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_揣着崽就不能离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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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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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春潮回到家里的时候,方明执已经走了。

  昨天晚上地板上的狼藉也全都已经被收拾干净,没有空罐子也没有啤酒渍,原先限制在客厅一角的沙发零件也已经以整个沙发的形式被摆在了房间中间,和广告上一模一样。

  解春潮在沙发上坐下,才发现茶几中间的杯子居然是满的,一摸,里头的牛奶尚还温热。

  解春潮没再管那杯牛奶,靠在沙发上呲牙咧嘴地往后背和腿上贴膏药,等贴完了往沙发上一靠,掏出手机来打开社交新闻。

  方明执是方明执,方家是方家。解春潮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有些问题,总不能等到他全家被人追杀再面对。

  他做好了迎接“方明执惨遭公然分手,解春潮一朝豪门梦碎”这种狗血标题的准备,没想到热搜居然全是关于魏栩的,只字没提到他解春潮。

  解春潮看到有些热搜挂了方明执和魏栩两个人的名字,有些摸不清头脑,魏栩这是……和方明执公开了?

  点开一看,却是铺天盖地的律师声明:钢琴演奏家魏栩未经谱曲人授权许可,在个人演奏会中私自挪用改编其他谱曲人劳动成果,形成侵权行为。

  而这位被盗用成果的谱曲人,正是方氏太子方明执。

  方氏这一方做足了姿态,措辞均是“只希望原创被尊重”和“不追究”,但也正是如此,坐实了魏栩盗用的罪名。

  这个社会对抄袭挪用是不宽容的,评论区几乎全是骂声。

  【zh不小了:这样也能开个演?建议砸琴退圈哦】

  【栩你微光:亏我还当你是女神,现在实锤小偷,现在就改名,口区口区口区】

  【**it_ten:我也是维村出来的,也主攻钢琴,万万没想到居然有这种学姐,再见.jpg】

  【肉包子:弹得不错,人长得也漂亮,怎么心这么脏呢?】

  【方明执我男神:看名字,大刀砍狗头】

  ……

  向下滑动,明大官方前两天发布的关于魏栩返校参加活动的消息也已经悄悄删掉了。还有几家售票网站发布了魏栩个人演奏会无限期后延,请已购票的观众及时联系官方退票的声明。

  疾风骤雨,不过短短几小时,寸草不留。这是解春潮所熟悉的无情做派。

  解春潮退出了软件正要把手机放下,就弹出了一条来自罗心扬的消息。

  【学长,这个d站的视频里说的哔哔哔……是不是方公子啊?】

  解春潮点开他发过来的链接,是一个叫“本地瓜农”的爆料解说号,最新一段视频名字叫《黑白界新贵盗曲遭曝光,谁知瓜后有大瓜?》

  视屏中播放了一段纯音频,配图是一部家喻户晓的电视剧中人见人骂的小三表情包。

  那段音频解春潮也很熟悉,正是那天他从书吧的录音监控中截取的。

  “你懂什么?你不过是个被抛弃的人,哔哔哔就算今天不爱我,总有一天会爱我,况且他,心里是有我的!不然他为什么答应哔哔照顾我?那夜为什么和我一起睡?又为什么背我下山?他又为你做过什么?你最好知趣一些,不要妨碍别人的感情!”魏栩尖利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里面的人名全都被屏蔽了。

  音频放完,解说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段音频是内部人士提供给我们的,据说是这位新贵在向一位正妻叫板。

  当然我们不可能空口鉴三,音频已经拿去和新贵之前在社交网络上发布的小视频做了音轨对比,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六,就算是专业配音演员也难以达到这个水平。

  再说内容,啊,张口就说对方是个被抛弃的人,还说就算男方现在,划重点,现在不爱自己,心里也是有她的。还一起睡,当然我很怀疑这一句的真实性。

  最后一句不要妨碍别人感情,啊,这浓郁的三味儿,我先吐为敬。

  其实啊,根据本瓜农从这段话里解读出来的信息,文中的哔哔哔应该对新贵根本没意思,就是这个哔哔乱拉皮条,唉不好意思说得俗了,但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忠告哔哔做好自己,不要乱搅浑水,也请哔哔哔洁身自好,有老婆就疼老婆。至于新贵,二十多岁小姑娘干什么不好,盗曲又盗人,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呀!

  好了今天的瓜就吃到这里,明儿见!”

  除了方明执,解春潮没有给任何人听过这段音频。那么这位瓜农背后的人,不言自明。

  解春潮关掉视频,回了罗心扬一个【别掺和】,倒头躺在了沙发上,心情莫名有些畅快。

  以后他大概是不用再见到魏栩了吧。

  至于方明执,希望至少能算成是两清。

  解春潮出门准备去书吧的时候,对门那一户门敞着。

  他朝里扫了一眼,发现里头的东西全收拾起来了,大包小包的堆在了客厅中间。两个穿着橘红色工作服的年轻男人正把笨重的旧沙发往楼道里抬,其中一个背

  对着他的,后背上写着“平安搬家公司”六个白色艺术字。

  这栋楼有年头了,楼梯有点窄,俩人抬着沙发走都有点勉强。解春潮又不着急,就先退回楼梯口让他们先走。

  解春潮刚搬来没几天,还没见过对门的邻居,也没听说过他们要搬走。他正纳闷,里头就走出来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男人和解春潮打了照面,和善地问:“哟,新搬来的?”

  解春潮也大大方方的:“是,您这是准备搬走了?”

  这一问可打开了男人的话匣子:“嗐,住几十来年了,谁也没想着搬走,本来说只要不赶上拆迁,多少钱都不可能卖。这不是今儿早上有个老爷子跑过来,说他孙子要娶媳妇,那新媳妇死活非要住在这地方,不然不嫁。要我说这地方有什么好,房子都旧成这样了,搞不好过两年这一片儿都得拆了重盖。

  但是老爷子说得可怜,自己老伴儿老早没了,儿子媳妇不孝顺,就这一个宝贝孙子,他自己岁数不小了,还想在入土之前抱个重孙子,说到后头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和家里人一合计,算了,反正家里在宝京别的地界儿也有房,就答应了。结果没想到老爷子出手那么大方,出的钱都够在三环里头买栋……”

  “老陈!”对门的女主人从门口探出头来,打断了丈夫的喋喋不休:“人家小伙子没事儿吗?被你拉着在这儿扯闲篇?”

  解春潮其实对这些家长里短不感兴趣,但直觉上这对夫妻都是好相处的老实人。女主人大约是嫌老伴儿跟陌生人说得多了,要把他喊回去。

  “哈哈没事儿,我正好有点事儿,就先走了。”解春潮挥挥手,笑着下楼了。

  对面搬来一对小夫妻?希望不是常吵架的那一种。

  宝京的天气其实已经逐渐暖和起来了,至少现在解春潮出门用不着贴一身暖宝宝。

  北方初春的晴天总是可爱的,太阳温和不刺眼,杨絮柳絮还没来得及飞。解春潮一看表已经八点多快九点了,正赶上宝京的末流早高峰。

  反正书吧离着也不远,他就就近拎了一辆共享单车,结果一跨上去就觉得不对劲儿,最后还是选择了步行。

  解春潮本来就瘦高,他今天穿的短夹克尤其显得腰细腿长,哪怕一张脸被口罩捂了大半,仍然吸引了马路上的大把目光。

  到了书吧,罗心扬早就替他开张了,早上还没什么客人,只有窗户边儿那坐着个姑娘,解春潮眯眼一看,正是那天和他们一同去远足的霍云。

  解春潮不八卦,只是冲小孩儿笑了笑:“几点过来开门儿的?吃过早饭了吗?”

  罗心扬把推车里的书按着编码放到架子上:“我也才到没多长时间,吃过了。”等到走得离解春潮近一些了,他又压低了声音说:“今天云姐想找个安静地方做资料,我让她来书吧了,不影响工作,可以吗?”

  解春潮看着罗心扬今天特地打过蜡,抓得很精神的小刺猬头,神情又严肃起来了:“不像话啊。”

  罗心扬就有点紧张,讷讷地说:“那我,跟她说,最近的星巴……”

  “你既然喊了人家姑娘过来,怎么连杯果汁都不知道给人家倒一杯?”解春潮嘴角轻轻一翘,带出一种很温柔的狡黠。

  罗心扬看着他这一笑,简直像是被阳光晃了眼,竟然猛地一下没意识到他在说什么,顿了半秒才懊恼地挠着后脑勺说:“啊,是啊……”

  解春潮接过他手里的推车,一边核对着书背后的编码一边跟他说:“去吧,现在又不忙。”

  等把书店里的书整理好,客人们也三三两两地来了,一般这时候来的都是熟客,进了门就“蟹老板”“蟹老板”地打招呼。

  角落里坐了位姓秦的女客人,比解春潮大不少。解春潮刚开店的时候她就常来,后来书吧稳定下来,她还带着自己的朋友过来。解春潮那时候也比较单纯,不懂得识人,只觉得她年岁大一点,谈吐也颇有见地,就本着把人往年轻里喊的原则叫她一声“秦姐”。

  后来才知道这位秦姐的老公是个很有名的房地产开发商,出名主要出在两个方面:特别有钱,特别宠老婆。据说宝京的几个出名的大盘子,他都至少抓着百分之十几的股权,业内人称“贺千抓”。

  而他的老婆,就是眼前这位打扮得很普通,气质颇为娴静的中年女子。

  “秦姐,恢复营业之后还没见你来过呢。”春潮笑着,按照惯例给她续了一杯低因摩卡。

  “是,儿子在学校里遇上点事儿,小孩子嘛,什么事都藏,我过去帮他看了看。”秦姐坐在自己的老位置上,把书倒扣了,仰头看着解春潮:“你也坐下,这个事儿,正好我也想问问你。”

  解春潮一向挺敬重她,听她说要问自己的意见,认认真真地在她对面坐下了:“您说。”

  秦姐抿了一口咖啡,把杯子轻轻放在桌子上:“我儿子从初中之后就自己去外头念书了,然后今年呢刚好高中毕业。他在他们班里有个一直非常要好的朋友,那个小孩儿我也见过,干干净净的,人也懂事儿。高中之后我家小孩儿就跟人家表白了,对方也不是没意思,挺快就答应了,这事儿到这儿人都没跟我和他爸说。

  结果对方家里知道之后,死活不支持同性婚姻,那个小孩儿有点一根筋,就吃药了,虽然最后没事儿。但把我家小孩儿也吓坏了,半夜哭着跟我打电话说都是他的错,是他害了自己喜欢的人。

  我过去了解了一下情况,发现对方也是宝京的,和老贺还认识,你觉得我们家长应该插手这个事儿吗?”

  解春潮万万没想到秦姐要问他和感情相关的事,他自己这笔烂账才刚刚有个收尾的苗头,他有些为难地说:“秦姐怎么想起来问我?”

  秦姐轻巧巧地把耳边的一缕头发捋到耳后:“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和方圆的小掌柜是一家吧?现在毕竟还是同性婚姻偏少,你觉得两个男孩子一块儿过合适吗?”

  解春潮低头斟酌了一下:“我觉得性别在感情里不是最重要的因素,无论是同性婚姻还是异性婚姻,都有权利平凡、甜蜜、如胶似漆,也有权利冲突、争吵、分崩离析。他人,包括父母的意见不是不重要,但都不是决定性的。合不合适,其实都在自己。”

  秦姐是聪明人,听到这里便不再多问了,转而和他聊起最近的流行文学,两个人正说得起兴,就听到迎客铃一阵丁零当啷的乱响,随后就是一声气势汹汹的断喝:“解春潮呢?”

  书吧里为数不多的客人都抬起头来看着来人,解春潮转身,发现进来的是个眼熟的人,背后还藏着个哭哭啼啼的魏栩。

  解春潮低声向秦姐道了一声“失陪”,朝客人们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朝着两人走了过去:“有什么问题吗?我们可以出去解决吗?我不希望打扰到店里的客人。”

  站在前面的女生调门开得老高:“出去说?解春潮你是不是男人,污蔑别人女孩子还敢做不敢当,我今天就要当着你店里的客人揭穿你的真面目!”

  解春潮被她这嗓门吵得头疼,正在奋力想这人的名字,就见罗心扬从书架后面探出头来,皱着眉头问:“葛欣源?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哼!网上有一段污蔑学姐的解说视频,是不是你散布的?”葛欣源指着解春潮的鼻子,一双三角眼睛几乎要倒竖起来。

  “网上那么多关于魏小姐的新闻,你指的是哪一段?”解春潮彬彬有礼地问。

  “就是说学姐当小三儿的!你懂什么叫小三儿吗?插足别人感情的才叫小三儿,你早就不配跟方公子在一起了,你才是小三儿!”葛欣源一口一个小三儿,一番话字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一瞬间书吧里的人打量她和魏栩两人的目光就复杂起来了。

  魏栩依旧抽抽噎噎的,拉了拉葛欣源的袖子:“欣源,不是的,我和明执清清白白,是春潮哥误会了,我们是来道歉的。”

  “谁给他道歉,他自己是怎么回事儿心里不清楚吗?方明执心里有他吗?”葛欣源依旧大声嚷嚷着。

  其实解春潮在这一点上是非常钦佩葛欣源的,她才是真正的“声高人胆大”。考虑到这位太子的威慑力和执行力,至少在宝京这座城里,并不是每个人都会直呼方明执的大名的,这一度让解春潮联想到一本知名读物中的大反派,谁大声说出他的名字,谁就要倒霉。

  霍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解春潮身后,这时候走出来说:“不嫌丢人现眼吗?跑到公共场合来说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葛欣源却不以为然,梗着脖子说:“丢人现眼也是他解春潮丢人现眼,棒打鸳鸯,横刀夺爱!”

  霍云冷笑一声:“哟,学妹语言功底如此不俗,怎么毕业论文还要人代为捉刀?”

  葛欣源的脸“刷”地白了:“你胡说!谁说我的论文是代写的,你有证据吗?”

  霍云欣然点头:“我刚刚就在复核今年大四毕业生的毕业论文初稿,我觉得和去年一篇不同方向的毕设文体和措辞都过度相似了,刚刚把审核意见提交了。”

  这时候有位新客人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没说话就找了个地方坐下了,别人也没注意他。

  葛欣源冷笑了一声:“你当我怕你。”说完就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爸爸,学校里有人要找我麻烦,你帮我盯着点……肯定不是我的错呀,都是别人没事找事……嗯!知道了!”挂了电话她就洋洋得意地看着霍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霍云被她气得面色铁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罗心扬不会和人吵架,却挺身把霍云护到了身后:“你,你你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违反规则吗?”

  “没错,”葛欣源昂着头,不可一世:“有钱人不需要遵守你们这种穷鬼的规则。”

  秦姐这时候说话了:“那小姑娘你遵守什么样的规则?”

  葛欣源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寒酸样儿,也配和我说话?”

  “看你这三角眼鹰钩鼻,和葛赖子如出一辙,你该不会是葛家的闺女吧?”角落里的客人一撑大腿,站了起来,不慌不忙地走进了众人的视野,他脸上一道显眼

  的长疤,从左嘴角跨到耳根,显得他的面容说不出的凶煞可怖。

  葛欣源显然对这个称谓是熟悉的,不由被激得大怒:“你又是谁?在这儿说什么胡话?”

  疤脸长臂一伸,把秦姐揽入怀中,学着葛欣源的样子,尖声尖气地回给她:“寒酸样儿,也配和我说话?”说完也摸出电话来拨了个号码。

  电话开着免提,那边儿几乎是第一声提示音就接了起来:“喂,贺爷,您总算回我电话了!那个项目……”

  “停停停,别急着说话,你等会儿啊,”疤脸扭头看了眼罗心扬:“小伙子,这丑丫头片子叫什么?”

  罗心扬瞪了葛欣源一眼,气呼呼地回答:“葛欣源!”

  疤脸冲着电话说:“……对喽,葛欣源是你家丫头吗?”

  电话那边一愣,又紧接着说:“是是是,她怎么有幸落入您的法眼?”

  “没有没有,那不至于,”疤脸呵呵笑了:“我媳妇儿,哎,你记得吗?”

  对面显然不敢记得,也不敢不记得,期期艾艾地说:“尊夫人……怎么了?”

  “我媳妇儿觉得宝京最近空气不是很好,你闺女得负一部分责任。两天,够不够?”疤脸说到最后五个字的时候脸上的笑都收了,他话说得很轻,却有让人难以忽略的威压。

  “够够够,”对面狗腿地说着:“我送她出去念书,贺爷别动怒。”

  疤脸低低地“嗯”了一声,手还搂在秦姐肩上轻轻拍着。

  对面见电话还通着,急急忙忙地说:“那项目,贺爷能不能……”

  疤脸直接把电话挂了,一边把手机收起了,一边笑着看葛欣源:“这就是有钱人的规则,配得上你了吗?”

  “你,你……”葛欣源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一二三,直接捂着脸从书吧里跑了出去。

  疤脸搂了搂怀里的人,脸上露出一副讨好的奴相:“穗儿,跟我回家吧,臭小子那事儿我摆平了,别担心了。”

  秦姐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解春潮,疤脸也不含糊,一耸肩:“你老公没本事,方家的事插不了手。”

  秦姐眉头松了松,轻轻点了头,疤脸看也没看屋子里的其他人,直接搂着秦姐出了书吧。

  魏栩显然没想到今天还没出师,排头兵就先阵亡了,一瞬间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转向解春潮:“春潮哥,我真的跟她说是来道歉的,对不起,我总是给你添麻烦,要是明执知道了,又会怪我了。其实我俩真没什么,只是有时候你对他太冷淡了是不是?那他肯定就会忍不住和别人靠近……”

  解春潮对她现在这个姿态是十分无奈的,他总不能跟她说自己已经和方明执一拍两散了,根本就不关心他和其他人之间的爱恨纠葛。

  看解春潮不说话,魏栩又说:“曲子的事,我也道歉,我不知道明执不愿意公布这首曲子,是我太冲动了。”

  “不是姑娘,”解春潮有些忍不住了:“你这前前后后对不起的都是方明执,你跑到这儿来跟我道歉干什么呢?”

  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解春潮话音刚落,方明执就推门进来了,他手里还拿着一沓纸。

  解春潮心情复杂地咧嘴一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各位当事人都在,离婚协议书也拿来了,今儿就彻底把这事儿画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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