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文试得榜首_邪医仵作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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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文试得榜首

  安王坐在集武院门前正与半道非要跑来和他看热闹的百里慕卿饮茶说笑,被这方的动静一时吸引了目光,他眯起双眼静静端详着那个分外眼熟的少年放下了茶杯,手腕被百里慕卿一把扣了过去,他一脸焦急哀叹:“啊呀,王爷,我有件大事忘了告诉你了。”

  “什么事?”安王被他吓一跳。

  百里慕卿一脸认真道:“昨日问诊,王妃脉象如珠走盘,怕是有喜了。”

  “什么?”安王手中的瓷杯瞬间落地,他腾一下从座椅上弹起来,强行保持住教养,问:“神医此言……当真?”皇家女眷每月都有太医院专门安排人员定时请平安脉,自安王妃得病以来,他们夫妻已有两个多月未曾同房,半月前太医院请脉还未有珠胎迹象,如何会在这时候有了身孕?

  百里慕卿摸着下巴眯眼深思,“也可能是这段时间用药过补,身体强健增势所致。”

  安王简直感觉自己要气绝当场了,若不是这人医术高强为天下列国君臣信服,他绝对要当场大发雷霆,他按住脾气优雅坐回原位,笑说“原是如此”,再想起来看那分外眼熟的少年,哪里还有影子?他不悦地暗暗甩自顾剔指甲的百里慕卿一眼刀,也没心情再继续多思。

  武举文试只一个白日便结束,待傍晚考试结束离场,披星只觉四肢无力,头脑欲裂,其余人神采好者更是寥若晨星。北原既开武举择选将帅之才,势必为文武双全可通经纬之才,即便不及当年的文武状元、北原第一才子颜伯玉,也要堪堪望其项背才行,所以这次的文试题目并不简单,这可难倒了一众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武夫,况且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大字不识一箩筐。

  所以当披星走出集武院大门看到神朗气清畅然交谈的原昭璧和金战蠡二人时,两眼放光五体投地的同时,内心也更加萎靡了。他悔,悔不该好好跟义父读书!这次若是姐姐不来,他那捋起来不够一篮菜的文采,怕是下辈子也拔不了武举的头筹了!

  原昭璧看到披星垂头丧气的模样,好笑地一拍他的脑袋,对金战蠡一抱拳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原某今日领教了,今日有幸与金大哥结为相识,只愿他日也能互结袍泽,疆场偕行!”

  金战蠡重重点头回礼,“原公子客气了,能结识原公子也是金某之幸,若能有幸,定要一同上阵杀敌,定我家国!”

  原昭璧望望夕阳已去的天,道:“今日天色已晚,想金大哥已是疲惫,后日放榜我们再聚,到时定要好好喝一杯!”

  “好!”金战蠡道。

  原昭璧与披星一同告别了金战蠡,快步去寻车马赶回公主府,方入巷道,就见山屏正牵着三匹马等在那里,她换回了一身木槿紫的衣裙,见到原昭璧牵着马笑跑了上来。

  原昭璧笑唤:“山屏,你怎么在这里?”

  “呶,是我家侯爷让我在这里等公主的,他让我送您一同回府!”山屏朝着马匹撅噘嘴,一脸“我家侯爷为你想得多周到”的自豪。

  原昭璧感激一笑,“你家侯爷有心了!”现下也来不及多言,三人翻身跨上马,扬鞭离去。

  走至公主府与擎北侯府的夹墙甬道,三人拴了马匹,施展轻功翻墙进了雪园东北角的角房,原昭璧带着二人绕过守卫潜进雪园的厢房换回了女装才往凤鸣园而去。

  她早起佯说心情不佳,捧了原沨晰遗留的瑶琴独自在寝殿拨弹,不许徐眉等人打扰,膳食皆令戴月和花繁送内,徐眉和甘默等人只当她在思念亡父亡母,也不敢多去打扰,听着琴音在廊下守了一个白日。

  这个时间正是将要进呈晚膳的时辰,若她再不出门,定会为人所察觉。

  三人越过花墙,于寝殿一角的天窗翻入,落地后,正见床榻上花繁毫无知觉地睡得香甜,昏昏欲睡的戴月被脚步声惊醒,立刻双眼清明,而那抚琴之人也淡然停下了双手,清流婉转之声回旋停止。

  原昭璧怎么也没想到弹琴之人会是卢璇。

  想起白日百里慕卿让她放心的那个眼神,她不得不承认,他想得远比她周到。她一日抚琴哀思不见人,可以瞒过徐眉、甘默等人,可是还有后面为期不短的武试,她不能老是用同一个借口金蝉脱壳,就算可以蒙混过建元帝和宗政皇后的眼睛,也不能轻易瞒过这些她身边的近侍之人,这时若有一人可为她助援掩护,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之事。

  至于为什么是卢璇,她想她知道原因。

  她对身边之人的身家来历并不算知根知底,只大有掌握,印象中卢璇出身皇商,自小才智过人,涉世机敏,虽是庶出,却深受族第父兄看重。她父亲因受人栽赃下狱后,她与生母便被不待见的嫡母赶出了家族。卢璇身处困境还不忘替父申冤,为寻得门路,小小年纪便进了宫中四部六司做下等女使,历尽苦楚才到了如今的地位,受过的艰难远胜甘默和徐眉等人,她不止凭借自己的努力上书建元帝为父亲平凡了冤情,还光明正大将亡母的牌位捧进了卢家祠堂,这也是建元帝对她格外赏识,将她提拔至原昭璧身边的重要原因。卢璇的经历、智识,早已决定了她的思想和眼界,她做了许多男儿都不及的事,当然也有理由相信原昭璧可以。

  从本质上来说,卢璇和她是同一类人。

  看到她的出现,卢璇眉目轻柔冲她点了点头,这是原昭璧第一次在这个清冷的年轻女官脸上见到这种温和的表情,她情不自禁道了一句:“谢谢!”

  卢璇起身,“公主客气了,此乃臣分内之责!”

  窗外甘默的催膳声起,披星和山屏将原昭璧安全送达,适时不再多待,沿原路悄悄离开了公主府。

  第三日文试放榜。疆场上面对千军万马,是以武力决胜负,与文试结合则可以择选全方面的将才,故北原武举开设文试和武试两科,若想拔得头筹,需是文试和武试的佼佼者才可。今日文试成绩一出,无疑已经使得绝大多数胸无点墨的武夫问鼎头筹无妄,只能寄希望于武试中好好表现,争取到封官拜将上阵杀敌的机会。

  梦楼中,披星如坐针毡望着窗外集武院门前人山人爱的人群,焦急等着前去看榜的随从归来,原昭璧则坐在一旁淡定饮茶,神情中毫无波澜。

  披星紧握着茶杯问:“姐姐,你就不急吗?”

  花繁撇撇嘴,“急有什么用?反正阿昭姐姐一定会蟾宫折桂的!”

  披星抿抿嘴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性情浮躁,总难像姐姐一样遇事从容不惊,可这次事关南征,每每想到那年的阻雪关,他总难让自己真正地静下心来。

  原昭璧握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你还小,能做到这般已是难得了,相信自己,相信姐姐,我一定会带你做到我们要做的事!”

  “嗯!”披星咬牙点点头,这么多年都等了,再多这一刻能有什么?

  “公子,公子……”随从李司呼喊着火速跑上了雅居,神情激动气喘吁吁道:“恭喜两位公子,恭喜两位公子!”

  “怎么样?”披星一把抓住了他。

  “公子您文试第七,文试第七啊!”

  “真的吗?”披星激动问,“那我姐……那原公子呢?”

  “自然是榜首了!”窗外白云中飞来一人翩然落地,抱臂倚在窗前笑说。

  花繁激动地大叫:“真的吗?”她欣喜看了原昭璧一眼,飞快跑出雅间去,她要亲自去看。

  披星转身,动容道:“姐姐,我们……我们做到了。”

  原昭璧笑意依旧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分外地惊喜,“三日后,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你准备好了吗?”

  披星泪目点头,他提起手中的长刀,向原昭璧张开一掌,“准备好了,这一次我要让世人知道,烈云珽后人仍在,烈家军魂仍在,我要让父母族亲在天,都为我感到自豪!”

  原昭璧一手握住他伸出的掌心,眼底意志坚定不可动摇,“好,我们一起!”

  百里慕卿慢悠悠饮下一口酒,视线越过姐弟俩紧扣的掌心望向窗外这帝都巍峨壮丽的鸟瞰图景,这一天他很期待。

  人山人海里,花繁蹦蹦跳跳一把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几个大脑袋,当看到榜首下“原溶”二字后,更胜之前欣喜地站在人群里大叫,周围人都像看疯子似的看着这个小女孩,被她尖锐的嗓音吓得纷纷避开了几步。花繁翻翻白眼,甩了周围人几把眼刀,欢天喜地地就要往回跑,忽然她的目光锁定在了“原溶”二字之后。看到“金战蠡”三字时她的头脑只是稍凝固了一瞬,当见到人群中那个俊逸轩昂的高大人影时,她整个人仿佛遭遇了雷击一般,抱头遁地就逃窜到了巷角。

  花繁抚着胸口窝在一角呜呼哀哉,“天哪,这个世界可真小,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金战蠡,文试第二名,只比阿昭姐姐次了一点点?”她捏起两根手指比量了一下下,不可置信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胡萝卜食之无味地嚼着,不行,有她在,她决不允许有人和阿昭姐姐争!

  李司正奉命出来寻她,见她一人窝在墙角,拍了拍她问:“花繁姑娘,您怎么一人在这儿?我家公子和原公子命小的找您回去呢?他们二人约了一位同来参加武举的公子用午膳,您可要一起去?”

  花繁正挠头深思着,摆了摆手表示没兴趣,“跟公子们说我有点累先回府了,让他们吃吧!”她瞅瞅李司,又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把人拉了回来,“你是披星的贴身随从,在靖国将军府应该有几个狗腿吧?”

  “啊?”李司不理解“狗腿”是个什么词儿,他看起来很需要狗腿吗?

  “这两天抓几个来给我帮个忙!”

  “啊?”

  “听懂没有?”花繁用胡萝卜当头给他一暴栗。

  李司揉揉脑袋,一脸为难道:“听懂了,就是不知道姑娘您要几个人,有些个府兵兄弟和小的关系也挺好的,必要的话也可以给姑娘您叫上。”

  “真的吗?”花繁顿时双眼放光,吓得李司后背发凉,她狐狸般笑着看了一眼金战蠡秉直英俊的侧脸,咬了一口胡萝卜,“那当然是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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