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一章:领养_我和老伴一起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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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领养

  在程淮律和傅以砚的推动下,程淮礼的案子没过多久就开庭了。

  泄露商业机密、谋杀未遂,数罪并罚,他一共被判了七年。

  这一切程沂本是不知道的,傅以砚和程淮律也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告诉他。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病房里休养。

  起初的两个星期,他腿总是疼得厉害,吃了止疼药也是钻心的疼。而且止疼药医生也不建议他多吃,尽量少吃,好几个晚上,程沂都活生生被疼醒。

  傅以砚倒是一直守着他,每次他被疼醒后,尽管尽量不弄出声响,傅以砚是会在第一时间发现,给程沂拿药倒水,然后握住程沂的手,安静地等止疼药生效。

  最初的两个星期后,程沂情况渐渐稳定下来,觉有沉闷了。

  他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开始自学起高中课程,而这时,苏宿早已在去年的考中成为国内最好的美术学院的大一学生。

  他知程淮礼的情,也是在手术的一个月后。

  程崇山和凌静华来病房看他。

  他们,算是半来求情、半兴师问罪的。

  也是这时候,程沂才知道,程淮礼的在前天就开庭了,被判了七年,这个案件在网络上甚至以“半直播”的形式被碰上了数次热一,程淮礼在娱乐圈从原先的如日中天到一夕之间跌落神坛。

  曾经网民们有多不分青红皂白地将他捧起,现在他舆论反噬得就有多剧烈。

  这件事理所当然地波及到了程家,程家曾经给程淮礼带来了超级富二代的人设,可如今一损俱损,程家也受到了他的波及,股市跳水。

  “小沂,就算小礼有一百个不对,你又何必把情闹到这个程度?”程崇山说,语气能听出一愤慨。

  这种情好像并不少见,以前生活在小镇上,程沂也曾听说,他们附近的一位邻居跟亲戚吵架后、亲戚找人连夜来将那人店里的东西搬空,亏损十几万,但是最后他们的长辈却不让他们报警。

  对他们来说,这是家,可以内部解决,闹到要让人坐牢的地步,就是你不仁不义。

  程沂的养父,苏铭,是个中学教师,他们家里总喜欢叫苏铭“苏老师”。苏老师跟他们谈起这情后,只是感叹小镇的家族思想还是有重,封建了。

  如今想来,这跟封不封建没什么关系。那些人思想落后封闭,是这般行,程崇山和凌静华听说当年还都是全球排名前列的国外大学毕业的材生,其实骨子里跟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更加冷血、吃相难堪。

  程沂住院至今,这是他们第一次来看望他,一来,却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时候傅以砚在公司里,苏宿在上学,程沂身边只有一位护工。

  护工在程崇山语气不善后就给傅以砚发了消息。

  程沂却从始至终没有辩驳什么,只是听他们时而苦口婆心、时而愤懑指责。

  看着看着,程沂突然有庆幸了。

  他想,不管程淮礼有没有意识到,其实他到底是占了程淮礼的便宜的。

  他庆幸自己是被苏氏夫妇养大的,如说他十七岁后的坎坷是用来换他童年和少年时期的幸福,他是愿意的。

  他第一次这么深刻地意识到,原来,真的有人的父母,是这样的面目可憎。

  而这两人,竟然是他的生父生母。

  在庆幸之后,他忽然又感到了一阵空落。

  也是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是真的曾经对所谓的生父生母有过期待。

  “发生了这么大的情,你应该跟爸妈先说,爸妈不可能不管的,你何必闷声不响地就让你哥把小礼告了。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看程家么?兄弟相残,这是多大的丑闻!”

  “他做了就不要怕人说。”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三人望去,是傅以砚推门而入。

  “以砚……”程母喊了一声。

  “伯父伯母,希望你们弄清楚,是程淮礼设计谋杀程沂,这可是谋杀,你们一句私下解决,你们程家,是大于国法?”

  “程沂侥幸逃过一命,腿却差点救不回来,差一点,他就要残疾终身。这一个月他一直卧病在床,程淮礼的情是我在着手,伯父伯母要是有疑问,没必要找程沂,找我就行。”

  傅以砚走到程沂面前,看着程氏夫妇。

  程沂看向程氏夫妇的视线,也被傅以砚挡住了大半,隐约也感受到了此时傅以砚充当他保护者的立场。

  尽管他对此没有任何其他感受。

  “更何况,程淮礼偷窃傅氏机密,让傅氏险些损失百亿,这笔账,难道我傅氏不该算?”

  傅以砚说话的语调总是不紧不慢,是一种沉稳而有力的语速,再加上他声线天生偏冷,此时这一番话下来,字字都威慑感十足。

  程氏夫妇本就理亏,此时也无言。

  等他们被傅以砚请出去后,程沂靠在病床上,没有说话,只是出神地看着窗外。

  程沂不是生来就强大,至少年轻时的他,也会有迷茫。

  傅以砚回来,没有提刚才的情,只说:

  “医院人员来往复杂,也不清净,过天出院,在家里休养吧。”

  程沂没有回话。

  …………

  第二天,傅以砚给程沂办了出院手续,将他接到了曾经购置的一栋位置较偏但环境优美的别墅里。

  他安排了专业的护理、营养专家来照顾程沂,自己也住在里面,并且有意地减少外出,尽量把一公事在家中处理。

  在程沂搬到这个别墅的一个月后,傅以砚突然说:“我们收养一个孩子吧?”

  程沂其实不太想,他在这个地方,连自己都尚且无法顾全,怎么担起一个孩子的责任呢?

  傅以砚却说,傅氏总要有一个继承人,如不收养,就要代|孕。

  程沂对代孕是抵触的,因此也就对领养的情松口了,答应傅以砚先去看看。

  傅以砚带程沂去了一家福利院,这时候程沂坐在轮椅上,傅以砚推着他。

  他们来时是在午后,孩子们在院子里玩,院长说要给程沂介绍介绍,程沂却摇头,说先看看。

  程沂静静地看了二十多分钟,忽然,他们听到孩子的争执声。

  程沂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秋千架上,一群孩子围在一起,好像在指责另一个孩子。

  福利院的阿姨连忙赶了过去。

  “去看看吧。”程沂也对傅以砚说。

  傅以砚推他过去,两人停在了距离那些孩子三米左右的位置,听孩子们的争执和阿姨的调节。

  孤儿院设施有限,秋千架其实是个很抢手的地方。

  一般都是被稍微大一点的孩子霸占着,虽然不算公平,但孤儿院里需要忙碌的地方太多,里面的工作人员其实不太管。

  但是这天,却有一个不到四岁的小男孩总是要抢秋千架,秋千架本来是大孩子们轮着坐,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却要过来把坐在上面的人推下去,这便起了争执。

  院长这时候也到了。

  她看着这孩子们,对程沂说:“那孩子叫林安,长得很好,原来的性格也很讨喜,半年前被一对夫妇看中带走了,但是一个月前又被送了回来,因为那对夫妇有孕了。”

  院长叹气:“安安本来性格很好,送回来后就变孤僻封闭,渐渐地也被孩子们排斥,这情,我们大人,想管也管不了。”

  程沂看过去。

  那个叫安安的孩子长得很精致,但的确如院长所说,看起来有孤僻。刚刚他推了坐在秋千上的大孩子一把,想把大孩子从秋千上推下去。没推动,被大孩子推到了地上,现在脸上身上都是灰和泥,却一脸倔强。

  孩子被阿姨带回去洗澡,换了一身衣服,等他出来后,就一直一个人站着,身边没有人,他也没有去找人玩。

  “你是叫安安吗?”

  程沂到他身边,突然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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