着下巴：“这可能就是我没那么喜欢夏天的原因，白天的时间太长了。”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叶冷便看到一个顶着大肚子的女人上了车。
他这人正义感比较强，以前在学校里时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个惩恶扬善的英雄。只可惜现在提前步入社会，却发现现实很骨感。
不过现在也算是个表现得好机会，他见没人给女人让座，便主动起身：“坐我这儿吧？”
女人看到一个小帅哥站起身来，先是惊讶，随后又红了脸，不太好意思地别过了头：“不用了。”
“没关系的。”叶冷笑了笑。
顾薄情也往这边看了一眼，注意到女人脸上的尴尬之色和她下意识地捂住肚子的行为，伸手将叶冷拉回了座位上：“人家都说不用了。”
“说不定是不好意思呢。”叶冷想要挣脱他，但顾薄情的手劲实在是太大，他根本就挣不开。
回头看女人已经健步如飞地走开，他一边心里嘀咕“现在孕妇的身体素质的都这么强了吗”，一边吐槽顾薄情：“我这是在做好事，你拦着我干什么？你看现在人家走到后面去了，找不着座位的话一个孕妇这一路站着该有多累啊。”
“她不是孕妇。”顾薄情言简意赅：“可能只是刚吃的有点多。”
“啊？”叶冷愣住。
顾薄情再次闭上眼睛，松开了抓着他的手，不轻不重地道：“想做好事之前，先判断一下别人是否需要吧。”
叶冷知道他说得没错，再次看那女孩羞红了的脸时，便知道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
被顾薄情说教了一番后，他是尴尬又沮丧，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给那女人带来什么困扰。
“你当初恶作剧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这侠肝义胆。”顾薄情察觉到他的情绪，忍不住讥讽。
“你和人家能一样吗？”叶冷轻哼了一声，知道他说的是两人第一次见面那回：“我就看不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么，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去了。”
“你不也是？”顾薄情反问。
“我当然不是。”叶冷磨着牙，在这方面他到底还是有点少年心性：“我才不会像你那样，心里装的只有钱和利益，交朋友都是看谁能给自己带来资源。”
顾薄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眼，调侃地回：“所以你和你那几个狐朋狗友相识就没有一点利益牵扯？”
“当然没有。”叶冷据理力争：“而且他们不是什么狐朋狗友，他们喜欢和我呆一块儿是因为我是叶冷，没有别的。”
顾薄情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说他天真，还是该笑他傻，亦或者是嘲讽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一手放在大腿上，不紧不慢地敲了两下，才凉凉地开口：“说是因为你是叶冷，不如直接说因为你姓叶。”
叶冷抿着嘴，他可以在别的事情上看得清楚，但是却在这件事上宁愿自己不懂。
承认自己过去的十八年在别人眼里都只是一件明码标价的商品对他而言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
就在他再打算争辩的时候，顾薄情却缓缓地站起了身：“到站了。”
叶冷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才跟着顾薄情一起下了车。
饭店里很热闹，方邡知道他第一次来这家餐厅，特地在门口接他。
元圆看到顾薄情很激动，这种激动一直维持到发现他不和他们一起吃饭为止。
“我还以为我们要doubledate呢。”元圆鼓着腮帮子道。
“本身也不是就我们几个一块儿吃饭。”方邡笑出了声：“你忘了？栗栗他们也在。”
他们这次吃得是火锅，热热闹闹到了快要散席的时候，上次表白事件里的栗栗忽然坐到了叶冷身边，对他展颜一笑。
女孩长得很漂亮，一双杏眼盯着人时像是小鹿一样水润润的。
叶冷刚刚在饭桌上没有见到上次的男生，推测那次表白应该是失败了。
因为不知道那其中有没有自己的原因在，所以叶冷努力地避免和栗栗独处，却没想到在大家都吃饱喝足了的时候，她竟然主动找上了门。
此时方邡元圆去结账了，另外的一对小情侣则正靠在一起腻腻歪歪，其余几个元圆的闺蜜正靠在一起刷微博聊八卦，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你是叫……叶冷吧？”在叶冷思索着女孩的动作究竟有什么含义时，对方已经大方地开口：“你好，我叫黎栗，你可以叫我栗栗。”
叶冷：……
方邡元圆黎栗。
你们爸妈起名字的时候还真是省事儿。
发现黎栗的手还举在半空中，他轻咳了一声，收了想法，礼貌地和她握了一下：“你好。”
黎栗笑得见牙不见眼，普通男生看了恐怕心都要颤一下。
像是怕叶冷误会什么似的，她还特地提起了那次表白：“上次的事情没有给你带来困扰吧？我和他其实也只是普通朋友，听到他要跟我告白，我都吓了一跳呢。”
“怎么会给我带来困扰呢。”叶冷如果到这会儿还不知道她的意思，就不是追求者无数的校园男主了。
看来黎栗对上次的男孩一点意思都没有，说这一句就是为了告诉他自己还单身。
不过叶冷对黎栗一点兴趣都没有。
自从看了那本《拽丫头恋上酷校草》后，他就对和书中女主同类型的女孩子产生了应激反应，而黎栗好巧不巧就是这一款的。
而且他又不傻，先不提他压根就不想谈恋爱，就是他真和黎栗在一块儿了，该怎么和方邡他们解释？
“可惜了，我还想着有机会带上我对象和你们一块儿去doubledate呢。”思及此，叶冷浅浅一笑，拉开了点距离。
黎栗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秒，但女孩子的直觉告诉她叶冷绝不可能在谈恋爱：“我知道，你们不是真的，你看起来不是喜欢男生的类型。”
叶冷的手机在此刻适时地嗡了一声。
他将其拿起来看了一眼，随后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将手机翻过来给栗栗看：“真不好意思，要失陪了。”
顿了顿，他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乱说了，我家宝贝在等我啦。”
而他的手机上，正是顾薄情发来的消息：
【家养猪：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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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冷觉得他真的很会麻痹别人的神经，就比如现在，翟旭尧多问一句都会让他不舒服，可他偏偏顺着自己的话说了下来。
他余光瞟向自从翟旭尧出现之后，就一直埋头苦干事儿不说话的司机，嘴上则是轻快得听不出情绪：“老板会给我们准备员工餐。”
翟旭尧听罢，悄悄地附到了叶冷耳边，问：“那，你想不想去吃点什么别的？猪场附近不远处有家素食馆，味道很棒价格也不贵。叫上依依姐，我们一块儿去啊。”
“我还是比较喜欢吃肉。”叶冷也学着他的动作压低声音：“就比如今天这里有好几头猪我都很感兴趣，只可惜我买不起。”
翟旭尧：……
他觉得和叶冷聊天真是比对牛弹琴还要难。
“好吧。”他也没有强求。
等所有的猪都上了车，老朱的脸上都快要笑开了花。
养一只猪仔到可以卖钱的大小需要花不少时间，现在这一笔的进账也是格外可观。
叶冷摸了摸一只还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的猪仔：“崽啊，一路顺风。”
猪仔对于这位刚照顾了他们十几天的饲养员还不太熟悉，哼叫着拱了拱他的手，没找到食物后就别开了脸。
“啧。”叶冷受到嫌弃也不生气，又拍了拍猪仔的背：“红烧肉……阿不，兰博基尼，有缘餐桌见。”
叶冷的生活逐渐稳定下来，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家，小卖部，养猪场这三个地方徘徊。
顾薄情也开始忙了起来，他们公司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却因此培养了很亲密的同事关系。公司隔三差五就一起聚餐团建，搞得他这个不爱社交的人很烦躁。
这天明明是一个顾薄情可以休息的周末，他们公司却又组织员工一块儿出去聚餐唱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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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叶冷也收到上次那对情侣方邡和元圆的邀请一块儿出去玩，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收不住想要及时享乐的心，最后跟便利店老板请了个小假提前了两小时下班。
比起相当不情愿的顾薄情，他一想到自己能蹭饭，简直是脚下生风。
很巧的是，两边的人都约在了同一家酒店，不过顾薄情他们是在三楼的包间里，而叶冷等人则是在楼下的餐桌上。
所以他俩最后决定，一块儿搭公交车过去。
公交车开得很慢，大城市里总是堵车很严重，尤其是到了晚饭的时间，更是半天才挪动一下。
叶冷和顾薄情因为是从市郊上的车，所以侥幸找到了座位，晃晃悠悠之间看着城市外面的风景。
“这和咱们那儿一点都不一样。”叶冷感慨，因为工作的强度，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
“都是城市，有什么区别？”顾薄情闭目养神，没参与他的思乡之情。
“区别就是我以前是在劳斯莱斯上看城市的夜景。”叶冷笑了一声，开了个不轻不重的玩笑：“而现在是在公交车上。”
顾薄情这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一点下山意思都没有的太阳：“夜景？”
“好吧。”叶冷托着下巴：“这可能就是我没那么喜欢夏天的原因，白天的时间太长了。”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叶冷便看到一个顶着大肚子的女人上了车。
他这人正义感比较强，以前在学校里时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个惩恶扬善的英雄。只可惜现在提前步入社会，却发现现实很骨感。
不过现在也算是个表现得好机会，他见没人给女人让座，便主动起身：“坐我这儿吧？”
女人看到一个小帅哥站起身来，先是惊讶，随后又红了脸，不太好意思地别过了头：“不用了。”
“没关系的。”叶冷笑了笑。
顾薄情也往这边看了一眼，注意到女人脸上的尴尬之色和她下意识地捂住肚子的行为，伸手将叶冷拉回了座位上：“人家都说不用了。”
“说不定是不好意思呢。”叶冷想要挣脱他，但顾薄情的手劲实在是太大，他根本就挣不开。
回头看女人已经健步如飞地走开，他一边心里嘀咕“现在孕妇的身体素质的都这么强了吗”，一边吐槽顾薄情：“我这是在做好事，你拦着我干什么？你看现在人家走到后面去了，找不着座位的话一个孕妇这一路站着该有多累啊。”
“她不是孕妇。”顾薄情言简意赅：“可能只是刚吃的有点多。”
“啊？”叶冷愣住。
顾薄情再次闭上眼睛，松开了抓着他的手，不轻不重地道：“想做好事之前，先判断一下别人是否需要吧。”
叶冷知道他说得没错，再次看那女孩羞红了的脸时，便知道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
被顾薄情说教了一番后，他是尴尬又沮丧，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给那女人带来什么困扰。
“你当初恶作剧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这侠肝义胆。”顾薄情察觉到他的情绪，忍不住讥讽。
“你和人家能一样吗？”叶冷轻哼了一声，知道他说的是两人第一次见面那回：“我就看不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么，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去了。”
“你不也是？”顾薄情反问。
“我当然不是。”叶冷磨着牙，在这方面他到底还是有点少年心性：“我才不会像你那样，心里装的只有钱和利益，交朋友都是看谁能给自己带来资源。”
顾薄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眼，调侃地回：“所以你和你那几个狐朋狗友相识就没有一点利益牵扯？”
“当然没有。”叶冷据理力争：“而且他们不是什么狐朋狗友，他们喜欢和我呆一块儿是因为我是叶冷，没有别的。”
顾薄情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说他天真，还是该笑他傻，亦或者是嘲讽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一手放在大腿上，不紧不慢地敲了两下，才凉凉地开口：“说是因为你是叶冷，不如直接说因为你姓叶。”
叶冷抿着嘴，他可以在别的事情上看得清楚，但是却在这件事上宁愿自己不懂。
承认自己过去的十八年在别人眼里都只是一件明码标价的商品对他而言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
就在他再打算争辩的时候，顾薄情却缓缓地站起了身：“到站了。”
叶冷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才跟着顾薄情一起下了车。
饭店里很热闹，方邡知道他第一次来这家餐厅，特地在门口接他。
元圆看到顾薄情很激动，这种激动一直维持到发现他不和他们一起吃饭为止。
“我还以为我们要doubledate呢。”元圆鼓着腮帮子道。
“本身也不是就我们几个一块儿吃饭。”方邡笑出了声：“你忘了？栗栗他们也在。”
他们这次吃得是火锅，热热闹闹到了快要散席的时候，上次表白事件里的栗栗忽然坐到了叶冷身边，对他展颜一笑。
女孩长得很漂亮，一双杏眼盯着人时像是小鹿一样水润润的。
叶冷刚刚在饭桌上没有见到上次的男生，推测那次表白应该是失败了。
因为不知道那其中有没有自己的原因在，所以叶冷努力地避免和栗栗独处，却没想到在大家都吃饱喝足了的时候，她竟然主动找上了门。
此时方邡元圆去结账了，另外的一对小情侣则正靠在一起腻腻歪歪，其余几个元圆的闺蜜正靠在一起刷微博聊八卦，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你是叫……叶冷吧？”在叶冷思索着女孩的动作究竟有什么含义时，对方已经大方地开口：“你好，我叫黎栗，你可以叫我栗栗。”
叶冷：……
方邡元圆黎栗。
你们爸妈起名字的时候还真是省事儿。
发现黎栗的手还举在半空中，他轻咳了一声，收了想法，礼貌地和她握了一下：“你好。”
黎栗笑得见牙不见眼，普通男生看了恐怕心都要颤一下。
像是怕叶冷误会什么似的，她还特地提起了那次表白：“上次的事情没有给你带来困扰吧？我和他其实也只是普通朋友，听到他要跟我告白，我都吓了一跳呢。”
“怎么会给我带来困扰呢。”叶冷如果到这会儿还不知道她的意思，就不是追求者无数的校园男主了。
看来黎栗对上次的男孩一点意思都没有，说这一句就是为了告诉他自己还单身。
不过叶冷对黎栗一点兴趣都没有。
自从看了那本《拽丫头恋上酷校草》后，他就对和书中女主同类型的女孩子产生了应激反应，而黎栗好巧不巧就是这一款的。
而且他又不傻，先不提他压根就不想谈恋爱，就是他真和黎栗在一块儿了，该怎么和方邡他们解释？
“可惜了，我还想着有机会带上我对象和你们一块儿去doubledate呢。”思及此，叶冷浅浅一笑，拉开了点距离。
黎栗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秒，但女孩子的直觉告诉她叶冷绝不可能在谈恋爱：“我知道，你们不是真的，你看起来不是喜欢男生的类型。”
叶冷的手机在此刻适时地嗡了一声。
他将其拿起来看了一眼，随后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将手机翻过来给栗栗看：“真不好意思，要失陪了。”
顿了顿，他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乱说了，我家宝贝在等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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